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燭察覺有人進入房間內,立刻閉上眼睛繼續裝死。
阮經天焦急的詢問郎中,一點家主樣子都沒有「大夫,燭兒這是為何無故暈倒。」
「大人,請容小人為小姐把上一脈。」被稱為郎中的中年男人拱手向阮經天鞠了個禮。
隨後提著了個木提盒上前,從盒子裡取出一張手帕,放在阮南燭纖細的手腕上,為其診脈。
片刻之後。
「如何?」阮經天站在郎中後面觀察著一舉一動,微微皺眉詢問道。
郎中收起手帕拱手與阮經天解釋。
「小姐身體並無病症異樣,只不過,小姐體質甚是虛弱,似缺乏營養之故。」
「小人給小姐開副藥方,有調養生息之效,每日為小姐服用一副,服用一月方可,飲食方面可多添補食。」
說完郎中從手提盒中取出紙筆開始寫藥方子,又開口說道。
「小人曾聽聞,阮大小姐兒時落水重病,今日為小姐診脈,發現小姐因落水落下病根,體質偏寒且極易感染風寒,需注意衣著保暖。」說完抬頭打量著周圍房間的景象不由得嘆息。
隨後把藥方留在桌面上吩咐道:「以此藥方去藥坊配藥即可,小人先行告退。」
阮經天方才看到郎中打量的眼神,也抬頭看了房間裡的布置。
心裡著實難受,沒想到這麼多年竟然忽視了燭兒,想到阮綿綿住的芳華苑,精緻有加。
阮南燭住的樺南苑竟然如此簡陋,阮經天心裡越發心疼。
「來人,照顧好小姐。」
阮經天回頭看了一下,床上憔悴的阮南燭,隨即踏出房間盤算著回頭找人將院子翻新。
「是,老爺。」
阮南燭的貼身丫鬟竹子端著一盆熱水,半跪在床邊輕輕為阮南燭擦拭著身上殘留的血跡。
忍不住抽噎起來「小姐,是竹子不好,沒有及時護著小姐。」
阮南燭長而翹的睫毛微微顫動著,慢慢睜開眼睛,咳嗽了一聲。
丫鬟竹子見到阮南燭終於轉醒過來了,她眼中含著淚花,緩緩地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將阮南燭扶起來,讓她靠在床頭。
「小姐,您終於醒了,有沒有哪裡覺得不適,奴婢遣人再去請郎中來。」
「不必,我已無大礙。」
阮南燭清冷微弱的聲線在房間內響起,審判的眼神落在丫鬟竹子身上。
竹子察覺到阮南燭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急忙跪在阮南燭床邊,小心翼翼開口。
「小姐,奴婢原本想為小姐取來披風,但途中被二小姐的婢女芳菲喊去幫忙。」
「奴婢本想拒絕的,可是她以人手不夠要求我必須去,不然要告訴丹夫人,奴婢怕殃及小姐就...」
「求小姐責罰!」丫鬟竹子埋著頭,聲音帶著些許哭腔和自責,身子也微微顫抖著,不敢抬頭看阮南燭的臉色。
「好了,不要跪著了,我也沒說什麼,你這麼害怕幹什麼。」
「是,謝小姐。」
阮南燭手指勾起一絲秀髮在手中打轉著,對著竹子微微一笑又開口問道。
「我近日來暈沉沉的,許多事情都記不太清了,竹子,你可以同我講講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小姐,您不是向來對這些的事情不聞不問嗎?」她抬頭疑惑地問道,看著自己的小姐,眼中滿是不解和好奇。
阮南燭心裡暗道不好,看文的時候沒有詳細講解這廝是怎麼行事的,沒想到原主竟然不聞窗外事?咋滴越看越有點玉米症呢。
阮南燭從容不迫打岔:「哈哈,有嗎,我不到啊,就是今天聽到了下人們聊天,就想聽聽八卦。」
說完眨巴眨巴眼睛,語氣誠懇地看向竹子。
「竹子你就同我講講嘛!」說罷阮南燭扶著床沿起身,幾步走到梳妝檯前坐著。
竹子看著這一言一行完全和先前不一樣的人,慢慢從驚訝到懷疑。
「你?你不是我家小姐?你是誰,為何與小姐的模樣一般無二?你把我家小姐藏哪裡去了?」
竹子面色漸漸變得恐懼起來,一個踉蹌往後撞到衣櫃。
隨後往門外跑去驚慌道,「我要告訴家主,你不是大小姐!」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