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江聖子心頭甚至生不出一絲絲想跟對方抗衡的想法。
倘若對方生出殺意的話,那麼在場的眾人皆是其劍下豬羊。
如果說,此前半步道境的血神子還能讓眾人升起一絲聯合起來抗衡的念頭,那麼眼前這個道境的少年,則是讓他們遍體生寒。
眾人的瞳孔微縮,一個個的皆是開始逃竄。
沒有人願意將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的手中,一念之差,生死將存!
李長生此刻身上的殺意還沒有盡數的散去。
周邊好些被他殺氣衝擊的吃瓜修士,此時一個個雙腿發軟,甚至連轉身逃跑的勇氣都沒有。
一人吧唧一下子就跪了下來,然後就開始痛哭流涕。
「這位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小,還請你饒過我一條小命……」
李長生也被這哭嚎的聲音給弄得清醒了起來,搖了搖頭,有些哭笑不得。
其實若不是血神子,直接上來就辱罵他,對他動手的話,他也不可能攻擊血神子。
他這麼一個儒雅隨和的人,怎麼可能就這麼隨便的遷怒別人呢?
若非是感受到血神子同那血河魔頭同根同源的氣息,李長生也不會暴怒出手,直接斬殺。
「起來吧,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幾個問題,我是不會殺你的。」
跪倒的那些人,實力皆是比較低下,大多都是通玄四重之下!
聽到李長生的這番話,皆是感激得涕淚四流。
「大人儘管問,倘若曉得有所隱瞞,叫我被那天雷轟死,永世不得超生。」
剛巧不巧。
天上的烏雲滾滾,電閃雷鳴,一道雷聲就如同是震天大鼓一般,轟然炸開。
嚇得那人直接一哆嗦,又一次的跪倒在了地上。
李長生則是有些無語。
「行了行了,我就是問問剛剛這個被我殺死的老畜生,他究竟是個什麼身份。」
聽到這番話,眾人皆是七嘴八舌的回答了起來。
「此人名為血神子。」
「乃是大靖第一魔宗血宗的大護法。」
……
很快,關於血宗的消息和傳聞,李長生盡數知曉。
其中自然也包含了老白當年被血宗高層布局圍殺。
李長生冷哼了一聲。
又是嚇得周圍的人身軀接受不住的顫抖。
「血宗……怕是得從長計議。」
想當年老白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一身劍道神通幾乎是無可匹敵,就算是這樣也慘死在了血宗的圍殺之下。
自己雖然說繼承了老白的劍道神通,卻未必能夠強過當年的老白。
如今的血宗得到了將近十年的發展壯大,更是搜颳了不知道大靖帝國多少的天材地寶,恐怕比起當年來更加的強大。
倘若自己貿然上門,怕不是要上去送人頭。
但這份仇,不能不報!
就當李長生思緒閃動的時候。
只聽到了轟隆隆的一聲巨響。
那秘境當中的丹室則是轟然開啟。
隨著屏障的消失,丹室的全貌也是水落石出。
那是一座巍峨無比的黑曜石大殿,就如同是一座巨大無比的山峰一般屹立在其中。
無數密布的神文銘刻在了那大殿之上,古樸而又蒼老的氣息撲面而來。
看到了那一座大殿,眾人眼神當中皆是流露出了一絲絲的貪婪與渴望。
李長生自然也是不例外。
只不過在場的眾人沒有一個敢先動的,皆是死死的盯著李長生。
李長生沒有什麼趕盡殺絕的想法,直接一步就踏入到了那大殿當中。
而其餘的眾人在看到李長生進入到了大殿以後,皆是蜂擁而進。
一進入到大殿當中。
就看到了整座大殿的全貌。
空曠的大殿沒有任何多餘的擺設。
僅僅在中心處放著一尊丹鼎,散發著無比玄妙的流光。
李長生上前接觸。
卻發現自己剛一靠近,就被一股神秘無比的力量給直接彈飛。
而周圍四面八方則是布滿了閃爍著神秘光芒的青銅大門。
一座挨著一座,遍布了整個宮殿。
玄妙的氣息傳入到了他的腦海當中。
「參與試煉者,請任意選擇一道門進入。」
李長生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挑選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扇門觸碰。
空間散發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波動,而李長生則是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就如同之前踏入到秘境當中的那種感覺一般。
隨著無盡的流光沖刷,李長生的眼前一黑,等到他再一次的睜眼,已經重新的來到了一片空間之中。
李長生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微微的有些愣神。
沒想到這門當中竟然還別有洞天。
一座和此前丹室一模一樣的青銅大殿,則是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只不過這次跟他之前見到的截然不同。
大殿之中,琳琅滿目的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蒲團,然後還有著大大小小的座位。
其中最大的座位就如同是一座小山巒一般簡直沒有辦法想像,能夠坐在這大殿座位之上的人究竟會是什麼樣的物種?
這個時候一道古樸而又蒼老的聲音,則是在李長生的耳邊響了起來。
「陰差陽錯,但是卻已經等不及了。」
李長生聽到這番話,頓時一下子就開始警惕了起來。
誰?
如此神秘的青銅宮殿,雖然說名義上叫做傳承之地,但是其中究竟蘊含著有多少的風險,他卻是根本不清楚。
他的目光飛快掃視了一遍整座大殿,卻發現沒有一個人的身影存在其中。
而就在這個時候。
這青銅大殿牆壁上燃燒著的火光則是突然暗淡了下來。
宮殿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小圓孔。
無數的月光打落了下來,斑駁而又錯落的光線凝聚出了一道虛幻的人像。
然後端坐在了那中間的高位置上。
雖然說僅僅只是一道虛幻的影像,但其中蘊含著的龐大氣勢,卻深深的震撼到了李長生。
就如同曾經自己玩的遊戲,經常觀看的動畫一般,如今清晰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讓他看的當真是驚訝無比。
虛幻的光影緩緩的站起了身來。
隨即這道人影緩緩的走到李長生的面前,縱然沒有太多來自於生命的氣息,但僅僅是這種匪夷所思的手段,就給予了李長生無盡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