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我是蝶，少女的迷茫
我是蝶。
我是個殺，啊不，我是個廚師。
容我先介紹一下自己。
早年間我是個被改造的殺手，嗯，就是那種捨去了一半肉體的仿生人。
我的皮膚有特殊的光學迷彩鍍層，在影子中很難被發現，肺部也有改造，呼吸之間很難被人察覺，另外我腦子裡被植入了貓的習性，可以做到走路不留聲音。
這算是完美的殺手根基了吧。
靠著這些，我成為了傳奇殺手，是那種在地下世界幾乎沒有人敢招惹的傳說。
但我的夢想是做個廚師。
老天啊，如果你長眼了，請把李諾那混蛋給炸死吧。
我本來以為遇到他是一個好事，這傢伙幫我擺脫了殺手的行當，還帶著我去其它世界玩，甚至送了我一把叫【永靈刀】的菜刀，這把刀和我心有靈犀，是寄宿在我體內的武器，也是我成為特級廚師的好幫手。
但這還不夠。
李先生竟然送我一份傳說中的食譜。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這傢伙算是我半個貴人，直到我適應了他送我的食譜。
咚。
咚。
咚。
「那位小姐，這裡是廚師證書考試現場，把你那一籃子○○拿出去。」
評委提醒我，他們說我做的是腌臢之物。
「難道不是嗎？」
「怎麼會……這是食物……」
我很委屈的拿起這盆刺身。
「那這位小姐，你願意在這裡吃掉它嗎？」
「我……」
我在一群人眼前吃下○○刺身……那豈不是在拍簧片！
我是個黃花大閨女啊！
「不要！」
我極力反抗，就像一個第一次拍片兒的少女般可憐無助。
但評委們用一種看熱鬧的眼神瞅我，總感覺他們不懷好意。
「吃不了，就出去，這東西太髒了。」
咚！
我被轟出了考試現場。
是我想多了，他們沒有別的意思，問題都在我自己身上。
據說我所在的這個世界是個H漫，知道這個消息後，我一直耿耿於懷，看誰都覺得對方不懷好意，老是想拿刀砍人。
這該死的職業病。
而且……自從成了李先生他們的廚師後，我發現自己漸漸地……
「只會做○○料理了！」
「嗚——！」
我蹲在教室門口捂著臉哭，我真的在哭啊！我的夢想被踐踏了！我在H漫里做○○！我是個齷齪的女人！我不能要了！
一群學生走過教室門口，像看小丑一樣看我。
「別看了，別看了……再看我就殺了你們……」
他們都走了。
我一個人抱著自己做的刺身，坐在學校的水池旁。
我今年十八歲。
前方，那足球場裡一群男孩在揮灑汗水，草皮被鞋釘翻起，也翻起了那群女學生的春意。
或許我該談個戀愛，是啊，也許我談個戀愛就能回歸做飯的本心。
用美食征服我愛的人，回歸廚師的本心！
也許那時候我就不再琢磨怎麼做○○了！
第二天，我把自己的想法跟維克多先生說了。
我正在他們在的那個世界做午餐。
維克多先生是個老好人，他會對我報以微笑。
「我支持你，丫頭。」
「嗯……真的行嗎……我是說，我會的東西很少，又不像茶姐那樣會玩小性感……也沒有很多學生妹那種青春中含有的嫵媚。」
「但是丫頭，你是個好姑娘，記住，可別委屈了自己。」
維克多先生的安慰讓我燃起了新的人生希望。
這時李先生抱著菜筐進來。
他聽見我和維克多先生的談話。
他露出了那雙死魚眼。
我知道，暴風雨要來了。
「蝶，你為了找回做飯的感覺所以想找個男友，然後不再整天去想著做○○刺身？」
「嗯。」
我其實不該搭理他，但沒辦法，這傢伙是那種除了安慰之外，真的會給人好意見的混蛋。
李先生表示認可，他竟然認可。
當我欣然高興的時候，他說：「吃別人的○○就不再想著做○○刺身，你這是理論付之行動啊！」
維克多先生沒憋住：「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諾：「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倆人還擊了個掌！
我：「啊啊啊啊啊！你們欺負人！我不幹了！」
後來，雖然茶姐差點把李諾和維克多先生給埋了，但我還是不高興。
傍晚，我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我有一張信用卡，每次被李先生召喚過去後，他都會給我打錢，也不知道他們的金幣是怎麼換算成我們這裡貨幣的，但托他的福，我至少生活富足……
被人這麼嘲笑，我是不是不該琢磨怎麼談戀愛了。
我終歸是個殺手……哪來的感情。
那一個個在校園裡的男孩子在我眼裡其實都是一群廢物，他們甚至不敢挖出自己的腸子。
有時候和馬哥以及李先生這種人相處久了，對擇偶標準會提升到一個變態的程度，我會時不時的在想，自己的未來那一半能不能比得上他們一半。
有一種拿男友和老爸對比的感覺，雖然我是被我爸親手賣給人販子的。
我自暴自棄的來到小賣鋪，打算買個麵包，回去把存貨的○○都給就著吃了。
「姑娘，一共五塊。」
好貴，又漲價了。
我只能把卡里的錢提出來，還得背過身不讓人看見。
這次李先生給我兩百元，摳門！
「哎？」
我看見，有一張紙幣上寫著字。
——「你們世界的麻煩我沒辦法摻和，實在不行，你去找虎眼桃枝問問。」
對了！
虎眼大小姐！
女版李諾！
而且是個正經人！
我高興的拿著麵包沒給錢就跑了。
回到宿舍，那群穿著情趣內衣的女孩在我面前晃蕩來晃蕩去，她們一個個的在和自己的男朋友們嬌喘聊天，而我，正在拿著破舊平板電腦，與黑幫龍頭虎眼集團的掌舵人聯絡。
一個巨大的黃色腦袋占滿了屏幕。
這傢伙叫鄧布利多羅，是虎眼大小姐養的寵物。
「啊……怎麼是個醜八怪。」
大小姐一把推開這個寵物。
這女人姣好的面容讓我察覺到化妝的重要性。
她挺意外我會聯繫她。
「你是跟著李諾他們的那個殺手吧？」
傳奇殺手，在這個女人嘴裡就是「那個殺手」。
「什麼事？」
「我……」
「那位李先生死了？」
「抱歉，沒那種好事。」
大小姐明顯在開玩笑。
「說吧，看在李先生的面子上，只要力所能及，我來幫你解決。」
大小姐的慷慨讓我驚訝，我猶豫了片刻，將自己的問題全盤托出，包括找個男友會不會解決自己只會做○○料理的問題。
大小姐沉默了幾秒。
「吃別人的○○就不再想著做○○刺身，你這是理論付之行動啊！」
和李諾的回答一模一樣！我驚了！他們倆一個爸生的吧！
「難道李先生也是這麼告訴你的？」
大小姐從我微表情上看出答案。
「明白了，他覺得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好幫你，所以讓你來找我。」
大小姐的洞察力有些嚇人。
我點頭……
「蝶，你的夢想是做個廚師，那我問你，廚師的武器是什麼？」
「菜刀。」
「刀是用來做什麼的？」
「剁肉……」
「你看，你不是知道答案嗎？」
我沒懂。
大小姐問：「刀，是用來與肉產生摩擦的事物，對吧？」
我點頭。
大小姐問：「廚師與殺手，都是用刀的行家，對吧？」
我點頭。
廚師顛鍋，是為了鍛鍊臂力，有力的手能握緊菜刀，這樣剁肉的時候才會不卡頓。
為了剁肉……
我是個廚師……
為了剁肉……
我是個殺手……
宿舍里的女孩子們都在看著她，因為她眼中冒出了不屬於這個年齡的凶光。
……
一個月後，第二次廚師證書考試現場。
評委眼中包含恐懼，哆嗦的渾身發寒。
「這次廚師資格，資格的的的……」
我看著評委，親切的笑。
「您別結巴，慢慢說，我不急。」
評委看著我做的○○刺身，一臉驚恐。
「你，你已經獲得資格證書了！沒問題，我保證！」
我這才把架在評委脖子上的菜刀收了回來。
「為了感謝您，我準備了一筐○○刺身。」
「不用……」
「不吃我就把你刺身了。」
我沒有開玩笑。
緊接著，所有評委和參賽者一個個的吃上了我做的○○刺身。
我拿到了證書，他們吃的高興，皆大歡喜。
果然，能動手別廢話，才是世間真理。
……
又過了一個月。
我叫蝶。
萬萬沒想到，我不但拿到廚師資格證書，還順利找到了工作。
「蝶！別愣著，第一幕剛拍完，下一幕是○○場，快把你的刺身拿過去給女演員找找狀態！」
「好……」
我抱著自己做的一筐○○刺身，把它們分給女演員們。
對……
我成了毛片片場的廚師……
那天評委吃到我做的○○刺身後，大呼爽口好吃……於是我被這家享譽全國的地下電影公司看上了。
這群女演員在拍那個戲份前，會吃我做的○○刺身找狀態。
為什麼我到頭來還是要做○○刺身。
為什麼○○刺身成了我的標誌。
為什麼我要在毛片現場做○○刺身。
○○刺身到底有什麼好的。
○○和○○誕生出了刺身，那為什麼你們不直接和○○聊聊為什麼要吃○○而不是讓○○自己選擇自己的人生。
當他們開拍的時候，我突然恍然大悟。
對了……
我是個廚師。
我是個殺手。
我也是個H漫世界的廚師和殺手……所以……我這輩子都離不開○○○○○○○○○○○○○○○○○○○○了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我要瘋了！
……
虎眼大小姐把監視屏幕關上。
「這笨丫頭不懂拒絕嗎……」
其實是因為蝶太有契約精神，才不會拒絕。
大小姐翹起白皙的小腿，看了眼窗外的景色，暖風撲在她美艷的臉龐上。
深吸一口氣，虎眼大小姐想起了讓蝶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餵。」
她看向鄧布利多羅，這傢伙正在玩平板電腦。
「哎……大小姐幹嘛？」
鄧布利多羅明顯怕她。
「你有沒有辦法找到那個叫李諾的傢伙。」
鄧布利多羅立刻搖頭。
「可惜了……如果能把他拉回來，我就不用發愁海外軍火公司沒人管理的問題了」
大小姐伸了個懶腰，踩著高跟鞋，邁著貓步離開了房間。
鄧布利多羅鬆了口氣。
它繼續看回平板電腦。
屏幕上是能與它聯絡的小舞。
「小舞，陪我玩。」
「玩你妹，沒看我在埋伏呢。」
此時的小舞在巴塞爾，手拿狙擊炮，躲在李諾他們的房間外。
為了那滿街的「復活吧我的愛人」，以及這條被命名為「取死之道」的大街，她必須給李諾和馬爾傑一人一槍才舒服。
此時，她不知道的是……
李諾正在做「邊獄劇本」。
馬爾傑躲在匣子裡受刑。
茶白已經被傳送到「重生變成蛆」的世界中，成了蛆。
鄧布利多羅：「我幫你怎麼樣？」
小舞：「你能隔著屏幕放魔法嗎？」
鄧布利多羅笑著說：「我建議你，現在潛入他們的住宅，然後就會有辦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