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三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新軍營的訓練漸漸接近尾聲,同時中日之間的關係也變得愈發緊張,大戰隨時可能爆發。
聶世成帥帳,張毅與聶世成對面而坐。
聶世成端詳這個年輕人良久,問道:「張毅,新軍營訓練的怎麼樣了?」
張毅微笑道:「大人,時至今日,新軍營訓練初步完成,已經可以畢業。同時我希望大人能夠幫我尋找兩名精通俄語與日語的翻譯,未來的日子裡,我將讓他們系統的學習俄語與日語。未來中國,面臨日本與俄國特別是日本的壓力最大,掌握了他們的語言,對於日後執行任務有莫大的幫助。」
聶世成點點頭,回道:「這個沒有問題,這一兩天我進給你準備好。到現在,新軍營還剩下多少人?」
張毅回道:「啟稟大人,目前,新軍營經過淘汰,還剩下八十人,他們都已經具備了成為未來大清帝國尖刀一員的資格。」
聶世成嘴角一陣抽搐,八十人,二百餘人的軍中精銳被他訓練的只剩下了八十人,淘汰了接近三分之二,好嚴格的訓練,好殘酷的競爭!
聶世成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說道:「僅僅剩下八十人,那戰鬥力如何?」
張毅回答道:「大人,當初卑職訓練新軍的目標,是使他們在未來戰爭中執行特殊任務的,而不是普通的陣地戰與攻堅戰。」
聶世成微微一愣,這個倒是聽他頭一次說,問道:「特殊任務?怎麼說?」
張毅回答道:「所謂特殊任務,就是特定陣地的定點清除,狙殺、暗殺敵營軍事首領、敵情偵查等任務,我對他們的要求,就是可以深入敵營,偵查敵情;可以再特定時間暗殺敵軍軍官,可以對敵軍的重點區域進行清除、破壞,最大限度的破壞敵軍的軍事部署與作戰指揮,為我軍勝利提供最大助力。」
這種新奇的軍事戰術聶世成倒是頭一次聽說,聶世成點點頭,示意張毅接著講。
張毅接著說道:「這種理念,如今在德國也是剛剛開始有人研究,但是還沒有付諸實踐,可以說我們是世界上第一支這樣的軍隊。我想讓他們進行一場特殊的演習作為畢業的考試。」
聶世成問道:「什麼演習?」
張毅神秘一笑,說道:「大人,這個暫時保密,不過倒時候你可要為卑職擋駕,如果惹得一些人不高興了。卑職可是擔當不起。」
聶世成哈哈笑道:「好小子,現在就學會跟我打埋伏了。不過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他們是否真的有多高的本事?」
張毅微微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說道:「大人,此次演習的結果全在其中,不過您現在可不許看,待到第三天早上方可打開,不然這場演習可就沒法玩下去了。」
聶世成看張毅微笑之中帶著鄭重,心中一震,將信接過來,回道:「好,小子,老夫就依你這一次,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張毅胸有成竹的一笑,向聶世成告辭而去。
第二天夜裡,聶世成心中想著新軍營考核的事情,久久不能睡去,一則興奮,一則疑惑,知道後半夜,聶世成方才沉沉睡去。
帶到天亮,聶世成還沒有起床,只聽見帳外一陣大亂,聶世成被噪雜的聲音驚醒。聶世成正疑惑間。帳外親衛急聲問道:「大人,大人。」
聶世成心中隱隱有些不悅,大早上的外邊就混亂不堪,成何體統?於是,沉聲喝道:「何事?外面為何噪雜?」
親衛回道:「大人,昨天夜裡有不明敵人潛入大營。親衛營巡邏隊伍一百零七人,均遭活擒,捆綁在外面,最也被不團塞住,隨身軍械均被搶走!」
聶世成心中一驚,隨後心中隱約有些明白,低聲喝道:「知道了,傳我軍令,速傳各營營官、統領來中軍大帳議事,傳新軍營管帶張毅來見!」
親衛在帳外答應一聲下去傳令。
聶世成趕忙下地穿好衣服,草草洗漱一番,翻出了前天張毅留下的信件,撕開來查閱。只見信件上草草寫著:「考核項目:襲擊中軍親衛營,考核目標:擊斃所有夜間巡邏親衛,搶掠隨身武器一百件;襲擊親衛營統領大帳,生擒統領厲剛;襲擊中軍大帳,取走大帥印信。要求:不得有一人傷亡,不得被襲擊目標發現。」
聶世成心頭大震,轉身出了大帳,帳外執勤親衛看到大帥出來,趕忙躬身問候。
聶世成臉色陰沉,喝道:「隨我速去中軍大帳!」
親衛看大帥臉色不對,趕忙前方引路,隨大帥來到中軍大帳,中軍大帳前的執勤親衛看到大帥,趕忙施禮。
聶世成喝問道:「我問你,昨晚哪只分隊在此執勤?」
親衛趕忙回道:「大人,昨晚上一直是我第七分隊再次執勤,晚間並未發現周圍異常。」
聶世成冷哼一聲,也不答話,彎身進入大帳,來到書案前,只見,書案上的印盒大開,帥印早已不翼而飛。
隨同聶世成一同進來的執勤親衛臉色大變,帥印丟失可是潑天大事,那可是殺頭之罪,雙腿驚顫不由的跪倒在地上,驚恐道:「大、大人饒命!饒命啊,小的昨夜一直值守帳外,確實未發現有周邊有任何動靜啊。」
聶世成臉色鐵青,喝罵道:「夠了,先給我拉出去,重責三十軍棍,第七分隊一干人等全部收押,她媽的一群飯桶!十幾個人值守中軍,都能把印信看丟,要你們這群廢物何用!」
帳中親衛大營一聲,將值守親衛一把拉出去。
聶世成心中一陣後怕,心道:「幸虧是張毅這個小子的乾的,如果真是敵人把大印搶走,那自己也不用等朝廷派人勘查問罪了,自己直接上吊算了,還有什麼臉面再見同僚!他媽的,張毅這小子太壞了,我怎麼說,這小子一直瞞著我,給我信件也不讓我即時查看,非要等到今天才行,感情是把老子都繞進去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可是轉念一想,聶世成有無話可說了,張毅這傢伙可是提前就打過招呼了,得罪了什麼人的,得讓他這個大帥擔當著點,看來他得罪的就是自己,和厲剛那個倒霉蛋啊,也不知道厲剛怎麼樣了。
厲剛?厲剛現在正和張毅在新軍營大帳中喝悶酒呢。這傢伙一覺醒過來,發現已經換了一個環境,不是自己的大帳了,而是到了另外一個大帳,正納罕間,張毅右手拎著酒壺,左右拿著兩個酒杯,兩個新軍還端著兩盤小菜,放在桌案之上。
兩個新軍放下酒菜轉身走了出去,張毅向厲剛嘿嘿笑道:「厲大哥,怎麼樣,這一覺睡得還舒服吧?」
厲剛心頭一震,問道:「小毅子,老子,老子,怎麼到了你們新軍營了?這是咋回事?」
張毅一副欠揍的模樣,嘿嘿笑道:「厲哥,昨晚上我們新軍營考核訓練,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摸到了你的大帳,用迷香把你迷倒,給我搬回來了……」
厲剛聽完心頭又驚又怒,喝道:「張毅,你小子咋回事,給老子玩陰的!媽的,還綁架老子啊,老子怎麼說也是一營統領!狗日的!……」
張毅趕忙陪笑道:「厲哥,厲哥息怒啊,息怒!這不是演習訓練嗎?又沒讓外人發現,嘿嘿,何況不止是您老人家,兄弟還做了一樁大買賣,想不想知道?」
厲剛余怒未消,喝道:「什麼大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