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白臉還真是一個人才。☢🐠 6❾Ŝ𝓗ⓤˣ.ⓒσⓜ 🎉🏆」張獻忠說道。「只是可惜了,要留給曹操這老傢伙了。」
張獻忠一生廝殺,見過不知道多少如同羅玉龍這樣受刀劍傷而死的人。張軒能不能救羅玉龍他不知道,但是張獻忠看得分明,張軒這一套手法有用。
這個時代對醫生的衡量標準與後世不一樣。
後世醫生治的好是正常,治不好是問題,但是這個時代的醫生,治不好是命不好,治的好是救命恩人。故而張獻忠並不覺得張軒治不好羅玉龍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孩兒,這就派人將張軒的醫術學過來。」張可望說道。
張獻忠所有義子之中,張可望為首,張可望不僅僅打仗有一套,也是一個多面手,後勤雜務,乃至於理政。他都有所長,聽張獻忠如此一說,立即反應過來。
「不錯,可望你派人去吧。」張獻忠說道。
張軒的事情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張獻忠過眼就忘記了,張獻忠對張定國說道「定國,你去準備吧,你為先鋒,立即出發。這一次我定然要楊嗣昌不得不死。」
張定國說道「是。孩兒這就去準備。」
張獻忠說道「等曹操回來,我給他交代一聲。 大軍就會立即出發,我們襄陽再見。」
「孩兒明白。」張定國向張獻忠行了一禮之後,立即去準備了。
孫可望隨即讓自己麾下的郎中去見張軒。
白銀百兩有多大。不過兩錠拳頭大的銀錠而已。
「張公子,我家首領覺得你的醫術高明,想以百兩換你的醫術。」這個郎中有些忐忑不安的說道。
「好。」張軒看了這百兩銀子,一口答應下來。
郎中根本沒有想到,張軒會一口答應下來,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公子您答應了?」
張軒說道「答應了。」
雙方的思維根本不一樣。
在郎中看來,身有萬金不如一技在身。就如同他一樣,在官軍營中也能活下去,在流寇營中也能活下去,為什麼,就是因為他是郎中,不管在官軍之中,還是在流寇之中都是緊缺人才。是憑藉手藝吃飯的。
但是張軒卻不在乎,張軒對自己未來有很多設想,從來沒有想過依靠一手淺薄不能再淺薄的縫合之術謀生。
如果這一次他能活下來,這百兩銀子,就是他日後辦事用的經費,如果活不下來,希望能用這百餘兩銀子給自己買一個好棺材。或許古代比現代有一個好處,不會挫骨揚灰。
張軒被隔離了,限制行動,只能與這位王郎中談論醫術。順便讓王郎中將他背上的箭頭給取下來,否則時間一長,感染了張軒自己的小命也就懸了。
就在張軒與王郎中商談醫術的時候,羅汝才也回來了。
左青大敗,羅汝才追殺數十里,不過左良玉所部別的本事不大,逃跑的本事卻是一等一的。各級將領將自己的部下全部扔下來,帶著家丁就跑。而各級將領的家丁大多是騎馬,一古腦的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去了。
羅汝才正大喜的時候,聽到了羅玉龍受傷,不由大吃一驚,將部下留下來,不管不顧的騎馬回來了。
羅汝才先見羅玉龍,見羅玉龍睡得沉沉的,輕輕掀開羅玉龍的傷口,見傷口已經結痂了,他長長出了一口氣。問羅玉嬌說道「你哥哥怎麼樣?」
「剛剛王郎中來過,說哥哥沒有發燒流膿,神智還清醒,只需養上一陣子就好了。」羅玉嬌說道「只是哥哥遲遲不醒,我擔心,我擔心。」
「你擔心,你哥哥一睡不醒了?」羅汝才輕輕一笑,說道「你聽呼吸,你哥哥的呼吸綿長,應該是睡著了。臉上也有血色,應該沒有大礙了。你哥哥的傷口是誰處理,怎麼好像是縫上的?」
羅玉嬌立即將張軒的事情說給羅汝才聽,羅汝才說道「去將郎中請過來,不,我親自去請。」
羅玉嬌說道「父親何必如此,不過一個逃兵而已?」
羅汝才說道「說什麼?他有這本事,反而將他放在敢死營之中,本身就是浪費,再者,即便是你哥哥救不了,也不能殺了郎中啊?我羅家」
「『我羅家數百年在江湖上行走,講得就是江湖道義。』對嗎?」羅玉嬌說道。
羅汝才與很多流寇都不同。
羅汝才本是陝西的杆子,數百年傳承下來的土匪世家。羅汝才最講江湖道義,可以說在流寇之中,羅汝才的人緣最好了,講義氣,有智謀。從來沒有對不起朋友,也沒有背後捅刀。當然單單是這樣是無法生存下去的,羅汝才的手腕也相當厲害。殺人從來不眨一下眼睛。這樣的羅汝才才能成為李自成,張獻忠之外,流寇之中的第三人。
而這一句「我羅家數百年在江湖上行走,講得就是江湖道義。」更是羅汝才教育子女的口頭禪,甚至可以說是羅家的家訓了。
「父親,我覺得你如果想見他,命人去請便是了。自己去見,豈不是折殺他了。也有辱身份。」羅玉嬌說道。
「好。」羅汝才最好面子,想了想,說道「楊山。」
「屬下在。」楊山說道。
「去將那個張郎中給請過來。記住,是請過來。」羅汝才說道。
「是。」楊山說道。
楊山領命而去,來到張軒所在地方,一進去就看見了張軒,說道「是你。」
「楊大哥?」張軒大喜過望,雖然他與楊山相交不深,但是他在這個時代,楊山唯一看見他老鄉身份上對他不錯的人,此刻再見,簡直是恍如隔世一般。
楊山說道「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