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潔渾身一僵,扭過頭一看,雲在在正微笑著看著自己,一股無名的威脅如同一把刀子一樣直插她的心臟。
哭聲戛然而止。
「在在,你怎麼醒了?」
遲敘走到她身邊,將腳大力從白潔懷裡抽出,順帶拉的白潔一個踉蹌。
雲在在不緊不慢的繼續說:
「我若不來,怎麼知道白兔族的公主居然是這麼會玩的一個人,對著別人的人夫都這麼死纏爛打,窮追猛舍呢?」
白潔被她說的本來就鐵青的臉這下更黑了,她顫抖著嘴唇,心想著,反正窗戶紙都戳破了,自己也不怕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她起身走到雲在在面前跪下磕了一個響噹噹的頭:
「雲首領,我喜歡阿敘哥哥,求您成全。」
雲在在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突然搞這一出的白潔,好笑的問道:
「求我成全?我成全了你,那我怎麼辦?」
白潔嘴角抽了抽,又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認真說:
「我願......我願意做您的僕人,服侍您和阿敘哥哥,我不要名分,只要能陪在阿敘哥哥身邊,我什麼都不要!」
開玩笑,遲敘和雲在在可是光明部落的首領,就算是沒名沒分的跟在他們身邊,就算是手指縫漏出來的那一點東西都比大福給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雲在在沒理會她的那些小九九,不屑一笑:
「可是,在光明部落人人平等,僕人什麼的,早就被淘汰了,你難道想讓我開了這個先例,被萬人所指?」
白潔被噎的說不出話,支支吾吾的半天憋不出一個字。
雲在在繼續說:
「白小姐,你既然身為白兔族的公主,不會連這點道理和禮數都不懂吧,那我就要請問一下白兔族的首領了,是怎麼教的女兒。」
遲敘會意,一個輕跳就跳到了院牆外。
白潔有些驚訝的看著遲敘離開的方向:
「他這是......」
「去請白兔族首領了呀。」
雲在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白潔頓時感到天旋地轉,白兔族的族人不是早就在天災里失蹤了麼!!!
他們是從哪裡又回來了!!!!
雲在在有些好看的看著萬念俱灰的白潔:
「你只熟悉以前的光明部落,但黎明部落的人你恐怕沒見全吧。」
白潔一聽這話,瞬間感到全身血液凝固了一般,勾結首領的獸夫、冒充白兔族的公主、還有平時仗著大福的身份耀武揚威和不少雄性獸人尋歡作樂的事……
一樁樁一件件,隨便是哪個罪名都夠判她死罪了!
遲敘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就叼著白兔族的首領來了,雲在在開口問道:
「首領,你可認識她?」
白兔族首領白扶風聞言細細打量起白潔來,頓時一陣惡寒從腳底向上蔓延,他狠狠的朝著白潔啐了一口,那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白潔並非白兔族的公主,而是白兔族公主身邊的婢女,天天打著公主的名頭在外面胡作非為給部落惹了不少麻煩,公主心善,將她嫁給自己的侍衛,希望能以此約束她的行為。
誰知,天災來臨後,白潔居然第一個殺死的就是她的獸夫,還......還將獸夫一家全部殺死,烹飪了一桌全兔宴苟活到極寒來臨後。
不過,白潔那事做的隱秘,還是一次偶然狩獵間才發現的。
後來,白潔就偷了公主所有的食物和衣服,還故意將天敵引誘到公主的洞口,殘忍的害死了公主。而她自己則來到了光明部落,假扮起落魄公主。
白潔越聽臉色越白,本以為她將這事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雲在在等人也是一臉嫌惡的看著白潔,轉頭看著遲敘,問道:
「這種人,按照光明部落的律法,應該怎麼懲罰。」
遲敘眼眸淡淡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惡魔,輕吐出幾個字:
「死刑,至於死刑的方式,可以由受害者的家人決定。」
雲在在點點頭,看著跟過來的部落族人,開口道:
「很好,那我今天就殺雞儆猴,這是光明部落成立以來,第一件惡性事件,我決定在中心廣場公開處刑。」
白兔族首領,死死地鉗制住不停掙扎的白潔,一行人則跟在他的身後浩浩蕩蕩的前往中心廣場。
白潔被綁在柱子上,看向周圍幾個和自己關係不錯的情人,開口求助到:
「求求你們,救救我。」
被看的幾個雄性獸人紛紛嫌惡的後退,開口譏諷:
「我們可不敢,你要是哪天緩過來把我們也烹飪了那還得了,我們只是你的恩客,別想拉我們下水。」
「恩客……」
白潔語氣喃喃,恩客兩個字狠狠刺痛了她那點微不足道的自尊心,她自詡公主,將這些人當做自己的玩物,沒想到,在他們眼裡,那個下賤的玩物居然是自己?
她的雙眼繼續在人群里搜索,終於,讓她找到了那個心心念念的人:
「大福哥,你救救我!救了我之後,您想對我做什麼都行!」
遲敘瞥了一眼大福,只見大福神色如常,被白潔這一點名後反而還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這段時間,白潔到處胡作非為,其實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部落事情繁忙,他不可能天天將白潔捆在自己身上。
如今,聽到白潔居然犯下如此殘忍可怕的事,自己當然不會再管她,當初那個心心念念的小白花,已經變成了人盡可夫、同類相食的惡鬼。
大福嫌惡的剜了白潔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白扶風居高臨下地看著被綁著的白潔,眼神中充滿了冷漠與決絕。他緩緩開口道:
「今日,我就要為我兒報仇!」
他的聲音冰冷而堅定,仿佛來自地獄的審判者。
他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刀光閃爍間,透露出無盡的殺意。
「你不是喜歡偷衣服、偷食物嗎?現在,我就讓你十倍百倍地還回來!」
白扶風惡狠狠地說道。他的話語如同寒風般刺骨,讓白潔不寒而慄。
白潔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試圖掙扎,但卻無法逃脫束縛。她知道自己犯下的錯誤已經無法挽回,現在只能面對白扶風的懲罰。
每一刀都帶著深深的恨意和決心,讓白潔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痛苦。她的求饒聲迴蕩在空氣中,但白扶風卻無動於衷。他要讓白潔付出代價,為他兒子所遭受的一切討回公道。
在絕望和不甘中,白潔的聲音漸漸微弱下去,最終閉上了雙眼。她的身體變得冰冷,生命在白扶風的復仇之火中消逝。
白扶風站在原地,看著眼前已經死去的白潔,心中的仇恨稍稍得到了平息。他收起匕首,轉身離去,留下白潔的屍體在黑暗中靜靜地躺著,成為他復仇的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