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神月,心中對那株准神藥,早不抱一點希望了。
她才發現,收到消息的人,比自己想像中更多幾倍。
「小子,你可是曾親口答應過我家小姐。只要小姐把神藥消息告訴你,並且將你帶到這來。」
「無論成與不成,你都會把身上的補天藥,免費贈予小姐的。」
神月身旁的金丹老奴,冷笑開口。
江辰理都不理。
只是淡淡道:「要不是看在神月的面子上,你再三對我出言不遜,我早就一巴掌把你拍到灰飛煙滅。」
「再有下次,就算神月庇護你,我照樣當著她的面,把你碾死。」
他冷笑幾聲,就要開口。
卻被神月一眼掃來,到了喉嚨的話,重新咽回去。
江辰浩瀚神念撐天而起,天空中,層層恐怖威能橫掃,千年不散。五色神光照耀天穹,附近天地為之轟鳴震動,無數神則法陣,布滿整個空中。
龐大異象,冠絕千里。
的確是准神藥即將現世的徵兆。
時而虛空震動,時而霞光橫天,時而祥瑞噴破。無窮的氤氳神光,讓天地都失色。
「這是……」
江辰閉眼,神念掃過每寸虛空。
無盡的虛空神力,充塞各處,幾秒後他搖頭一笑,似早已看清一切。
「哪兒是什麼准神藥。」
「而是一件真正的神料,虛空葫!」
所有人都想錯了。
看見如此巍峨震撼的異象,就以為是有準神藥即將出世。殊不知,那些抱著搶奪神藥,機緣造化而來的金丹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想要靠著這場機緣,一步登天,直指天君,是不可能了。
江辰嘴角笑容愈發濃郁。
這可是虛空葫啊!
哪怕在神料中,也屬於頂級行列。
甚至不必祭煉成一件神寶,因為它誕生出來時,就具備神寶之威。
正所謂:
『我有一仙葫,可吞日月星!』
形容的便是虛空葫的無上威能,傳言裡面自成混沌天地,海納百川,可容萬物。
前世江辰就曾見過。
一位渡劫期大修士,手持虛空葫,將一片星域納入其中。
最後與虛空胡二者相容,直接在體內,自化天地,孕育生命。成為創世之主,舉手投足間,都可迸發出無窮的天地之力。
說到底。
虛空葫是一件天生神寶。
也是一種自化天地的神通。
如果煉化虛空葫,成長到容納星河日月的地步。
你能把一片星域,完全收到體內,化作己有。到時候,抬手之間,牽引整片星域的力量,可以做到化神硬撼聖人的地步。
這等上古時期銷聲匿跡的頂級神料,居然在小北斗星域現世。
「是我小看了這片星界高原。」
「看樣子,星界高原存在的歲月,更加古老。」
想到這,江辰哈哈大笑。
有人忍不住,想要衝上去一看究竟。
結果才靠近虛空葫周身百里內,就被一層無形的虛空力量,從空中掃落下來。
虛空之力如漣漪蕩漾,席捲呼嘯。
那個金丹中期的倒霉蛋,砸在地面,體內的寶骨斷裂大半,嘴裡鮮血噴涌。
連著丹田裡的金丹。
都布滿了無數裂紋,下一刻就碎裂開來。
大家投來同情視線,不遠處的李道崖,冷笑開口:「真是個蠢貨,神藥成熟之前,自有天地法則守護。」
「元嬰天君來了,都不敢硬闖。」
旁人皺眉:「奇怪,本座怎麼感覺到,這即將出世的,並非什麼神藥。而是其他無上至寶,神藥雖強,但威能還沒有到如此恐怖的地步吧?」
大家認出這人身份。
他名叫虛空老祖,從長生天域一個天宗而來。
「虛無天宗的太上長老,連著他都來了?」
李道崖這才發現。
臉上滿是忌憚,如臨大敵。
虛空天宗修煉的功法,對於虛空之力最為敏感。
眾人中,除了江辰一眼洞悉本質,也就虛空老祖能勉強看出點根腳。
虛空老祖繼續開口:「好澎湃的虛空力量,本老祖要是沒猜錯,應該是一件虛空神物。」
李道崖搖頭道:「神藥也好,神料也罷,如此天生地蘊的至寶。無論如何,都要搶奪到手裡。」
「虛空,你不在虛無天宗當著你的太上長老,卻隱藏修為身份,偷偷混進來?」
虛空老祖冷笑:「李道崖,本老祖來去自如。這星界高原你能來得,難道本老祖就來不得?」
李道崖不再開口。
君傲天平靜說著:「除開虛空老祖,我還感應到好幾道老不死的氣息。」
「星辰張家的老不死,出來吧!」
「你張家的氣息,離著千里,我就能聞見。」
虛空背後。
一抹星光綻放,接著一位身穿華貴長袍,上繪日月星辰的中年人,踏出虛空,目光俯瞰而下。
張洞虛!
星辰張家金丹大真君。
此人壽命長達四千多年,幾乎能追上陳問仙。
體內氣血,卻鼎盛澎湃,完全沒有一絲垂垂老矣的樣子。
張玉宇才見。
激動大叫:「我張家的大長老來了!」
隨後其他方向,各自皆有圓滿宏大的金丹氣息,如道道擎天巨柱,迸發而起。
逆星天域,天妖山脈的魔月真君。
北寒荒域,北寒王趙絕陽。
隨著一位位名震各域的金丹大真君,先後現出身來,眾人倒吸冷氣。
「我的天!」
「居然來了這麼多人?」
那些金丹中期的修士,頭皮發麻。
在這些活了幾千年,威垂一域,稱師作祖的大真君面前。可能他們交手時的一絲餘波掃來,就能打爆大家的身體。
「大長老,要為我報仇啊!」
張玉宇嘴裡尖叫。
張洞虛發現張家小輩,也沒什麼意外,淡淡問道:「出什麼事了?」
張玉宇視線陰毒的看向江辰和陳問仙。
頓時就把長生會上,江辰縱容陳問仙,廢掉黑水門天才武勝山修為,並且將他們擊傷的事情,全盤托出。
張玉宇還耍了個滑頭。
闡述時一副公正公平的樣子。
卻背地裡,摘清了自己責任,把自己描述成一個路見不平,為武勝山說情的無辜者。
結果江辰一點面子都不給。
他性格兇殘,一言不合讓奴僕出手廢人修為,更把大家擊成重傷。
得知緣由後。
張洞虛目光朝著江辰和陳問仙俯瞰望下。
高高在上開口:
「小傢伙。」
「有這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