深夜。
袁熙,袁尚正在熟睡中。
忽然陣陣嘈雜聲,讓二人瞬間起身。
「門外如此嘈雜,出了何事?」
袁熙怒問道。
「報...主公,焦觸自封幽州刺史,率領整州的官吏反了。」
一小吏匆忙而入,伏地說道。
「焦觸逆賊,我平日裡待他不薄,他何故如此?」
袁熙怒吼一聲,但他知道此時定不是生氣的時候。
他急忙穿衣,來到了袁尚處。
「什麼?」
「二哥,你...」
「唉...」
「莫不是天真要亡我袁氏?」
袁尚長嘆一聲。
本來他想靠著幽州的突騎,還有可能東山再起,現如今看來倒像是痴人說夢。
「三弟,莫要驚慌,我們可先投靠與遼西烏丸處,待我們安定後,我在與我在幽州的心腹聯繫,合謀圍攻幽州定會一舉破之。」
袁熙知道,此時方有保命,才是上上之策。
「現如今,只有如此了。」
袁尚眼眸中泛著淚珠,緩緩點了點頭,想當年他是多麼的風光,現如今卻只能寄人籬下。
...
「焦觸,我等世受袁公父子厚恩,今其破亡,智不能救,勇不能死,今你又有意降劉,是何所為? 」韓珩怒斥道。
作為袁氏的忠臣,韓珩一臉的怒意。
可無奈自他醒來,局勢已然如此。
焦觸微微轉身,一副不怒自威之勢,道:「我此行乃為天下大義,如今勢在大漢,我等又豈能攜身家性命,不顧百姓生死而侍他袁氏一家?」
「更何況,袁氏父子少謀而多疑,不足以成事,汝不可再言。」
焦觸微微擺了擺手,門口便進來兩個小兵,將韓珩帶了下去。
如此關鍵時刻,他可萬不能讓著韓珩壞了好事。
趙犢,霍奴二將起身也想說什麼,但接觸到焦觸凌厲的眼光後,瞬間就退了回去。
他們知道此時唯有保存實力,才是王道。
關羽大帳內。
眾人看著焦觸送來的降書,不禁竊竊私語起來。
「二哥,依我看來。這定又是那袁尚假降之計。」
張飛信得意的拍了拍胸脯。
「要我看,還是跟他們決一死戰,如今我兵峰正盛,又何懼他們。」
黃忠當即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關羽微微一笑,捋了捋鬍鬚,道:「諸位,如今文長牽制著青州袁譚,他極有可能跟我們瞬間決裂,而幽州突騎也不容小覷,若是立戰,與我不利,在我看來,這焦觸之言,乃是真言。」
「真言?」
「那幽州突騎名震天下,又有眾多虎將,他何故此時降我?」
張飛實在是想不通。
「翼德,你要知道,袁紹雖久擁幽州之地,但其地之主初始乃是劉虞,此人之心同大哥相仿,一心都在漢室,而其手下諸將雖暫侍袁氏,但心仍在漢室,像鮮于輔等人,他們只是在尋求一個能為漢室效力的機會,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他們又豈會放棄?」
關羽呵呵一笑,指了指張飛。
繼續道:「張郃,徐晃,領你二人為前鋒部隊,率先進拔幽州。」
「末將得令。」
關羽知道,現在到了徹底清除袁氏跟烏丸的時候了。
進入幽州後。
大帳內,幽州的一眾武將皆都跪拜在地。
關羽當即將為首的焦觸,張南扶了起來,道:「關某替城中百姓,替萬千將士叩謝二位將軍。」
說著就要去拜。
二人見狀,急忙扶住關羽,長拜在地,泣聲道:「太尉之恩,我等當以死相報。」
「那日後幽州境內大小事務,就全靠二位將軍了。」
關羽拍了拍焦觸,張南的肩膀,同時餘光掃視著其餘眾將,道:「其餘諸將,暫回營中,唯留趙犢,霍奴二將聽封。」
說完關羽微微擺了擺手,轉身回到了正座上。
...
遼西。
烏丸首領蹋頓聽聞袁氏兄弟來投,急忙迎出了帳外。
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那可是世代交好。
「二位世子,為何如此落魄?」
蹋頓一臉的不解。
「哎,蹋頓首領,說來話長,還是進帳再說吧。」
袁尚一臉的不悅。
幾人一番交談後。
蹋頓聽聞後,道:「簡直欺人太甚,我這就點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趁他們立足未穩,直破幽州。」
蹋頓知道,若想破幽州,現在是最佳的時機。
「首領若有此想,我在幽州還有二將,可供驅使,待我現在就手書一封,交於他們,我們裡應外合,定可一舉破賊。」
袁熙當即就想到了霍奴,趙犢二人。
「若是此二人可靠,如此甚好!」蹋頓當即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