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警告!出現異常因素,請迅速脫離該世界,否則將有生命危險。]
[尊敬的0001號記錄官顧閆,系統024353已為您規劃最佳脫離路線。]
[受該世界意識影響,5分鐘後,所有房間會出現同一走向。一個NPC會出示新的規則,請遵循規則走向,成為規則中所說的最特殊的那個人。]
[重複!重複!請遵循新的規則,成為規則中最特殊的人,脫離世界。]
「系統向我發了警告,張艈,你那一邊看見了嗎?收到的話請迅速回答。另外,一定要多加小心啊,顧閆……」
張艈摁了摁耳麥,很輕的「嗯」了一聲,隨後應道:「1號,以後不要再叫我那個名字了,這次就算了。那幾條信息我收到了,我會小心的。」
張艈關閉了自動彈出的顯示屏,在這之前,他已經認識了這個世界的男女主。
張艈出身於一個小鎮,但這並不代表她擁有一個平凡的童年。
身世的顯赫讓她從小以來就是眾星拱月的存在,可這也並不代表她幸福。
日復一日的勾心鬥角,讓她從小就擁有一雙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而這,是由無數次的欺騙,背叛所催生的。
她對這樣的生活感到十分厭倦,對他人厭倦,也對自己厭倦,她總獨立於這個世界之外,又與這個世界相融。
直到十八歲那年,一場大病帶給了她新生。十八歲那年,她遇到了一個十分特殊的人,一個對她有很強的吸引力的人。
張艈仍記得,那個身著白衣的人問她,要不要跟她走,去一個沒有疾病,沒有傷痛,由他人自娛自樂的失樂園。
而張艈點了頭,於是來到了這個被稱為「失樂園」的世界,這是一個獨立於世界之外的,又被稱為各個世界連接點的世界。
在通過測試以後,張艈成為了一名記錄官,不過,也有一些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通過推理她發現一個名為顧閆的男人,似乎是另一個她。
張艈還記得,當她第一次推理出類似的消息時的那種興奮感,這讓她心情很好地忽略了那些被安排的不妙的信息,甚至生出了一種這樣才對的想法。
至於記錄官這一職業,說的簡單一點,就是前往各個小世界,扮演小世界中的一個人,直到世界覆滅或完成一輪變換,然後記錄下來你所經歷的這一切。
這個世界,是張艈作為記錄官所來到的第一個世界。在剛來到這個世界之前,1號,也就是張艈的輔佐員提示了這個世界的大致背景信息。
輔佐員,簡單來說,就是進行輔助記錄官記錄的一類人。這一類人負責收集信息,實時定位,規避危險,降低記錄官在小世界中的死亡率。
輔佐員是記錄官在小世界中的唯一可信的搭檔,他們不會一同前往小世界,但是可以通過通訊保持實時聯繫。
有一種很冷門的傳言,據說一個輔佐員能且僅能成為一個記錄官的搭檔,因為輔佐員通過觀察靈魂來確認搭檔。
話說回來,這個世界,是一個類似於詭異入侵現實的世界。
不同於一般的小說中的那樣,這個世界的詭異相對中立,又或者可以說是這些詭異足夠強大。
他們並不打算覆滅全球,而是打算以此為樂,於是就出現了一場場遊戲。
他們觀察著人們在遊戲中求生,這一切,都讓他們感到愉悅。
而這個世界,本質上是一本小說,寫的是男女主經歷了一場場遊戲後互相認識,互相陪伴,互相救贖。
故事的結尾是倆人與詭異簽訂協議,達成了某種約定,阻止了經過一輪輪遊戲後世界走向毀滅的過程。
當張艈聽完了這番介紹以後,她就躺入了儀器里,1號的聲音從耳麥里傳了出來,當一切準備好之時,藍光一閃,一個屏幕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這個虛擬屏幕上投射了幾行字。
[尊敬的0001號記錄官顧閆,歡迎您的回歸。您以後世界的名字我將自動為您修正為張艈。那麼,接下來由我為您服務。]
[為降低扮演難度,您的姓名,性別,年齡,身世已自動修正。]
[本次扮演身份為,張艈,性別男,年齡20,父母雙亡,繼承了千萬遺產。]
[您的身份和這個世界的男主,也就是雁銘是好兄弟,本世界女主為洛妤。您與男主從小一起長大,互為鄰居,關係很好。]
[當詭異入侵時,您與男女主同處一間教室,注意,在記錄的過程中,除了要確保自己的生命安全的情況下,也要保證男女主的行為軌跡正常。]
[此時,您正坐在男主的旁邊,現在是課間休息時間,10分鐘後開始上課。20分鐘後,詭異將正式開始入侵。]
[提示:遵循規則是一個不錯的存活方法,也是一個不錯的展示方式。]
[接下來為您傳輸記憶,您可以選擇稍後查看或者立即查看。]
[如若需要呼喚我,請點開主頁的問題諮詢,向號碼024353求助。放心,我一直都在。]
當藍色光屏消失的時候,一道有些機械的嗓音開口道。
(正在登入世界中……)
(3,2,1……已載入世界。)
(歡迎您,記錄官先生。在本世界中,請遵循世界法則,切勿違逆。請相信,萬物皆有靈。否則,我將強行將您送出世界。)
白光一閃,張艈緩緩睜開了眼睛,一個全新的世界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呈現於張艈眼前的是一所私立學校,這時正值課間,他先是選擇了立即查看記憶,順帶著觀察了一下他的同桌,確認了這就是男主雁銘。
這個世界的男主長著一頭黑色的短髮,看起來有些乖張,他有一雙很銳利的眼睛。
似乎是察覺到張艈注視了他很久,他抬起了頭,儘量放緩了嗓音,但仍舊透出來了些許煩躁。
「怎麼了,我知道我長得很帥,但你也不至於看呆了吧。」
「沒事,我發現今天的你挺帥的,所以多看了幾眼。」張艈回道。
雁銘沉默了,有些難以置信:「如果不是你人還在我面前,我都懷疑你被髒東西附體了。」
張艈依舊站在那裡沒有動作,只是一雙眼睛仍盯著他。
雁銘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伸了個懶腰:「你有話就說吧,別一直杵在我面前。再說了,你找我做事,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