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
溫寒捂住嘴打個噴嚏。
「感冒了?」
南夢白怕自己被傳染,擔心地問。
「沒啊,就是感覺有人在罵我。」
溫寒揉揉鼻子,不確定地說。
「那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我在心裡偷偷罵你都猜到了。」
溫寒:?
他還以為是南秋林那群小兔崽子呢。
看著南夢白面無表情地說出這種話,溫寒有些牙癢。
可愛,想親。
溫大總裁從小隨意慣了,想幹嘛就幹嘛,他現在想和他對象吃嘴子,就做了。
於是溫寒溫柔地把筷子從南夢白手裡抽出來,放在旁邊。
南夢白:?
「你有病?」
還沒等南夢白罵第二句,溫寒就欺身上前,一隻手摁住南夢白的手防止被扇,一隻手按在南夢白後腦勺加深這個吻。
南夢白:。
他就知道溫寒被罵不吱聲絕對沒憋什麼好屁。
但打死了就沒人幫他洗衣服做飯了,請保姆也要花好多錢,所以南夢白遲疑地停止掙扎,任他親了,就當是溫寒做家務的獎勵了。
於是南秋林回到家就看見他哥和某個討厭鬼在沙發上親得難捨難分。
南秋林:.........死!!!
這個小人竟然敢趁他不在家勾引他哥!
豈有此理!
南秋林面部扭曲猙獰地上前想把他哥奪回來。
於是南秋林拉住南夢白的手臂猛地向後一拉......
溫寒正親得得勁兒呢突然被打斷,不高興地抬頭看。
又是南秋林這個小兔崽子,每次都壞他好事。
被南秋林拉走的南夢白鬆了一口氣,還好有球球,不然他可能不是被炸死在實驗室里,也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被他男朋友親到窒息而亡了。
南秋林看著他哥通紅的嘴唇,臉莫名紅了。
純情母胎小處男連片都沒看過,也是第一次見這麼刺激的場景。
時間像是靜止了一般,南夢白看著桌子上的菜,溫寒看著南秋林想刀人,南秋林低頭看著哥哥呆呆站著。
回想起剛才兩人交纏的身影,南秋林鬆開拉著南夢白手臂的手。
他不會打擾哥哥了吧?
看哥哥也挺享受的,完了還要嘆口氣表示不滿。
他現在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知所措,退後一步。
南秋林第一次覺得對不起溫寒。
哥哥不會揍他吧?感覺溫寒看他的眼神快要殺人了.........
就不該那麼激動的!
就算溫寒再討厭也是哥哥男朋友.....他們親嘴關自己什麼事.......哥哥不會討厭他吧?!
南秋林腳趾瘋狂抓地,像是要把鞋底抓破。
「對....對不起.....」
南秋林像是終於回過神來一般,哆哆嗦嗦地道個歉就飛似地上樓了。
溫寒:。
熱情被討人厭的小兔崽子打斷,溫寒像個怨夫一般看著南夢白,覺得還是得早點把某個小兔崽子趕出去好,不然那麼多play因為某球在家,溫寒都玩不成。
南夢白還在惋惜南秋林怎麼跑那麼快,也不再幫他打下掩護,阻擋一下溫某人的進攻,就被溫寒的眼神看得後腰發涼。
飯也沒心情繼續吃了,南夢白悠哉悠哉地往樓上走。
「這太陽可真太陽啊......」
溫寒:?
在屋裡怎麼看太陽?天花板還沒被掀啊?
溫寒哀怨地把碗筷收到廚房,透過廚房的窗戶往外看。
等等,今天明明是陰天,哪兒來的太陽........
......
南秋林飛進自己臥室猛地撲倒床上,整個人紅成小番茄了。
現在是紅球了。
完蛋,自己怎麼會幹出這麼蠢的事?
南秋林一想起哥哥和溫寒被自己拉開時兩臉懵逼的表情就尷尬的不行,腳趾快要摳穿地心。
這地方他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每天被變著花樣餵狗糧就算了,爭寵不得還反被聰明誤,還不如去和四哥住。
但是他不甘心,還是想垂死掙扎一下下的,他是真的捨不得和三哥分開。
精心準備的服飾被揉得皺巴巴的,南秋林帶著三分還餘下的沒去掉的尷尬,三分失落,四分嫉妒地把衣服換了。
果然越級打怪是沒法成功的。
還是得超近道。
明的爭不過就玩陰的,看誰能笑到最後。
........
溫寒在廚房裡洗碗。
其實家裡是有洗碗機的,但溫寒不用,他自己動手,然後一個故意不小心的燙傷或者被刀劃到,然後去找南夢白裝可憐給自己謀福利。
溫寒想起剛才的情景,正在興頭上被打斷,溫寒現在特別不爽。
很久之前溫寒就知道南夢白有好幾個弟弟妹妹了,一個比一個粘人,也想過自己和南夢白在一起得經過多麼艱辛的一段時光才能得到南夢白家人們的認可。
但他沒想到和南夢白同居時家裡還有個小兔崽子。
都成年了還天天在家啃老?
溫寒對南秋林的第一印象是不好的,但鑑於是老婆的弟弟,還是得照顧照顧的,看南秋林調皮搗蛋的就該教育一下,不然每天都讓他哥哥不省心。
於是溫寒打算讓他學會自己獨立,所以千方百計地想讓南秋林搬出去住,也不打擾他和阿南的二人世界,可半個月了也不成功,這讓溫大總裁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
看來得使點別的伎倆了。
一棟房裡,兩個人各懷鬼胎地偷偷摸摸計劃著什麼。
............
爭寵失敗案讓南秋林失落了好久,但壞事還是得乾的,不然對不起他混世魔王的稱號。
南秋林從小混到大,當別人還在懵懵懂懂玩泥巴的時候,他就已經會爬樹去偷別人家的果子了,被抓了就裝可憐賣萌撒嬌。
南秋林不是家裡最小的,但上面有好幾個哥哥姐姐,都很護短,於是他被寵壞了,無法無天。
在外人面前混世魔王,在哥哥姐姐面前就是個乖乖小綿羊,聽話得不行,所以每次有別的家長來找他哥哥姐姐告狀,總會被同一句話噎回去:
「啊?我家球球這麼乖?怎麼可能會幹那種事?」
他也不過是揍了幾個調戲女同學的魂淡,爬了幾次牆,收錢幫小情侶打了幾次掩護,剪了校長「幾根」頭髮而已,又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至於找他家長告狀嗎?
對於這些人,南秋林壞壞地撇撇嘴,等著,下一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