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半空之中!
一聲巨響!
張青禾畢生修為盡數引爆,魔王萊升縱然第一時間顯現出真身,同樣也被炸得翻飛不止,龐大的魔軀被炸出一個巨大的窟窿,鮮血迸射。
敖通宵見狀頓時怒吼連連,心中滿是悲憤。
一個女子尚有如此性格,不畏生死只求重創對方,他又如何能夠辜負這等心意。
敖通宵不管不顧,瘋狂的聚集力量,他同樣顯現出真身,直接撞了過去。
萊升剛剛回神,便就看到一道黑芒襲來,他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被撞穿身軀。
萊升倒在地上,感知到自己的生機正在不斷的消散,他的心中也出現了恐慌,他沒想到九州修士竟然如此的悍不畏死!
瘋子!都是瘋子!
大多修士目眥欲裂,張青禾向來與人交好,今日死的如此壯烈,讓眾人的仇恨都落在萊升身上,若非是他,張青禾如何會被逼的如此?
一時間無數的術法不斷的對著魔王萊升殘缺的身軀轟擊而去,無數的碎塊不斷飛出,煙塵四起。
大家都在宣洩著自己的恨意,瘋狂的施展畢生所學,不斷的進行轟殺。
那些魔物更是被這些九州修士的瘋狂所震懾,太瘋狂了!
左護法只是瞥了一眼並未在意,萊升不過只是新晉魔王,沒了便就沒了。
位置空缺出來,以後自然會有新的魔遞補進去。
而且這場戰爭之中影響戰局的乃是他們這些頂尖戰力,一個小小魔王罷了,不足掛齒。
這一表現倒是讓左護法意識到,這些九州修士乃是有著極強的血性。
這樣的世界乃是最難對付的存在,人人都不畏死,會讓魔淵的損失不斷增添。
最後就算拿下九州,恐怕他們魔淵都需要很長的時間恢復才能恢復元氣。
左護法的目光落在退魔城之上,只要能將其攻破,大肆殺戮後,九州士氣崩碎沒了那麼堅定的抵抗決心,便可逆轉大局。
但短時間內,哪怕他這位天魔出手,也無法將其拿下,這座城中有著太多的玄妙手段,各方配合可謂天衣無縫。
故此才出現眼下的僵持局面。
雖然大勢在魔淵,但左護法不願意見到太大的傷亡,這樣會影響他們後續的進程。
「有意思,有意思!」
左護法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之前他們也吞沒過一個世界,可謂是輕而易舉,故此造就出魔尊的天魔之位。
而後再入九州,雖只得到半數氣運卻又多了兩位天魔!
若是能夠將剩餘的半數本源拿到手,他們魔淵也必將大興!
三次入侵,唯有在九州受到挫折。
左護法立即施展術法開始攻擊退魔城,只要將這最後一道屏障攻破,他們便可高歌猛進。
退魔城中各方位的大能皆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遲疑。
一時間,諸多法器相繼開始運作,對左護法發動攻勢。
陸壓則是以萬元歸一大陣抗衡,長時間的激戰也讓他有些疲憊,甚至陣中還有人力竭而死!
但他們只能繼續扛下去,希望李長生能夠成功擊敗魔尊,如此才有機會擊退魔淵。
在這之前他們不能敗,不能讓大勢徹底偏向魔淵。
「對方雖是天魔,但我也想試試這本命神通是否能如其名,斬仙!」
陸壓神情嚴峻,他從未施展過本命神通,一旦出手便要見血,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
再者,以前的九州也無人能夠逼的他施展自己的本命神通!
陸壓低喝一聲,頓時體內的封印也開始慢慢解開,那些奧妙的符文迅速退散。
露出真面目的卻是一柄看上去非常普通的飛刀。
這柄飛刀自從陸壓修行開始便就感知到,經過無數時光的磨礪和鑽研,他也明白了其中滋味。
伊池魚站在城頭觀察著戰場局勢的變化,但出現的缺口、漏洞越來越多,根本擋不住。
朱鹿所率領的軍團為了緩解壓力也來到了正面,到現在已經沒了任何的備用軍,已然是全面鋪開。
先前得到一個好消息,第三魔王被誅殺,李長德也順勢破境。
但李長德一時間也無法趕來支援,需要修養些時候才能能動。
現在的局勢已經緊張到極點,就看那邊的頂端戰力能夠取勝。
李羨雲身穿道袍,顯得十分莊重。
他看著自己的衣衫,嘴角下也儘是笑意。
「隱世多年,過了千年太平日子,也該為後輩謀條路了。」
李羨雲說罷,便就大步向前方的樓走去。
十三樓!
十三樓中十三劍!
「疾!」
李羨雲低吼一聲,頓時十三樓門窗盡開,浩瀚的劍意震人心魄。
此法乃是宗門的不傳之秘,為上古祖師所傳下的護山大陣,被他強行搬來!
但李羨雲的境界卻不足以支撐此法施展,但他卻不管不顧,任由十三樓抽取他的力量。
此次施為必然會付出慘重代價,但李羨雲卻不在乎,沒了未來那裡還顧得上以後?
縱是身死道消,也得奮力一搏。
……
造化圖空間中,看著李長生徹底泯滅,魔尊的神情也變得輕鬆許多,這個難纏的傢伙沒了,拿下九州便是翻手之間。
魔尊對這造化圖卻有著非常深厚的興趣,想要好生研究後然後再將其收服。
他緩步走在裡面,心情也變得暢快許多。
這件仙器的內部和一方世界幾乎沒有區別,若是能夠通過祭煉不斷擴張,說不得能夠成為一方真正的世界。
因是器物的緣故,裡面的環境也可通過造化法則來進行改變。
魔尊的心中有著許多思量,他覺得這件仙器越看越順眼,好似是給他量身定製的一般。
只可惜他所修行的並非造化法則,無法親手進行鍛造。
「看來得拿下煉製此仙器的修士,如此便可無憂。」
魔尊覺得現在也不著急去尋找到那位大能的印記將其抹除,以後可等到去往上界之時以此為媒介將其尋出。
不然在這三千世界,想要尋找到造化圖的主人可並不容易。
「怎麼可能?」
「怎會活著?」
魔尊眉頭緊鎖,臉色剎那間變得無比難看,眼神中也儘是疑惑、不解。
他親眼看著李長生的身體化作飛灰,對自己的力量也非常自信,李長生死的不能再死。
但這股劍意是怎麼回事?
明明已經化作飛灰的傢伙怎麼可能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