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衛操感覺到賈喻手上力道的改變,他迅速放開賈喻的拳頭,同時一個飛撲就朝斜前方撲去。
賈喻落地,彭衛操也打滾之後半跪在地上。
「還要來嗎?彭師兄。」賈喻認真問道。
「廢什麼話,繼續。」彭衛操說完話就猛的朝賈喻衝去。
賈喻凜然不懼,半蹲下來,待到彭衛操欺近身前,兩人居然同時出掌拍擊。
啪的一聲脆響!彭衛操練武多年,皮糙肉厚,這下卻是賈喻吃虧了。
賈喻和彭衛操兩掌合分,賈喻顧不得疼痛,旋身矮腰一腿掃向彭衛操的腿腳。
彭衛操也接上一招,他用另一隻手的手肘弓突,並同時往賈喻的左胸口打去。
咚的一聲悶響!賈喻被打退幾步,不過他的腿也掃到彭衛操,讓他失去力道被絆倒在地。
退後幾步的賈喻半跪下來,捂住胸口,真疼啊!
彭衛操也摔得不輕,鼻血都流出來了。不過他還是爬起來,對賈喻說道:「你比較擅長腿法,再過幾日,你就跟師父說你想練腿法就好了。」
「多謝師兄教誨。」賈喻勉強抱拳道。一隻手還痛著呢!胸口也痛,不知道今天的練習怎麼辦。
「今天你就不用練習了,回去好好養傷吧,過幾天傷養好了,再去找師父。」才想到這裡,賈喻卻不料彭衛操早就考慮好了。
這位師兄看行為還不錯。
百善孝為先,論心不論跡,論跡寒門無孝子。萬惡淫為首,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
各種好事,孝道是當先的,只講心意不講行為,講行為寒門就沒有孝子了。
各種壞事,淫邪是最大的,只看行為不看心意,看心意的話,世上就沒有好人了。
彭衛操師兄能幫我說明他是一個好人。
「多謝師兄 那師弟先行告退了。」賈喻再度施禮致意,然後退出小校場。
待到賈喻離開,彭衛操撓頭道:「和讀書人說話真是難死了。所以我不喜歡死讀書的。」
路過藥房,賈喻想了想,還是進去看看吧,身體健康最重要。
進入這家名為黃崖藥房的店鋪,此時這家店鋪板門大開,正有一個坐堂醫師在翻閱書籍,兩個學徒腦袋磕在櫃檯上呼呼大睡。
賈喻才一走進去,那個坐堂醫師就抬起頭來,他看著賈喻問道:「這位後生,你有什麼病嗎?」
「老醫師好,我是青龍武功的學徒,和師兄過招傷到了,想請老醫師您看看。」賈喻眉頭緊皺的說道,不是別的,有點痛啊。
「哦!坐下我看看。」老醫師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對賈喻說道。
賈喻左右看了看,便坐在臨近的一張椅子上。
老醫師走過來為賈喻解開了衣裳,看了看賈喻的淤腫,然後說道:「沒什麼大事,只是產生了一些淤腫,內服血府逐淤丸、外用紅花油就能治好。」
賈喻有點害羞,這一個老頭子給自己寬衣解帶,實在是尷尬,不過也幸好是個老頭子吧,若是年輕男人,那就更尷尬了。
「好,多謝老醫師,一共多少錢?」雖然心裡有些尷尬,不過賈喻外表還是十分鎮定的問道。
「一共一百六十文。小秦取藥,血府逐淤丸一瓶,紅花油一瓶。小張收錢,一百六十文。」醫師招呼道。
這樣子在櫃檯上打瞌睡的兩個學徒才抬起頭來,他們額頭上都被櫃檯印上一道紅印子了。
「哦哦。」
「噢噢。」
小秦小張兩人答應一聲,然後給賈喻拿藥收錢,賈喻給出一兩銀子,小張拿剪子剪成更小的碎銀,然後稱重,小秦則去常用成品藥的藥櫃拿出兩瓶藥,用油紙包好遞給賈喻。
看著他們忙活了一通,賈喻穿好衣服,不知道怎麼有些累了,昏昏欲睡的他謝過三人,接過藥瓶和剩餘的碎銀,徑直回家了。
才到家裡,賈喻就沉沉睡去。
日薄西山,賈喻才悠悠轉醒,小蓮此時也擺攤回來了。兩人一個在院子裡發呆,一個在廚房裡做菜,倒是相處得十分融洽。
飯菜弄好,小蓮招呼道:「商德,來端一下菜。」
賈喻回神,有氣無力的答應道:「小蓮你自己端吧,今天我練武受傷了,端不了。」
「啊?」小蓮驚訝的答應一聲,然後趕緊跑出廚房,追著賈喻問道,「你受傷了,傷到哪裡了?嚴不嚴重啊?」
賈喻微微一笑道:「小傷,我已經拿過藥了。」
「是紅花油嗎?我受外傷的時候小姐也給我塗了紅花油,就是她……」小蓮說著說著臉就紅潤起來了。
「什麼?」賈喻沒有聽清。
「沒什麼,那我來幫你塗紅花油吧,你受傷了不方便。」小蓮搖頭道。
賈喻心裡微暖,不過他還是說道:「不必了,我自己塗吧。」
聽了賈喻的話,小蓮心裡竟然感覺有點失落,她不無遺憾的說道:「好吧,你自己塗,我去端飯端菜,吃了飯你自己塗吧。」
於是兩人坐到桌子邊椅子上,吃飯時賈喻齜牙咧嘴的,用手難免會牽扯到傷口。
小蓮看在心裡,憂在臉上,吃完飯,小蓮鼓起勇氣道:「要不還是我幫你塗紅花油吧。」
「怎麼了?不是說過不必了嗎?」賈喻失笑道,「你是看我吃飯不舒服吧,沒事的。」
看著賈喻這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小蓮心裡更加過意不去,她裝作生氣道:「哼!我一定要幫你!」
賈喻啞然,隨口道:「好吧,你來幫我塗藥吧。」
還有這種拱著要去做好事的人嗎?自己都明確拒絕了,真是又呆又傻,還可愛。
情人眼裡出西施,反正賈喻怎麼看小蓮怎麼都喜歡。
坐在院子裡,賈喻自己解開衣裳,小蓮拿著那瓶紅花油一點一點的往賈喻受傷的部位塗去。
待到小蓮上手,賈喻才覺得身體有點異樣,不過他強行忍住,待到小蓮塗抹完畢藥水,賈喻才穿好衣服回自己房間。
賈喻沒有看到的是,小蓮塗藥塗得滿臉通紅。
躺在床上,賈喻低沉的嘶吼出聲,全身上下都像熟透的大蝦一樣,翻來覆去的受不了。他性癮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