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德身上發生的事情並不是什麼隱秘。
很快,玄渾宗宗主就知曉了內情。
他深呼了一口氣,知道如果此事不能善了的話,那麼今日便是他玄渾宗的滅門之日。
「如果此事是真的,那確實是我玄渾宗的不對,一定會盡全力給閣下一個完美的答覆。」
「執法堂長老何在!」
「徹查此事,來給大人一個交代!」
……
楚家大殿。
顧成緩緩地喝盡了桌上的靈茶,面容上的表情則是有些似笑非笑。
「婚約之事可以考慮,我那弟子好像是有個娃娃親,不過只是一個小族罷了,過幾日便準備去退婚。」
楚山河自然也是一笑。
「哈哈,好,那我就期待顧兄的好消息了。」
而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僕從匆匆走了上來,在楚山河耳邊耳語了幾句。
楚山河的臉上瞬間露出了不快的神色。
「什麼,那李家的人居然還敢上門來向我找一個說法?」
「哼,真的是不知死活。」
楚山河冷哼一聲。
顧成聽到了以後,則是略微的有些疑惑。
「楚老弟,怎麼回事兒?看你如此的生氣。」
楚山河這個時候將那李長德的事說了一番。
「可能是那家人不忿,找了個歸元境的強者插手此事吧。」
而就在此時,兩人的面色俱是一變。
因為在他們的感知當中,那固若金湯的護山大陣居然就這樣直接破碎。
楚山河原本雲淡風輕的臉上此時自然是有些繃不住了。
宗門還在接待貴客,山門那邊卻是被人打上門來,甚至連鎮山大陣都被人給直接打破。
「事出緊急,我還是要去看看。」
顧成點頭。
「承蒙楚老弟關照了幾日,眼下就讓我陪同你一起去吧,倘若有需要我出手的地方,自然會盡力而為。」
楚山河聽到這番話則是面露感激。
「有顧兄相助,定然是能手到擒來。」
此時玄渾宗的門外。
一排人挨個跪伏。
執法堂長老深吸了一口氣,不查不知道。
沒想到玄渾宗中還有這般惡劣的人在。
他的臉上帶上了一絲羞愧。
玄渾宗宗主也是眉頭緊鎖。
他看向對面的李長生,聲音沉重。
「這些人便都是和令兄有關的人了,這件事,我很抱歉,我閉關……」
李長生揮手打斷了他。
「無關緊要,我這次來,只是為我李家蒙受的屈辱討個說法,你們玄渾宗是不是爛在了骨頭裡,我沒有興趣。」
幾個人跪倒在地上,他們一臉的恐懼和忐忑。
「長德,我是劉博啊,我真的是被逼的,你相信我!」
「楚子陽那個小人逼我,我真的沒有辦法,我也是人,我也想活!」一名青年申辯道。
李長德雙眸通紅,衝上去直接一腳將那人踹翻在地。
「你放屁!」
「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告的密嗎?」
「劉博,你可記得,當年你歷練受傷的時候,是誰一路將你背回到了宗門。」
「是誰花費了大筆大筆的靈石,無償借貸於你,讓你治病,然後又帶你去殺妖歷練!」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我得了血玉髓的消息就是你透露給楚子陽的嗎?」
「兩面三刀,落井下石,最後還幫助楚子陽誣陷於我,製造偽證!」
「為什麼!」
李長德最後一番話就如同是咆哮一般。
劉博聽到這番話如遭雷擊,他無地自容,本以為隱藏的很好,可是卻沒有想到終究還是露出了馬腳。
旁邊的執法長老則是目光如電,一道敕令從他的手中直接拍了出去。
「他所言可真?」
劉博就這樣不受控制的開口回答道。
「沒錯,是我聯合楚子陽陷害了他。」
一旁的弟子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身邊的劉博,面露鄙夷之色。
這件事情在宗門裡邊也鬧得沸沸揚揚。
本以為劉博是一個大公無私的君子。
沒曾想到居然有著這麼一個內情,這種落井下石的小人,以後還有誰敢和他相處。
心知自己在劫難逃,劉博猙獰道:「對,沒錯,是我。李長德,你有一個好家族我有什麼?我什麼都沒有,我也想有個勢力依靠,我有什麼錯!」
「你和楚子陽又有什麼區別呢,哈哈哈,不都是靠著家族的給予,我錯就錯在不知道你有一個好弟弟,哈哈哈!」
劉博大笑起來,他笑出了眼淚,滿目都是悔恨。
「其實我也差點就沒狠下心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份上,給我個痛快。」
李長德閉目,即使雙目緊閉,依舊有一串淚水滑落。
他拿起刀,刀光閃過,人頭落地。
君子以直報怨,小人以怨報德。
李長德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水。
多日來的委屈此刻終於得到了一絲絲的發泄。
「小弟,你說的沒錯,有實力的人才能講道理。」
「有了絕對的實力,誣陷我的人才會乖乖認錯。」
「得罪我的人才會有人親手奉送。」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爛的一塌糊塗。」
「沒有實力,就是至交的朋友也會背叛。」
李長生拍拍李長德的肩膀。
「沒關係,哥,錯的從來都不是你,你只是太過於相信別人罷了。」
執法長老這個時候則是湊了上來,臉上帶有著愧疚的神色。
「抱歉,這些都是參與在其中飽私囊的那些弟子,按照宗規也是死罪,這些人都交給你處理。」
只見這些人涕淚橫流。
「長德我也沒辦法啊,求求你繞了我吧!」
「我給你當牛做馬好不好!」
一群人在那裡,身體不住的顫抖著,開始發了瘋的求饒。
李長德冷眼旁觀,這些人都是自己逢難時落井下石的那些人,他興趣缺缺。
「你們看著處理吧。」
執法堂長老揮揮手,這些人自然是當場就人頭落地。
處理完了以後,執法堂長老帶著討好的神色問詢道。
「不知道,大人你對這個處理的結果還滿意嗎?」
李長生則是冷冷的回到兩個字。
「不夠。」
「還有那楚子陽,楚山河。」
執法堂長老則是陪笑。
「放心,絕對會給大人一個合適的交代。」
而這個時候楚山河和顧成也是已經來到了這片地方。
因為距離此處較遠,楚山河並沒有察覺到李長生身上的道境氣息。
以為不過只是一個歸元境界的強者偷偷殺入宗門,然後在內部將鎮山大陣的樞紐給破壞。
「到了,顧兄,前方那人就是那個狂徒。」
顧成自然是大笑而去。
「何方宵小,居然還敢在著玄渾宗中大放厥詞。」
「我今天倒要看看,是誰要對我楚老弟動手。」
顧成一聲大喝,然後從天空當中落了下來。
楚山河也是面露冷酷,身上歸元六重的氣息展露無疑。
「顧兄今日我二人聯手,拿下這個惡徒!」
楚山河威風凜凜,怒喝一聲。
卻發現自己居然沒有得到顧成的回應。
「嗯?顧兄?」
「你人呢?」
楚山河愣神的回頭看向自己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