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關羽?」
趙犢已經愣在了原地。
他依舊記得那日明明親口聽到劉備要關羽回師的,可...為什麼關羽的大軍為什麼又會比現在這漁陽郡?
鮮于輔斜著眼,嘴角微挑,輕蔑的說道:「趙犢,汝等身為漢臣,不思上報國家,下為黎民,竟然膽敢企圖再次分裂國家?」
「哼...無恥之徒,我鮮于輔世受漢恩,又豈會跟爾等同流合污,做這千古罵名之事?」
鮮于輔怒斥道。
「想必這位就是烏丸的蹋頓首領吧?」關羽順了順鬍鬚,一臉的輕蔑。
他又豈能不知,霍奴,趙犢跟袁尚的關係,又豈能不知,他們會北遁烏丸跟蹋頓聯兵。
「你就是關羽?」
蹋頓此時已經亂了陣腳,不知不覺額頭滲出許多汗珠。
「在下正是關羽,在這裡恭候諸位許久了。」關羽微微一笑。
「看我拿你...」蹋頓知道,當下之際唯有放手一搏了。
「賊人休狂,鮮于輔在此。」見狀,鮮于輔提起手中長矛就迎了上去。
三十回合後,鮮于輔看著被斬馬下的蹋頓,輕蔑的說道:「汝為邊陲小族,也敢涉我中原之事。」
「二位公子,莫非還要掙扎?」關羽看著袁熙,袁尚,問道。
「哼,關羽,你奪我城池,殺我大將,我兄弟盡皆在此,你待怎樣?」
看著被殺的蹋頓,袁尚知道,他們必然也是死路一條。
但他們還有後手,靜待著袁譚的舉動,若是袁譚事成,他們則有東山再起的時機。
「報,太尉,袁譚重創魏延將軍,率軍直逼鄴城。」
一小兵跑至關羽身前,躬身道。
「哼,我知道了,你去吧。」
關羽捋了捋鬍鬚,微微抬眼,望了望身前的袁尚,袁熙,淡然一笑,輕蔑的說道:「二位公子莫不是還在等那袁譚,取我冀州?」
「關羽,汝竊我冀幽二州,如今還膽敢在此大言不慚?」
袁尚聽到袁譚已經發兵直逼洛陽,瞬間又有了底氣,畢竟若是袁譚破了鄴城,那關羽大軍將徹底成了孤軍。
「呵呵,袁氏小兒,汝等小計,我又豈能不知?」
「你莫不看看,我這軍中還少了何人?」
關羽長嘯一聲,死死的盯著袁尚。
「張飛?」
「張翼德...」
袁尚此時才恍然大悟,畢竟世人皆知,關羽結拜兄弟張飛有萬人敵之名,但現在看他他並不在軍中。
「汝這紅臉賊,竟設此計,難道要滅我袁氏血脈?」
袁尚顫顫巍巍的說道。
「哼,爾等袁氏諸賊,世受漢恩,不思報恩,卻傭兵自重,為禍一方,如今我關某奉天子令,前來諸賊,拯救黎明於水火之中,又豈能不滅你等而班師?」
「我又豈能不知汝等跟霍奴,趙犢之勾當,若非不是此二人,又怎麼能將爾等聚於此處,讓我一網破之?」
「我又豈能不知,你袁氏諸子,性同袁紹,多疑而少謀,眼寬而心窄,我深知袁譚投我,乃是便宜之計,若是有機會,他定會再次反我。」
關羽怒斥道。
「啊...天要滅我袁氏矣。」袁尚長嘯一聲,跌落馬下,口中不停的吐出黑血。
袁熙見狀,想要趁亂而走,關羽給黃忠使了一個眼色,只見黃忠微微拉弓,一支長箭劃破黑暗,穿透了袁熙。
「報,太尉,遼東公孫康命人送來一些首級,還有一封書信,還請太尉過目。」一小兵慌亂的從人群中跑了出來。
「首級?」
「公孫康?」
關羽略微沉思,淡然一笑,若是此時送來首級,那必是江東使者。
關羽緩緩打開信盞,借著微弱呃火光,輕聲讀道:「臣公孫康攜遼東諸臣拜上,請關太尉親啟,江東孫權派使者與我遼東之地,以茶葉等物資想要換我遼東之馬匹,意在叛漢,臣得知後,憤怒不已,遂斬殺諸使,交於朝廷,以明臣心,我遼東乃是大漢的遼東,臣公孫康也是大漢的公孫康,又豈能跟亂臣賊子一道?」
讀完信,關羽微微一怔,他知道,公孫康心中沒有一句示弱之言,可每字每句似乎都透露著求饒的信息。
他一句臣,就讓關羽無法對他遼東用兵。
既然師出無名,那自己也不能讓他閒著,任其發展。
「來啊,去信一封,告訴公孫康,就說我會奏請天子,封他為遼東太守,世襲罔替,另外讓他率遼東之兵東進,務必以最快的速度清除遼東以東所有的殘存勢力。」
既然他公孫康要降,自認是漢臣,那就得為大漢出點力,除掉高句麗以及三韓部落等地。
若是他奉召不進兵,那他關羽可就有了收復所有地盤的藉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