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原始森林圍獵

2024-08-22 00:30:58 作者: 我還敢
  【年代文,喜歡的寶子們加個書架,感激不盡。】

  「寧傑,醒醒,快醒醒!」

  寧傑茫然睜開眼睛,昏暗的天空,冰涼的氣息使勁兒往鼻子裡鑽。

  一聲聲急促的犬吠鑽進他的耳朵里,讓本來就昏沉的腦袋鑽心的疼。

  「二叔?」

  看著眼前帶著獾子皮帽子,被北風吹成棗紅色的臉,寧傑一時間有些恍惚。

  他不是抱著陳若愚遛彎兒的麼,陳若愚呢!大外孫怎麼樣了!

  「你小子是不是摔傻了,快起來,咱家狗圈著大貨了!」

  二叔一把把寧傑拉了起來,從懷裡掏出一把子彈遞給寧傑。

  「用獨頭的吧,娘的,大黑鼻子真好使,那個老古豬在圓棗子藤下面貓著,愣是讓它攆出來了。」

  冰涼的子彈讓寧傑的記憶瞬間重合。。。

  六道崗頭打野豬,他這是回到1985年了!

  犬吠聲變得越來越清晰,寧傑身上的恍惚感慢慢的退去,朝著遠處看了一眼,二十多條獵狗兜著圈子,撕扯著中間的一隻龐然大物。

  古豬!

  都說東北一豬二熊三老虎,成年野豬的戰鬥力絕對是東北大型猛獸的巔峰。

  古豬,那是只有年頭長沒有了生育能力的母野豬,突破了身體的極限,才能擁有的名字。

  一般的野豬基本也就在五百斤左右,而古豬,最起碼得有八百斤,看上去就像是一隻披著尖刺盔甲的裝甲車。

  摘下背後背著的缺把子,寧傑熟悉的把獨頭子彈裝了上去。

  八五年啊,他們這還沒禁槍禁獵,作為北崗村唯一的獵戶,這些年沒少幫著大隊處理一些禍害莊稼和牲口的野獸。

  舉起槍,看著眼前八百多斤的龐然大物,寧傑的身體不由得有些顫抖。

  他一定要再看一眼陳若愚!再看一眼那個讓他晚年寄託了所有情感的小傢伙,還有那個陪了自己大半輩子的女人。

  大黑是他們家獵狗的頭狗,打獵這東西,和狗是分不開的。

  能養起二十多條狗,也多虧了這些狗平常自己能上山對付點兒吃的,沒事兒還能幫家裡改善改善伙食。

  作為頭狗,要做的就是超群的智慧和對於狩獵時機的把控。

  此時的大黑,嘴死死的啃在古豬的喉管上,鮮血順著古豬的脖子,汩汩的往下流著。

  它的兩隻前爪鉤住古豬的脖子,兩隻後爪蜷縮著,蹬著古豬的胸口,任憑發了瘋的古豬怎麼甩,都紋絲不動的掛在上面。

  其餘的獵狗兜著圈子,趁古豬不注意,就上去啃上一口,然後迅速逃離。

  這些狗經驗極其豐富,都盯著古豬的兩隻後腿咬,古豬的身上的毛髮滾了泥漿,蹭了松樹油,這些狗不光破不了防,要是咬上一口,嘴都得被刺穿。

  為什麼古豬能排戰鬥力第一,就是因為不合常理的體型還有身上常年累月攢下來的盔甲,一般的子彈都只能破個皮,難以一槍致命。

  而且絕了育的古豬性格極其暴躁,簡直就是更年期的脾氣加上史泰龍的巔峰戰力,極其難搞。

  二叔不停的端著槍瞄著准,嘴裡叨咕著:「這樣不行啊,根本沒法瞄,整不好就給狗打著了。」


  寧傑也在不斷地找尋時機,現在狗已經圍獵了,根本就不可能讓其餘的狗散開。

  如果其餘的狗散開了,古豬肯定第一時間選擇整死掛在脖子上的大黑。

  獵狗在這個年代還好找,頭狗太難尋了,不能拿大黑冒險。

  可是這頭古豬個頭太大,一時半會兒根本就耗不死,大黑掛在脖子上極其耗費體力,別看它咬著古豬的喉管,但是這傷口短時間並不能致命。

  古豬的脖子太粗了,狗嘴太小,根本就咬不穿。

  「二叔,不行貼身吧。」

  二叔果斷地搖了搖頭:「扯啥犢子,就算死了幾條狗也不過心疼一陣,咱要是讓那玩意兒拱上一嘴,不死也得扒層皮。」

  大黃狗一口咬住野豬的後腿,古豬騅騅的痛呼出聲,後腿猛地一蹬,正好蹬在了大黃狗的肚子上。

  這大黃狗性子也狠,愣是沒撒口,硬生生的被野豬蹬了一蹄子。

  它哼哧哼哧喘著氣,嘴裡的血嘩嘩往下淌,有古豬的,也有它的。

  寧傑瞬間紅了眼,這些狗可都是他爹留下來的,沒重生之前的那些年,特別到了晚年的時候,他經常都會夢到自己背著缺把子,帶著這群狗上山圍獵。

  其餘的狗趁著這個空檔,瞬間一擁而上,五六張狗嘴幾乎貼在一塊兒,死死的咬住了古豬的左後腿,拼了命的往回拉。

  「騅!!!騅!!!」

  野豬悽厲的嘶吼著,拼了命的轉著身子,比暖瓶還粗的豬嘴獠牙外翻,腦袋一甩一挑,都濺起一片血花。

  獵狗的哀嚎聲和痛呼聲混合在一起,寧傑拔出手裡的短刀就要往上沖。

  二叔眼疾手快,從背後一把摟住寧傑的脖子,左腿在身後一勾,寧傑撲通一下就摔倒在雪地上。

  「你特娘的瘋了!你要是出個三長兩短,我咋和你娘交代!」

  「打獵就是這樣!我和你爹打了一輩子獵,獵物不臥地,狗不往上撲,狗不把獵物制住,咱們就不能上手!」

  「你特娘給老子好好看著!你那些狗,你爹留給你的那些狗,拼了命的把古豬拖倒,你特娘上去添什麼亂!」

  寧傑突然愣住了。

  對啊,這個道理,他爹從小就跟他講過,為什麼他突然就上頭了呢。。。

  看來老天不光給了他重新來過的機會,連年少的火爆脾氣,也一起還回來了。

  「我知道了二叔。」

  二叔黑著臉拉起寧傑,把掉在地上的短刀遞給寧傑。這短刀是原來打仗的步槍上拆下來了,上面還有兩道血槽,刀身筆直,異常鋒利。

  「一會兒古豬趴窩,你上去補刀!能攮脖子攮脖子,不行就豁肚子。」

  寧傑深吸了口氣,此時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要不是大黃狗的拼死一搏,最起碼還得持續二十多分鐘。

  圍獵這東西,狗只要一圍上,基本就沒有開槍的機會了。

  這是一場狹路相逢的戰鬥,誰撐不住先倒地,那麼,誰就得死!

  「撲通!」

  在野豬不甘且憤怒的眼神中,八百多斤的龐然大物悍然倒地,一時間,二十多條獵狗發了瘋一樣,拼命的沖了上去。

  寧傑,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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