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你有瞄準了那核心打嗎?怎麼這都半天了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一直瞄準著打呢,但也不知這是怎麼了,這核心怎麼也打不碎啊!"
"奇了怪了,為什麼……"
布拉德還在疑惑的間隙,毫無防備的被一拳擊中了小腹,
"呃啊!"
他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這一拳的力道之大甚至在將他打倒之後還在地上滑行了幾米,
身上各處都儘是被地上的碎石和彈殼劃出的傷口,他只覺著全身發軟,想掙扎著站起身來,卻怎麼也沒有力氣,眼看著那怪物正朝他走來,元青趕緊拾起一塊碗般大小的石頭狠狠朝那怪物的脊梁骨砸去,
"啪"
那怪物竟愣在了原地幾十秒,過了一會兒,才慢慢轉身面向元青,憤恨的盯著他,
兩人都意識到了什麼,趁著他轉向元青,布拉德趕緊抽出被壓在身下的配槍,瞄準了那怪物的脊梁骨射擊,
"啪嗒"
幾粒彈殼清脆的落地,脊骨處迸射出冰藍的血液,怪物倒了下去,兩人本以為就到此為止了,
可在怪物倒下去之後,兩人卻發現那怪物血肉模糊的傷口之下,還埋藏著一根合金做成的脊骨,
熠熠發光的表面錯落的堆疊著冰藍色的血管,
一旁嵌著兩根麻繩般粗細的合金軟管,軟管還不時規律地涌動著,似乎那根脊骨是另外一種生命一般,
那兩根軟管像是填鴨一般源源不斷地為那個"生物"提供著養分,
"這是……什麼?"
"這些個畜生真是越來越奇葩了。"
"可……他們也遭受過……無法想像的折磨吧,替換……一整根脊骨嗎……真是不配為人!"
"它還活著,別放鬆警惕。"
說話間,怪物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可兩人看著那怪物,那……冰藍色的雙眼裡……似乎流露出一股身不由己的痛苦和掙扎,為什麼呢?也許他也曾是一個普通的傭兵,甚至也曾是……保衛者。
"劉隊,再撐一會兒,馬上就到了。"
"嗯……"
血液滴滴答答的從劉妧眼眶中的傷口滴落,在腳下開出一朵朵混著黃沙的血花,一步一個腳印地,終於回到了醫療點,
"啊!這……這是怎麼了?劉隊……你的……"
阮竹蘭雖然做了許多年的軍醫,但看著劉妧掌中血淋淋的眼球和她空洞的眼眶,還是嚇得驚叫出聲,她趕忙將劉妧扶進帳內坐下,然後拿出藥箱,沾了些酒精,準備先給劉妧的傷口消毒,棉棒接觸到傷口的一瞬,劉妧便咬緊了下唇,
"妧姐,你要想叫可以叫的,普通傷口就是沾上水都會很疼,更別說你這傷還需要用酒精……"
"竹蘭,你給我一個準信兒,我還……能不能繼續作戰。"
"能是能……只是……如果失去了一半的視野,與作戰十分不利,而且需要向司令特別申請。"
"申請什麼?"
"死傷免責,一隻眼睛上戰場風險太大。"
"那個骨移植手術……"
"保衛者有這項技術,但是,想做這手術的人……"
"行了,我知道了,等我好些了,我就回總部一趟,去簽免責協議。"
"可……哎!你這性子還是這樣的倔……從小,長輩們就管你叫假小子。"
"我不做這個假小子,誰來保護我那楚楚可憐,一心只想著救人的傻蘭兒呢?"
"你這嘴唇怎麼流血了?"
"沒事……剛剛太疼了,咬的過勁兒了。"
"你也有夠傻的,你倒是叫我一聲啊!"
"蘭兒……我是你的鐵騎啊……"
劉妧紅著眼睛笑著,不知是疼的,還是含著淚,
"哪兒有女騎士?"
"我偏要打破這個桎梏,我只想護著你,我早已將自己當成了一個男人。"
"妧姐……"
劉妧不顧眼部的傷,一把便將阮竹蘭攬入懷中,
"我不會和你爭於彎月,但我會和他爭著護你,我也只把他當作兄弟,也沒動過這些心思,再說了,他一生戎馬,不會喜歡我這樣的假小子,平日明爭暗鬥的慣了,你性子溫和,大約更能治癒他一些。"
"妧姐……我也沒想過爭……再說……他……"
"我是怕他多心,我知道你不會爭,更不屑爭,月哥性子謹慎,怕是又要瞎忙活。"
"呵呵……"
阮竹蘭捂嘴輕笑,
"好啦,知道了,我的好先生,你快配合治療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