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戴恩雖然是羅汝才的叔叔,其實兩人的年紀相差並不大,而且羅戴恩與羅汝才的作風也很不像,羅汝才對部下,如沐春風,得了金銀財寶,女子錢帛。🐚👻 😂👑從來不是獨享,都會分配給部下。所以很受部下愛戴。
但是羅戴恩,卻仗著自己姓羅,與羅汝才之間的關係,最喜歡給下面人耍威風,此刻張軒看見的就是這個樣子。羅戴恩正在怒喝下面的人,說道「他已經活不成了,不要再為他身上浪費藥材了。記住了嗎?」
「羅大人,開恩啊,我家相公還有氣,還活著,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一個婦女抱住了羅戴恩的腳,大聲說道「你想幹什麼,我都從你,只要你救救我家相公。救救我家相公。」
羅戴恩臉上頓時不好看了。羅汝才對營中的男女關係,並不多管,但是欺負有夫之婦,卻不合羅汝才的江湖道義,是大忌。羅戴恩連忙說道「來人,將她拉開。」
立即有兩個人上前,將這婦女拉開了。
張軒這才看清楚這個女子的臉,這個女子看不出什麼年紀,凌亂的頭髮,臉上還有一些黑灰,看上去灰頭土臉的。💚💎 6➈𝐬ʰυ𝔵.cỖм ☝👤雖然有幾分姿色,這樣的裝扮也看不出來了。
「羅主事。」楊山無意與羅戴恩多接觸,也不想管羅戴恩的鬧劇,說道「這位是醫治好少將軍的張先生,大當家命我送到老營之中,並賞賜一馬一驢,一婢女,還有白銀百兩。你要好生安置。」
羅戴恩對羅汝才交代的事情,從來是認真無比,一聽說道「張先生,我見識過張先生的風采,真是難忘之極,就知道張先生是高人。」
張軒一想,才想起來,原來他見過羅戴恩的。
他自告奮勇醫治羅玉龍的時候,羅戴恩就在那一群人之中,不過當時張玉成是在賭命,一掃而過,哪裡會注意到人群之中的人。
張軒道「羅主事好。」他見那個女子拼命的掙扎,向這邊爬過來,被堵住嘴,不能說話,但是還拼命嗚嗚出聲,不知道說些什麼。心中有幾分惻隱之心,說道「她是什麼事情啊?」
羅戴恩嘆息一聲,說道「他家老曹,在這一戰之中,傷勢很嚴重,雖然在床上喘氣,但是已經沒得救了。🐝👤 ❻❾Şн𝓊χ.匚σ𝓂 🎉🐟她來求我來救他相公,說實話,老曹雖然是在南陽才加入的兄弟,但是一身好武藝。也是一條好漢,只是營中藥材本就有限的很,他家老曹傷勢又重,快死的人了,又怎麼能多花費力氣啊?」
楊山忽然說話,道「你去給老曹看看吧。」
楊山是羅汝才的近臣,對營中誰是好手,都有印象。說起老曹,楊山心中也有一分黯然,老曹的下場,或許就是楊山的歸宿,自然生出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對了。」羅戴恩說道「我怎麼沒有想到,神醫在這裡啊?」他立即說道「將曹氏拉過來。」
兩人壯漢立即將曹氏拉過來,拔開曹氏的塞嘴布,曹氏立即說道「求羅大人,救救我家相公吧。」一時間聲淚俱下,好不可憐。
「行了。」羅戴恩說道「這位是張神醫,我讓張神醫去給你看看,你家老曹如果有這個命數,張神醫一定能救活的,如果沒有這個命數,你也就認命吧,找個人改嫁吧。」
曹氏默默垂淚說道「相公死了,妾身也不會獨存的,多謝張神醫。」
張軒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安上一個神醫的名頭。看曹大這個樣子,張軒心中惻隱之心隱隱泛起來,心中暗嘆一聲,終究不能夠見死不救。
「張神醫放心,你的東西,我都給你安排好,都是一等一的。虧不了你。」羅戴恩對於張軒能不能治好老曹根本沒有抱什麼希望,他不過是想打發曹氏走。
張軒說道「既然如此,我就跟這位夫人走上一遭吧。」
曹氏立即帶著張軒進來。
在角落裡面有一個小帳篷,只能容人彎腰進去,裡面不過有兩人並排躺下的距離,地面上鋪著都是稻草,裡面有一名大漢,就躺在稻草之上。他就是曹氏的夫君,人稱曹大,具體叫什麼,他自己也不說。流寇之中,有很多這樣隱姓埋名之輩,大家也都見怪不怪了。
張軒一看微微皺眉。
曹大身上有很多碎布包紮好了,但是這些碎布相當的髒,又髒又粗糙。而且包紮並不到位,還有血滲透出來。連稻草上都染紅了大片,張軒一摸曹大的頭,卻感覺曹大已經開始發燒了。
張軒心中一沉。立即解開幾個傷口一看,果然開始化膿了。而且曹大的傷口非常之多,在密密麻麻的傷疤疊著傷疤,幾乎布滿了所有身軀。都是在正面,可見是一個勇士。
張軒對曹氏說道「能不能救活你相公,我不能打包票,不過我會盡力而為。首先,重新給你丈夫包紮。」
別的張軒做不了, 最少能給曹大清理一下傷口,曹大能不能挺過去,就看曹大自己的運道。
就在張軒在為曹大的傷勢煩心的時候,羅汝才與張獻忠也在商議著義軍前途的大事。
大帳之中,燈光瑩瑩,觥籌交錯,雖然只有羅汝才與張獻忠兩個人對飲,但是一排排舞女在旁邊助興,氣氛一點也不冷。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獻忠拍拍手,一排排的舞女都下去了。
張獻忠與羅汝才相對,張獻忠說道「羅兄,如今我們新破猛鎮,接下來該怎麼辦?羅兄可有想法嗎?」
羅汝才對張獻忠再了解不過,張獻忠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