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喻看李蘇呆呆傻傻的,就知道他沒有聽懂,於是他第三次耐心解釋道:「我記得我結婚的時候你就來找過黃冰,你這樣是不行的,要注意自己的態度。」
所謂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不過賈喻不能直說,讓當事人自己領悟出來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聽了賈喻的第三句話,李蘇這才清醒過來,他略帶迷茫的問道:「那我要怎麼做?」
「北國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要點就在絕世而獨立上,絕者,盡;完;獨到;超群。要理盡這個世間和她,完懂這個世間和她,對她擁有獨到和超群的理解,並且獨立。不要一直腆著臉湊上去,適當的是可以這麼做的,但除非她性格喜歡,不然不要一直腆著臉湊上去。」
李蘇有點理解了,他說道:「原來是這樣,我一直殷勤的和冰兒小姐交往,她好像有點喜歡又有點厭惡,我還以為是我的真誠不夠,所以想用誠心打動她呢。」
「失之毫釐,謬以千里。你只需要搞懂她為什麼喜歡,為什麼厭惡,就可以對症下藥了。」
說了這麼多,李蘇終於開竅了,賈喻有點累,雖然他幾乎沒有追女孩的經歷,但是大道理還是懂一些的,只需要適當的學以致用,還是能夠起到一點作用的。
一番談話之後,李蘇終於有點信心,對於追求黃冰,他也有了一點新的想法。
小蓮也鋪好床鋪,今天的事只剩下睡覺了,一夜無話,翌日清晨,李蘇又和賈喻以及小蓮三人吃早飯。
用過早飯,李蘇急匆匆的告辭,他還要回家仔細想想怎麼追求黃冰呢。
賈喻搖搖頭,自己這個弟子真是舔狗戀愛腦,都告訴他要注意自己的態度了,希望他見到黃冰的時候不要這個樣子吧。
走到李府,賈喻進去,卻見章華文會現場人聲鼎沸。
豎著耳朵聽了一會,賈喻才知道原來是皇帝要修建珍奇園,搞了一個珍奇綱出來,參見文會的學子們正在聲討呢。
所謂珍奇綱就是皇帝向百姓收繳珍奇玩物,每人一件,如果拿不出來也可以上繳白銀一兩代替。整個虞國大約有兩三億人,如若都上繳白銀的話,那也是兩億多兩白銀了。
不過學子們大都不是眼饞這筆錢,而是替百姓發聲,由於不流行分家,虞國一戶人家都有十幾口人。田少人多,尋常百姓家都是留幾人耕田,其餘的出去賣苦力。本來生活就很艱苦,一年到頭也攢不下幾兩銀子,現在還要上繳奇珍,或者十幾兩銀子,那可真就是要人老命。
賈喻聽了一會,不為所動,他一個人力量太小,幫不了多少人,除非有朝一日立於朝堂之上,建言獻策,才有可能為天下百姓謀福利,但是他不喜歡卑躬屈膝的上朝堂。所以此生註定是與救世主無緣了。
他們喧譁的原因也搞清楚了,賈喻便在人群中尋找秦律等人的身影。
幾眼瞄過去,賈喻便看見秦律正在與一個人爭吵。走到近前,賈喻就聽見秦律激動的在說:「大丈夫生於天地間當帶三尺之劍立不世之功!現今陛下出此害人之策,我等需冒死諫言,何故蛇行鼠步,苟且偷生!」
「秦兄,陛下失德,自有朝堂袞袞諸公勸誡,你還是消停一些吧。」和秦律爭吵的人不屑的說道。
「你!哼!無知小輩!」秦律激動的指著對手。
賈喻看他們話不投機的樣子,就上前調停道:「兩位兩位,切莫傷了和氣。」
聽到賈喻的話,秦律收起怒容,側過身子,不去看對手。他的對手也向另一個方向側過身子,不去看秦律。
見到事態平息,兩方平常交好的學子也紛紛出聲勸慰,秦律好不容易消氣,看見賈喻,他又問道:「商德,對於珍奇綱的事你怎麼看?」
賈喻還能怎麼看?無非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此乃動搖國本之害事,可惜我無法勸誡。」賈喻搖頭道,也沒有把話說死。
秦律又激動起來,半晌之後,他嘆息一聲,說道:「唉!是啊!」
一場好好的文會,就這樣在喧譁聲中度過。賈喻吃過午飯便來到青龍武館,上午的事他才沒有放在心裡呢,咸吃籮卜淡操心。
練完武時間也不早了,賈喻走在街上,忽然感覺腰上變得自然起來,他現在也算是耳聰目明,輕易不會有錯覺。於是他低頭一看,錢袋不見了。
抬起頭,賈喻只看見一個瘦小的身影進入一旁的小巷子裡。
「偷東西偷到我身上來了。無語子。」賈喻哂然失笑,也快步追了上去。
這個小巷子不長,除了面對面的兩家門戶,就是一個拐角延伸向其他方向。
現在已經看不見小偷的身影了,小偷動作還挺快的。賈喻快步追了上去,拐過拐角處,只見那個瘦小的小偷正拿著一把碎銀遞給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
賈喻一拐進來,身材高大的青年就看見了,他輕呵一聲道:「呵,還有不怕死的。」
瘦小的身影聞言回頭一看,一見是這個肥羊,他就笑道:「嘻嘻嘻,你小子還敢進我們的地盤?」
「老大老三,有客人來了!快帶人出來接待!」身材高大的青年高聲喊道。
隨後賈喻身後便出現一夥由青壯組成的人群,身材高大的青年身後也出現一堆人。
前後兩個方向把賈喻的出路堵的嚴嚴實實,賈喻皺起眉頭,這裡離街上也就幾步路的路程,沒想到還有一個黑幫盤踞。
「你們把偷的錢還給我,今天我就放過你們。」賈喻沉穩的說道。
「呵!」身材高大的青年嗤笑道,「你怕是看不清形勢,今天小爺我心情好,你跪下來求我,留你一命也不是不行。」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動手吧。」賈喻擺開架勢,可惜沒有佩刀,不然幾刀就能輕鬆解決他們。看來自己以後要買一把刀防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