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君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欣慰的說道:
「不知道怎麼回事,雖說你現在境界和實力不匹配,但是我總有一種感覺,你一定能試出來西天君的深淺……甚至……能殺了他!」
蕭萬火驚訝的抬起頭。
「金烏前輩,你相信我?」
「不單單是我,太陰也相信你,不過究根結底,還是相信年輕的躁動,這個世界,終究是要讓年輕人來接管,五萬年前是如此,現在是如此,五萬年後,也是如此,總有一批又一批天之驕子如冉冉新星,讓你能意識到,自己真的老了。」
蕭萬火握了握拳頭,這不正是過去、現在、以及未來麼。
朱雀的能力,在這一刻徹底具象化了,不管是哪一個族群,都會有些這三種形態。
而這個時代,是由他蕭萬火來書寫的時代!
……
樸素的別院之中,身穿黑衣的中年男人盤腿坐在地上,他的眉頭忽然間一皺,仿佛是有什麼東西進入他體內了一般,讓他瞬間回過神來。
一襲白衣也落在了他的身前,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問道:
「神遊過後,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了吧?你我二人在這一處空間之中,你只能以神遊姿態離開,只有我才能以肉身方式離開,我沒必要騙你。」
大道輕輕的吐出一口濁氣,他的臉色依舊如同平常。
「虛空入侵,鳳凰城擋了下來。」
「那都要多虧了你選中的那個人,如果外面戰場沒有他的話,說不定鳳凰城的下場,和重建之前的白虎城差不多,也是落得個城破人亡的結局,而這一次虛空入侵的大戰,就要徹底打響了。」
天道的語氣也是十分平淡,就是在訴說一件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事情。
大道輕聲道:
「朱雀在賭,他的膽子很大,一旦鳳凰城沒有守下來,他就是未來十萬年的罪人,他的一個小小的決定,很有可能導致三千世界的覆滅,宇宙神族的神主,不會饒了他的。」
天道歪著頭,疑惑的「噢」了一聲。
「怎麼這麼說?不是守下來了麼?而且還重創了南方虛空領主,這可是立下了天功,宇宙神主那邊怎麼還要罰他?」
「他是不死之鳥,自然不可能要了他的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了解宇宙神主,他不是那種功過相抵的人,功是功,過是過。」
「嘖嘖嘖,還真是麻煩,立了功沒犯錯還要被罰,我若是朱雀,還不如投靠了虛空,這樣一來大家都別活了。」
「所以你成不了朱雀那個人,當然,我希望你變成朱雀那樣的實力,這樣一來,我也不會被困在這裡了。」
天道白了大道一眼,「你說話就說話,別人身攻擊行不行,我哪點不如朱雀了?」
「你的膽子很小,只會偏安一隅,現在外界傳出去的天府是中立派,不就是你的思想所導致的麼,天道,鴻蒙世界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大道冷哼一聲,站起身直視天道。
「短時間內是不會再發生虛空入侵的事件了,但是你真的要這樣躲在鴻蒙世界之中,不去管問虛空的事情麼?你覺得若是宇宙神族輸了,虛空會放過我們?」
「那你又為什麼覺得,宇宙神族贏了,會讓我們繼續留存下去?當初我們從宇宙神族之中分離出來,你當真以為宇宙神主是表面上那樣客氣?你說你了解宇宙神主,我又何嘗不了解呢?」
天道的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
「你們都說我偏安一隅,做了一個中立派,其實你們什麼都不懂,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三方平衡,一旦有一方的平衡被打破,另外兩方一定會將對方吃干抹淨!」
天道背過手,臉上的表情再也不似看上去那麼年輕化,仿佛是經歷了億萬載歲月的老人一般。
「鴻蒙世界的世界之主現在尚且有空缺,你我二人不過是鴻蒙化身,合起來方是世界之主,必須要有一位真正的世界之主出現,天府才能在這場漩渦之中挺立到最後!」
大道眯起眼睛,沉聲道:
「所以,你將我軟禁了這麼久,還是想要吞併我,從真正意義上成為一位世界之主,來保護鴻蒙世界?」
天道沒有否認,自然也沒有直接承認,開口道:
「那也要我們雙方都同意才行,不單單是你,哪怕是你同意了,我過不去心裡這個坎兒,一樣也不行,所以鴻蒙世界想要參與進去,還嫩一些!」
天道與大道的隻言片語,就透露了一個重大的消息,那就是鴻蒙世界壓根就不是兩個世界之主,甚至現在這個時期,並沒有所謂的世界之主!
鴻蒙世界的世界之主,必須要天道和大道的心意相通才行,所以如今的鴻蒙世界,依舊沒有自保能力!
大道徹底不說話了,他的眼神平淡如水,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或許又去神遊了也說不定,想要從鴻蒙世界之中,找一找如何在夾縫之中生存的希望。
天道看著又不說話的大道,無奈的說了一句。
「大道,你還是太天真了,每次都是這樣,說不過我就裝傻充愣,一言不發,這麼多年的歲月過去,我真是知音難尋啊。」
「虛空聖主也是想要吞併別人,他應該是你的知音,你不是說了嗎,如果你是朱雀就投靠虛空,你現在就去吧,說不定還能通過虛空的力量成就世界之主的席位。」
天道又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少跟我落井下石,我如果真投靠了虛空,你以為你會有好日子過?這個世界上,最不想我投靠虛空的人就是你。」
大道嗤笑一聲,說道:
「這個世界上誰都有可能投靠虛空,就你不會,你心裡其實很清楚,像我們這種人,只要是分開的話,對於哪一個族群都是無用之人。」
天道聞言愣了愣,面色也有些凝重,隨後他突然笑了一聲,一揮手一笑置之。
「說的好像你不是一樣。」
大道往前又走了幾步,他的雙眼直視天道,可半晌過去了,就是一句話不說,仿佛是要看穿他的內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