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終於回到了基地,阮竹蘭一早接到了消息,在營帳旁等待著他們倆,「這是怎麼了?他還活著嗎?」
阮竹蘭看著滿身是血的刀鋒忍不住驚呼出聲,
「還活著!」
「好,我會盡力的。」
阮竹蘭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被感染了嗎?」
「被秋芙婧……」
「什麼?」
阮竹蘭的眼神警惕起來,
「還不一定呢!你先給他把血止住,保住命再說吧!」
元青吼道,
「我試試吧……」
保險起見,她還是先給刀鋒打了一針麻醉劑,
刀鋒慢慢陷入了昏迷,
「阮醫生,拜託你了啊……」
「我說過我會盡力的。」
「嗯……」
元青守在帳外,
背後傳來腳步聲,
「怎麼樣了?」
於彎月出聲問道,
「不知道……」
「唉。」
於彎月嘆了口氣,
「他傷著哪兒了?」
「肩膀被秋芙婧刺穿了,還挨了一腳,還有……」
元青突然頓住,
「還有什麼?」
「他怕自己被感染,所以……用刀刺了自己的胸口……」
「他是瘋了嗎?」
於彎月皺眉,
「刺到心臟了嗎?」
「還好沒有,應該是擦著過去的。」
「那還好……等這小子好了我立馬ting他一頓!」
三個小時過去,阮竹蘭總算走了出來,
「怎麼樣了?」
「暫時還沒有變異,也許秋芙婧體內的病毒因為她的體質原因並不具有傳染性,只是可惜了劉隊一隻眼睛,不過就算是沒有病毒,以她那隻眼睛的傷勢也必須摘除。」
「他的肩膀……會留下後遺症什麼的嗎?」
「這種程度的穿刺傷肯定是會的,而且今天天氣又潮濕,估計以後到了下雨天都會酸痛,但是基本的功能應該不受影響,這段時間好好休息,別讓他搬運重物就行。」
「好,辛苦你了啊竹蘭。」
「不會。」
「那他那個胸口的傷呢?」
「他運氣不錯,避開了心臟(注1),只是出血程度比較嚴重,但是他肋骨處的舊傷復發了,不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阮竹蘭略頓了頓,
「他腿上的瘀傷是怎麼回事?」
「啥?元青沒和我說啊?」
「他小腿有輕微骨裂,像是摔出來的。」
「摔出來的?」
「等他醒了你問問他吧。」
「好吧……我能先進去看看他嗎?」
「行吧,但你得小心點。」
「好。」
於彎月走入帳篷,刀鋒就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身上的傷已經被處理好了,肩膀上的紗布還隱隱滲著血跡。
他搬了個椅子坐下,
「真是的,這臭小子成天得我操心……」
於彎月自語道,
雨還沒有停,滴滴答答地拍打著帳篷,他側耳聽著,緊繃的神經總算是放鬆了些,
剛淋了一場雨,他感到身上有些冷,
「還是先去換件衣服吧……」
「竹蘭,我那件軍服補好了嗎?」
「好了,你要換嗎?」
「嗯,都濕透了。」
「好,我去給你拿,你先換下來,去帳篷里等著我。」
「好。」
「你要不要吃點東西?還是我給你燒點熱水暖暖胃?」
「不用了,我就喝點水壺裡的水就行了。」
「你不嫌涼啊?」
「唉燒熱水多麻煩,喝點涼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