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系統炸了,所以我應該不是神經病,我是受害者。在罵完一句草它大爺我就陷入了昏迷。
這人啊不能太囂張,叫做系統的鬼東西也一樣!
我醒過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哎嘿,我沒死,傻帽系統!
頭還是有點暈,我撐著身體坐起來才發現原來外面天黑了。總感覺不對勁,非常不對勁,可是頭腦還糊裡糊塗的想不通。
直到我拿起了手機,消息99+,未接電話38。
是瓜皮主管。
上輩子我一定是他爹,拋棄了他們孤兒寡母,所以他這麼離不開我吧。
沒錯的!
不知道是不是死而復生還是大難不死,我覺得自己膽子大了很多,至少我現在一點都不想回復瓜皮主管。
辦公室里雖然黑,但是外面光線打進來還是可以模模糊糊看到東西。
我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躲地雷一樣去廁所,沒辦法尿意襲來擋不住了。越靠近廁所尿意越強烈,最後我乾脆跑了起來。
這層樓那麼黑,我怎麼都沒想到會有人。
「嘭」、「啊」
唉!
我想辭職,我想回家,這公司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兩人對撞,一般都是撞完了彈開對吧?
你們見過誰直接抱上來,還能硬生生壓別人身上倒地的。
偏偏這人就是!
我也不知道撞他哪裡了,反正鼻子酸麻酸麻的,嘴巴里有甜味。
而且,我被他墊在下面,摔死我了!
那人:「抱歉,沒撞疼你吧?」
???
明知故問是嗎?這破公司,真的沒法待了,什麼人啊!
我:「哦哦,沒事,對不起啊!」
那人明顯愣了一下,我覺得他大概率也沒想到我會先道歉,好遜,好懦弱!
他應該是笑了,我能聽到低低的聲音。捏了捏拳頭,終究沒勇氣質問他是不是嘲笑我!
他眼睛挺亮的,至少在黑暗裡我覺得是這樣,他說:「我扶你起來,要不送你去醫院吧?」
我:「不用了,謝謝!你先走吧。」
求你了,快走吧,我身上好疼,你走了我才敢揉。
那人盯著我看了一會,也不知道他那雙狗眼能不能看清楚!
我沒敢跟他對視,就怕他問一句你瞅啥?
那人說:「好吧,你小心點,有事及時找我。」說完就走了。
我咂了咂嘴,心說,你誰啊?什麼都不留我找你奶奶個腿!
啊,好疼。胳膊疼,手肘疼,腰也疼。
邊揉這些地方邊往廁所里走,突然覺得很荒唐:哎?我尿意呢?這還能撞回去?
唉!
既然沒尿我就回了辦公室,打開電腦苦哈哈的寫方案,十分鐘後就發給了瓜皮主管。
嘿嘿。
我可沒偷懶啊,在公司工作時間長了,主管的工作風格我心裡門清。
一般只要部門有啥項目,我都會提前把我負責的部分做好,然後等主管找我,我再裝成耗盡心神才完成他的任務。
他每次都可感動了,所以每年他都給我申請漲工資!
瓜皮主管可能在看我的方案,回復了一個「好」字後再沒發消息。
我趕緊把胳膊上紅腫的一片拍照給他:主管,方案做了一天,沒耽誤您時間吧?剛起來去上廁所,路都走不動了摔了一跤。不過您放心,方案不行我還可以改!
主管很快給我發了個紅包,對我表揚了一番。
我還是挺開心的,雖然我知道他在PUA,但誰不喜歡被誇呢,對吧?
先對主管進行了感謝,然後故意等了一會才點開紅包,就是想告訴主管:你看,我沒立馬收你紅包,我可不是貪小便宜的人!
還真是小便宜,才100......周六日加班應該2倍,按我的工資水平,得給500呢!
切!
出了大樓,突然覺得好無聊啊。
看了看手機,爸媽兩人沒給我電話和消息,估計要很晚才回來。
哈哈!玩!
我給最好的朋友陳鋒打去電話:「胖友,晚上一起吃飯打遊戲不?」
其實陳鋒一點都不胖,反而很壯,他一條胳膊都快趕上我大腿粗了,論身高也比我高一個頭。
陳鋒說:「行。」
「那你等我,剛下班,騎車回去要一個小時。」
「別了,還是我去接你吧,等著。」
陳鋒家比我家有錢,剛畢業他爸媽就給他買了一輛奧迪,我看的眼紅。
有時候我真恨不得爸媽再努力一把,讓我當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可惜多年望父成龍還是得靠自己,第一個月工資下來我就買了一輛小電驢,總歸得有自己的車啊。
我站在路邊等他,卻總覺得有雙眼睛一直看我。
然後有輛車緩緩從我前面開過去,我透過開著的車窗瞟了一眼看到是個年輕的男人。嫉妒死了,都差不多大,憑啥他能開大奔!
他還故意盯著我看,丫有病吧,我站路牙上礙著你開車了嗎!再看摳掉你眼珠子!
算了你看吧,我看別處總行了吧。
等這車開走了,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才消失。所以我猜應該就是他看我的,嫌棄我站路牙上擋他路了唄。哦,神經!
又過了大概二十分鐘,陳鋒滴滴滴剎停在我旁邊。
他一下來就跟個小巨人一樣,打開後備箱問我電瓶車在哪。
我指給他,陳鋒一下就把我車給搬了起來丟進他車裡,跟玩玩具似的。
「上車!」
「好唻。」我很麻溜地鑽進了他的副駕位置,然後系好了安全帶。
陳鋒嘖了一聲。
他就喜歡嘲諷我怕死的樣子,說我系安全帶的速度能申請世界吉尼斯記錄。
「去哪?」他問。
「先去我家。今天被一個傻逼撞翻了,回去換下衣服。」
陳鋒反而愣愣地看著我。
我趕緊舉手說:「我不罵人了,發誓。」
陳鋒什麼都好,就是接受不了我說髒話,一般我也不說的,除非忍不住。
我吧啦吧啦跟他說了被人撞倒的全過程,他跟傻子一樣看著我。
「兄弟,我說的你聽到了沒有?」
我拍在他肩膀上,肌肉真硬…
陳鋒回過神,突然問我:「怎麼感覺你有點不一樣?」
「啊?難道我又帥了?」
自戀的拍了拍胸膛想吹個牛,咦?有點軟哎。我也沒想太多,「哥們我士別三日亮瞎你的,額,你的牛眼。」
幸虧我反應的快,硬生生把吐到嘴邊的狗字換成了牛字,不得不給自己點讚!
陳鋒糾結了一會才說:「你是不是感冒了,聲音也不對。」
「有嗎?沒有吧…」
我突然不自信了,難道我真的不對勁?但我沒感覺到啊。「可能是吧。」
我被他看的不自然,也在自己身上上下看了一遍,沒有不妥的呀?
怪異的氣氛下我覺得身上有蟲子爬一樣。
陳鋒晃了晃大腦袋繼續開車,我一路在自己身上聞,生怕撞我那人沒洗手,手上的東西蹭我一身。
嘔……
好不容易到了我家樓下,我拿著包就往樓上跑,陳鋒緊跟著我。開了門,我對他說:「你先坐會,我不行了得洗個澡!」
那人不會真抹我身上不乾淨的東西了吧,噁心死我了!
從屋裡拿了一身衣服就衝到洗澡間,快速脫掉衣服打開花灑就趕緊往身上沖。
水從頭頂淋遍全身,我才沒了噁心的感覺。水可以洗滌心靈,這話我作證是真的!
洗完了頭髮給身上打肥皂,我才發現不正常的地方。
我的油條雞蛋好像沒了。
今天的記憶像電影畫面一樣在大腦里迅速閃過,我有一個可怕的猜想:鬼系統自爆把我雞蛋給炸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