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寵壞的毛孩子,橘花!」
對於虐打杜子陽這種紈絝子,說實話李長生還真沒啥興趣,太弱了,沒勁!
直接招呼胖橘!
聽到點名!
蹲在肩頭的橘花則是猛然撲出。
來往的眾人臉上都是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杜子陽可是杜家的公子,雖然說平日當中囂張跋扈了一些,可實力也是實打實的有的。
在同輩當中也可以稱得上是翹楚。
眼前的李長生,身上連一點點的修為都沒有,看起來就像一個小白臉,軟腳蝦。
居然敢如此的托大?
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怎麼,難不成他肩頭的那隻小花貓還能是通玄妖獸不成?
「哈哈哈,小子,就給我在這裡受死吧。」
恐怖的火焰如同龍捲風一樣的開始襲擊了過來。
面對著灼熱撲面。
李長生甚至連動一下的心思都沒有。
橘花直接一個靈巧的甩尾,肉乎乎的貓爪突然間就爆發出了璀璨的寒光。
鋒銳的爪子一擊就將杜子陽襲來的爪勢打破。
杜子陽捂著自己的右臂,三道恐怖的血痕,甚至能夠見到裡頭的骨肉。
這已經是橘花手下留情的結果。
畢竟你見過那隻貓,在面對比自己弱小的獵物時,會一下子就將其弄死,而不是狠狠的玩弄一番。
杜子陽慘叫出聲。
整個人一下子就跌落在地,滿地打滾。
不過只是一個世家的公子,平日最多受過些跌打損傷,何時有過這樣的體驗?
旁邊杜家的護衛看到了這一幕,眼神一凌。
「歸元貓妖?」
其中一個猛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但還是兩股顫抖衝上前去。
「休傷少主!」
話還沒說完,直接就被橘花一巴掌給拍飛了出去。
杜子陽一下子就知道自己碰到硬茬子了。
「別,別過來……我可是杜家的公子!」
「你可能不知道我杜家,我杜家乃是北境的第一家族,我爹是杜子騰,騰龍候!」
「我姐夫乃是北境第一天驕白天河,我家有手下無數!」
杜子陽連滾帶爬,試圖想用自己背後的勢力震懾眼前的李長生。
可李長生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而橘花則是慢慢的向著杜子陽趕了過去,一步又一步。
「你今天要是敢動我,我姐夫和我父親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你的家族,你的……」
杜子陽還在那裡不斷的威脅。
李長生直接就被杜子陽給逗樂了。
「你先對我出手的對吧?」
「是誰不分青紅皂白的,試圖衝上來對我動手?」
「連我的貓都打不過,是誰給你的膽子,還敢讓你在這裡威脅我?」
李長生衝過去將杜子陽的整個人拎了起來。
「本來只是想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但是,你好像是有點蠢啊。」
眸中的目光如同劍刃一樣刺入杜子陽的雙眸。
強大的劍道意志立刻就摧毀了眼前這個世家弟子的心防。
杜子陽甚至已經不會說話了,他那脆弱不堪的精神意志,怎麼能夠扛得住李長生這一道目光?
當下就大小便失禁,整個人甚至都變得呆傻了起來。
後方十餘名杜家護衛目呲欲裂,然後紛紛的沖了上來。
少爺在他們的眼前成為了這個樣子,事後的主家自然也不可能放過他們。
為了自己的妻女,眾人就算知道對付李長生這樣的強者無疑於螳臂當車,但是也不能不上!
橘花隨手一拍,就直接將幾名衝上來的通玄境界的護衛拍飛了出去。
而此刻,天外則是有一道流光閃了過來。
「是誰敢有如此大的膽子動我杜子騰的兒子!」
暴怒的吼聲,立刻就直貫雲霄。
杜子騰原本正在跟自己的老友在茶樓裡邊喝茶。
突然就收到了傳訊。
自己的兒子居然在羅府門前和別人打了起來。
而且對方的實力貌似還非常的強大。
當下他就立刻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卻沒有想到讓他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子陽!」
杜子騰飛到了杜子陽的身邊,看著兒子痴痴傻傻的模樣,一下子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開始顫抖了起來。
「你好惡毒的心,我兒如何冒犯你,居然值得你這樣出手!」
李長生開口回應。
「怎麼,你自己養出來如此囂張跋扈的兒子,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對我動手,難道還要讓我站到那裡等死不成嗎?」
杜子騰慘笑著。
羅晶樺則也是沖了出來。
「這件事我羅家也可以作證,是杜子陽率先襲擊李公子的,不僅如此,之後還不住的威脅李公子。」
杜子騰搖搖頭,悽慘的笑著,緩緩地將手中的杜子陽交到了一旁的侍從手中。
「的確,作為我杜家的子嗣,他確實是有些囂張跋扈。」
「可那是我給他的底氣,杜家是他背後的靠山!」
「他是我杜子騰的兒子,你們怎麼敢這樣對我兒子下手的!」
半步道境氣息從杜子騰的身上爆發。
「今天,你就要為你自己犯下的錯誤來付出代價。」
李長生微眯著自己的雙眼。
一隻手已經放在了背後。
然而這個時候,天空當中則又是飛來了兩道人影。
「住手!」
「杜子騰,他是帝君要找的人,吳明士!」
話音如同驚雷般響起。
兩道身影從天而落,直接護在了李長生的面前。
同眼前的杜子騰遙遙對峙。
龐明,潛龍塔執守者。
北境府主,張澤禹。
杜子騰執刀而立,眼神猩紅。
一時間,氣氛肅殺,周遭人群如鳥獸散盡,空蕩蕩的街道,無數的青甲衛士悄然而至。
數百名北境老兵聞風而至,迅速將此處包圍。
眼神當中帶有著肅殺氣,沖天的氣機將眼前的杜子騰封鎖。
「這個人你今天動不了。」
龐明話語斬釘截鐵。
杜子騰身子僵硬,滿身的殺氣盡數消散。
無力的垂下手中的劍。
此人居然是是那一人戰五子的天驕,吳明士!
「那我的兒子呢,就這麼白白的成為廢人嗎?」
「此事就算是上報國君,又怎麼能如此的輕了。」
杜子騰整個人都開始顫抖。
「五十年前,我祖父北抗蠻族,歸元六境至死未退,每一滴鮮血都落在北境防線!」
「三十年前,我父陣斬蠻將三人,軍陣中力竭而亡,屍骨無存。」
「十五年前,我大哥還是在那同樣的地方,馬革裹屍,披甲陣亡!」
「北境的萬里長關,那一塊磚沒有我杜家的子嗣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