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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斷生人大財路

2024-08-05 10:37:05 作者: 孝孝公子
  穿越村落,倪土發現這裡的茅草屋有個奇特現象。

  「師父,這牆面怎麼一半白一半黑啊,整體看上去倒是挺有意思的。」

  倪土走近一堵牆面,才發現從牆腳到腰部的地基是黑色的,地基以上的牆面則是白色的。

  而黑色的石頭上手一摸,也是黑色的。白色的牆面已經被風雨吹打地露出了青色。

  倪土拍著手說到:「這些都是當地村民就地取材蓋的屋子,都是好東西!」

  「好東西?這些破石頭有什麼好的?」牛二一臉懵逼。

  倪土笑了笑,想到:「若是李淳風的徒兒再次,一定能認得出來這黑黑的石塊兒是什麼。因為他吃過了自己設下的魔法騙局,什麼點石成金的鬼把戲還引得他對自己盲目崇拜了大半年。」

  「師父,您笑什麼?」

  「沒笑什麼,快走吧。」

  「記住這個地方,想辦法把周圍的山頭全都買下來。」

  「買這個荒山野嶺幹什麼?師父,難道你想到了在此地養老?要不,俺給你整幾個妹子去?」

  「去你的!整日裡就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倪土回到營地,仔細查看了經過楊疾醫診治過的傷勢,總算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站在一旁的楊疾醫這才舒緩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子,如釋重負一般長喘一口氣。

  他聽牛二說,倪土在「談老莊」藥鋪,跟店家攀談了大半日,一直提心弔膽。

  楊疾醫那點兒微博的收入供養不了從「談老莊」藥鋪購買藥材的錢,也就是靠著方圓幾十里地就他一名疾醫,「談老莊」便許諾可以壓低到最低價格,給楊疾醫提供藥材,並准許他跟村民少收取一些費用,但就是不能高抬價格,害得百姓沒錢看病。

  正是因為「談老莊」的接濟,楊疾醫拿點兒半瓶子醋晃晃悠悠的水準才保證在這裡吃得開。

  倪土用白酒擦洗了手,這才接過牛二遞過來的一杯熱茶,喝了起來。

  楊疾醫很是拘謹地站在一旁。

  倪土示意他坐下。

  楊疾醫方才緊張地撿了一個木凳坐了下來。

  倪土取了空茶杯,給楊疾醫斟茶。

  楊疾醫緊張地起身彎腰雙手圍攏著杯子,很是恭敬。

  倪土瞧著一臉緊張的楊疾醫說到:「楊疾醫,是否還在擔心,我剝奪了你跟談老莊之間的生意?」

  楊疾醫一聽這話,趕緊蹦了起來,站在一旁給倪土一個勁兒地作揖。

  倪土笑了笑,擺手示意他坐下。

  等楊疾醫好歹在牛二的呵斥下,才敢坐下。

  倪土說到:「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個道理晚輩不是不懂,怎能因為個人仇恨害了你的財路呢!」

  楊疾醫聽出了倪土的話頭朝著好的方向,這才笑著點了點頭。

  「放心吧,我跟談老莊之間的營生危機不到您。」

  楊疾醫趕忙抱拳感謝。

  「不過……」

  楊疾醫的臉呱嗒一下子拉扯了下來。

  「不過,以後你可以適當提高一些收入。」


  對於這樣模稜兩可的話,楊疾醫拿捏不准,還以為他的一些小聰明被倪土識破了,趕忙求饒起來:「大官人,您大人有大量,請求您放過我一馬。」

  倪土明白楊疾醫曲解了他的意思,擺手安撫到:「楊疾醫能夠為百姓的疾醫日夜操勞,也算是公德一件,我已經跟談老莊談妥了,高價收購藥材,這樣一來,村民的收入會好一些,楊疾醫的診療費也可以相應提高一些嗎!」

  楊疾醫一聽這話,先是一怔,之後感激地趕忙起身,準備要下跪,卻被倪土給制止住了。

  得了倪土這樣得好處的應允,又看到倪土並不拘謹於尊卑之分,楊疾醫逐漸舒緩了心中的緊張。

  倪土又給楊疾醫添了點兒熱茶,楊疾醫這才小心翼翼地端起茶杯小抿一口水。

  「眼下這個瘟疫,在此地蔓延多久了?」

  倪土正在侍弄熱氣騰騰的水壺,往茶盞里澆水,沒想到這麼冷不丁的一句話便讓楊疾醫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本以為眼下的疾病被他口口相傳是流感,卻沒想到倪土一打眼便看出了是瘟疫了。

  楊疾醫本就是為了緩解村民的緊張氣氛,所以便撒了謊,行動上還是盡力去給村民醫治疾病,沒想到倪土一下子就看破了。

  楊疾醫咂摸了一下嘴,想說又不敢說。

  「說吧,跟我就不用瞞著了。出了這等事情,並非你我如願,不管多麼壞的結果,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應該及時採取措施。」

  在倪土鼓勵的眼神示意下,楊疾醫才最終使勁咽了一口唾沫說到:「實不相瞞,這次……恐怕……恐怕是瘟疫!」

  楊疾醫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得最後,他的聲音幾乎聽不清了,只能從他那口型上加以判斷。

  楊疾醫說完,臉色蒼白如白紙一樣,斗大的冷汗從額頭上滲了出來。

  伴隨最後的話說出口,楊疾醫如同喪氣的皮球一般,身子骨一下子垂了下去,癱軟了一大截。

  看他那如釋重負的樣子,倪土便知道他在心中承受了太大的壓力。

  從這一個細節便能看得出來,楊疾醫到底還是很有責任心的人。

  起碼能判斷他不是那種見大災難便想著發果難財的那種黑心醫生。

  楊疾醫說完,呆在座位上呆愣片刻,突然他想起了什麼,猛地抬頭去看倪土。

  因為他擔心說出瘟疫橫行這樣的話,會把倪土這個小子給嚇壞,沒成想倪土果然沒說任何話。

  他擔心他剛才的話把這個無比金貴的黃毛小子給嚇傻了。

  等他猛抬頭的時候卻看到倪土正抬眼瞧著窗外,遠處那些瀰漫著薄霧的山頭。臉色平靜地如同什麼事兒都沒有一樣。

  楊疾醫忽然覺得自己剛才是不是沒把話說清楚,便湊上前去,又說了一遍。

  卻發現倪土將目光從遠方撤了回來,瞧著面前的楊疾醫,神色異常平靜地問到:「你是如何判斷為瘟疫的?」

  楊疾醫一下子又呆住了。

  談及瘟疫,尤其是對於惜命的富人來說,還不得緊張地趕緊收拾東西,打包上車,火速離開此地啊,為何這個小子卻異常雲淡風輕,似乎他聽瘟疫疾病,猶如普通風寒一樣?

  難道這個小子是個傻子不成?


  不知道瘟疫為何物?

  楊疾醫從心裡還是鄙視起倪土來了。

  剛才,倪土那份對他的恩慈,他認為是這個小子愚蠢導致。

  楊疾醫向來喜歡琢磨人的品行。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下賤者隨意糟蹋。按他的話講:這叫對症下藥。

  善良的人那就是好欺負的賤胚子。兇惡的人,那就得好生伺候著。

  楊疾醫突然換了一種眼神細細打量面前的倪土,覺得這個小子傻就傻吧,幹嘛還這麼多金呢!

  羨慕嫉妒恨交織在一起,楊疾醫便玩起了江湖郎中的招數,今日非得狠狠地宰一下這個肥的流油的傢伙。

  殊不知,他這齷齪的心思早已被深諳人世的倪土瞧在了眼裡,只不過,以雲淡風輕的喝茶給掩藏起來了。

  倪土心中慨嘆:莫輕敵,誰輕敵,就他麼地死的難看。

  楊疾醫怎麼個死法呢?

  倪土以看待別樣萬物的眼神瞧著面前的楊疾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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