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喻,上課去了。」
「哦!」
賈喻呆呆的用左手撐著臉,右手無意識的在轉筆。學多了哲學就是這個樣子的,總會陷入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到哪裡去這種問題。
滴滴!滴滴!智能手錶傳來提醒鈴聲。
這將賈喻吵醒。
「唉!時間到了嗎?我該去上課了,今天就一節課,上完繼續發呆吧。」
在宿舍的穿衣鏡前查看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賈喻才背著空蕩蕩的書包下樓去課堂聽課。
初夏的學校內陽光燦爛,氣溫不高也不低,只需要穿著一身短袖短褲,那簡直安逸慘了。
踩著點進入課堂坐好,依舊是和宿舍的舍友聚成一團,賈喻面色沉靜。
為此,舍友們總說他高冷悶騷。
他們哪裡知道,天才與瘋子總是一線之隔,能被人理解的瘋子就是天才,不被人理解的天才就是瘋子。同理,不能被人理解的溫柔是高冷,能被人理解的高冷是溫柔,獨屬於賈喻的溫柔。
很多時候賈喻不喜歡和舍友們交流,那是因為他們太粗鄙弱智,比如肆無忌憚的討論美女,得意洋洋的分享八卦。
這不好,溫柔的賈喻覺得不能夠這樣討論美女的身體,睿智的賈喻總是能夠輕易的識別舍友們的無知。
賈喻沒有嫌棄自己兒子們的想法,只是覺得他們不夠溫柔不夠理智而已。
有限的溫柔給自己的愛人就好,有限的理智約束自己不犯罪就行,大家都是好人。
「同學們好,今天主講商君書。
第一篇:《更法》:第一節選:
孝公平畫,公孫鞅、甘龍、杜摯三大夫御於君。慮世事之變,討正法之本,求使民之道。
更法,更有革故鼎新之意,法有律、制之意,更法也就是改革法制。這裡面出現了四個人物,秦孝公、公孫鞅,也就是商鞅、大夫甘龍、杜摯。
那麼更法的內容是什麼呢?開頭一段,孝公平話。孝公指的就是秦孝公,平是從上到一定水平撫整,畫是代指策劃與方案,孝公平畫的意思實際上就是秦孝公攤開撫平畫卷,問策於人。
……」
教授在講台上坐火箭似的講,賈喻漫不經心的聽,雖然思緒集中在別的地方,不過只要是教授講的,賈喻都一字不落的記在心裡,不得不說,教授還是有一定水平的,不過賈喻不關心這種事,商君書賈喻早就背下來了,不過區區二十六篇而已,其中兩篇還有目無書。
一堂課下來,教授就把一本商君書全部講解完畢,下課,一個陽光開朗的男生就從背包里拿出一隻籃球,並在手裡拋了拋,然後他扭頭看向賈喻。
「甲魚,打籃球去嗎?有妹子!」
賈喻收拾東西,站起來,聞言看了看陽光開朗的男生,吐出兩個字:「無聊。」
賈喻的舍友幾乎憋不住笑。
等到一行人走出教室,他們終於放聲大笑。
「哈哈!笑死我了,老賈,幹得漂亮!」
「漬,他可是咱們班的運動擔當啊!老賈你不心動?」
賈喻冷哼一聲道:「無聊。」
你心動你去啊!干我什麼事。有病!
一路說說笑笑,賈喻一行人來到學校花園,這裡百花齊放,爭奇鬥豔,特別適合畫下來。
繪畫是賈喻除了發呆以外最喜歡的課外活動,如果能一邊繪畫一邊發呆,那果真是極好的了。至於宿舍的幾個兒子為什麼會跟著賈喻一起來,那是因為他們偶然間發現繪畫社的社員大多都是妹子,於是吵著鬧著要賈喻帶他們一起進繪畫社,都是對繪畫的熱愛才使他們聚集到一起的啊!
和繪畫社的同伴們打了一個招呼,賈喻便取出寄存在社團的繪畫工具,開始專心的摹畫一枝凌霄花。
畫幾筆,賈喻就停筆發呆,又畫幾筆,繼續發呆。
別人都完成好幾幅畫作,或者與妹子親切討論幾十句畫技,賈喻才堪堪完成一枝凌霄花的畫作。
不過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百花齊放,只留一枝。能夠完成一幅畫作,賈喻的內心也得到滿足。
收拾東西,賈喻說了一聲:「我去吃飯了。」
也就走了,現在時間還早,不過賈喻習慣早點吃晚飯。
一群牲口們還在和妹子聊天,一個也不回賈喻,賈喻早就看清楚兒子們的本質,也不等他們回應,拔腿就走,今天去校外吃個冒菜吧。
從學校正大門出去,賈喻直奔旁邊的小巷,來到李姐冒菜店落座,點上一份三十塊的冒菜,就著米飯,賈喻美滋滋的吃起來。
雖然賈喻對於美食的熱愛比不上發呆和繪畫,但是美食也是排在賈喻在意榜的探花位置上,也就是第三名。
吃完飯,賈喻便遠離學校在街上亂逛,見識這座城市的風貌,或將之作為發呆的素材,或將之畫下來保存,都是一件美事。
不知不覺來到城郊,賈喻看著僅僅是擦過這座城市一點點的河流,然後雙手倚靠在河岸上的石制護欄上,風從耳畔吹過,帶來涼爽的氣息,好不愜意。
突然,賈喻覺得手臂上有點不受力,下一秒咔嚓一聲,石制護欄應聲而倒,賈喻被這股力帶著倒向河內,千鈞一髮之際,賈喻呆住了,這也可以嗎?
隨後噗通幾聲,賈喻跌進河內,不是很湍急的河流裹挾著賈喻離開這座城市,對於完全不會水的賈喻來說,這真是毫無反抗之力。
咕嚕嚕喝進幾口河水,賈喻連掙扎的力氣都小了許多,要死了嗎?真是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