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青牛縣的牧羊人是一隻十分特殊的詭異,按照你們對我們詭異的所取的名稱,它應該是被叫做同化詭。」
「同化詭手下有兩類附屬詭異,一類是我們這些大眾的牧羊人都能接受的詭異,另外一類則是牧羊人的代表。」
「代表的出現,就相當於牧羊人的出現。」
「所以,牧羊人在哪?」
「我並不知曉,同化詭十分的謹慎,若是這個世上還有詭異知曉的話,那就只有它的代表。」
「那另一隻詭異在哪裡。」
「龍虎幫。」
「哦?還有高手。」
他發現這些詭異似乎都喜歡混在人群當中,然後假扮人類。
這個操作張三清是搞不懂,可能詭異都有這些小癖好吧。
藏死狐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吃人還能夠保證人皮完整度這類操作只有我們藏死狐一脈的詭異能夠做到,其餘的根本沒可能。」
「怎麼?會這項技術你還驕傲起來了。」
藏死狐頭領頓時吃癟,差點忘了站在它面前的可是人類。
不過張三清沒有為難她,而是出聲轉移話題。
「你的意思是,另一隻詭異並非混跡在人類當中,而是躲藏在龍虎幫。」
「我不知曉,畢竟按照牧羊人制定的地盤,我們是不會輕易的跨入對方領地。」
張三清捋了捋他那所剩無幾的鬍子,眼神微眯。
「看來,的得去訪一下龍虎幫了。」
話罷,張三清站起身徑直的朝外走去。
「頭兒,你這樣把盜獵詭給供出來真的好嗎?」
「自然不好,但是我們已經別無選擇了,要麼選擇拒絕白白葬送掉自己的命,要麼就選擇相信眼前的人類能夠做到。」
「可是這個人類對我們也是.......」
藏死狐頭領嘆了口氣回應道
「我知道,但是活著才有機會,才有更多的選擇。」
........
天空不知何時蓋上了一頂烏黑色的帽子,大塊大塊的雲彩紛紛聚集起來,雲層中還時不時的出現神雷。
龍虎幫,青牛縣地下勢力的龍頭,負責這裡的所有灰色產業。
賭坊,青樓等等,皆是龍虎幫名下。
靠著狠辣的手段,壟斷了整個灰色市場。
龍虎幫的總部在東北部,他們作為地下勢力的王,早已不必特意的隱藏總部。
張三清花了些時間也順理成章的摸到了這裡,這裡很亂。
處處都是打架鬥狠,不過又似乎又很和諧,因為他們不會下重手,只是名義上的切磋。
中心的位置坐落著一座輝煌的金色高樓,高樓的最上方則是立著龍虎幫的牌匾。
「貧道張三清,特意前來拜會龍虎幫幫主,幾位朋友可否引薦。」
張三清微微彎腰虛拜作揖道。
「你是誰?上來就要見我們幫主。」
門口守衛是個大粗嗓子,他的聲音很快就傳到了外圍鬥毆的手下。
「王哥,這位大爺是誰啊,單槍匹馬地來到咱們龍虎幫,你大爺嗎?」
「去你大爺的,他是你大爺。」
王守衛咽了一口唾沫,一臉的嫌棄。
周圍的人群頓時爆發出一陣狂笑。
其中一脾氣臭的乾脆就直接來到張三清面前,抓著他的領口兇狠的說道
「老東西,你是哪家的?來我龍虎幫難道是為了贖回你的女兒嗎?」
他所講的話不無道理,大多數這個年紀的老頭來到他們這,都是一個方向。
那便是高利貸償還不清,導致了他們的女兒或是孫女被他們抓去賣進了青樓。
要麼是兒孫被他們斬斷手腳拉出去乞討。
等等這些原因才來到這裡,想要找回自己的孩子,或是要一個公道。
不過這些人,基本上要麼被當場打死,要麼被全身赤裸的掛在門牆上,遊街示眾。
「貧道沒有女兒也沒有孫兒,貧道是來見龍虎幫幫主的。」
「幫主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男人不屑的撇了撇嘴,手掌握緊,撕扯張三清的衣領,更是想要單手將他舉起。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站在原地的張三清好似磐石,沒有因他的力量而移動分毫。
「貧道說了,只是來見幫主的你,為何各位要為難貧道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呢。」
「見尼瑪的!!我倒是想見見你的女兒夠不夠味。」
男人使勁力氣發現無法移動張三清分毫後,氣急敗壞的吼道。
空著的右拳握緊,直逼張三清的面門而去,所有人此時都流露出變態般的興奮,眼神中透露著嗜血的紅芒。
不過很快他們便愣住了,因為此時嚎叫的並不是老人,而是自己的同伴。
他們發現男人的右手臂不知在何時被扭成了麻花狀,血液肆意的噴灑,好似人形噴泉。
「貧道已經說過了,貧道沒有女兒也沒有孫女,可這並不是你威脅貧道的籌碼。」
「嘴臭的話貧道就幫你治一治。」
張三清說完,一個箭步來到男人身前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男人的臉部頓時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整張臉瞬間被扇的歪七扭八,不成人形,嘴巴內的牙齒被全部打飛,只能模糊不清的發出痛苦的哀嚎。
「點子硬,大家一起上。」
張三清的動作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敵意,全部掏傢伙朝他打去。
「既然如此,貧道也不再客氣。」
張三清嘴角處的淡笑隱去,表露出的是一副平靜卻透露著無情的模樣,渾身氣流涌動,隨手一揮便有數人吐血倒下。
由炁所化作的罡風撕扯著周圍的空氣,台下不斷有斷肢殘臂飛起,鮮血噴涌的畫面重複的出現。
就好像是一台巨大的絞肉機,將所有人通通碾碎。
........
滴答~
滴答~
雲彩開始下垂,細密的雨水一顆接一顆的砸落在地面上。
緊接著是更加龐大的雨群,狂風也在這時襲來,吹的衣服獵獵作響。
密集的雨水將地面上的血跡沖刷,此時原本數百人站立的場地卻顯得有些空蕩。
天空中突然一道紫色雷霆閃過,照亮了暗淡的日光。
將場面上唯一站著的兩人的面孔映射的十分清楚。
樓閣中,王守衛不知何時已經恐懼的癱瘓在地上久久不語,只能依靠本能不斷地往後縮。
另外一個守衛在看到場面一邊倒時,便急忙的往上跑,匯報情況。
大雨下,一場屠殺盛宴,完美的收官,雨水無情的拍打著地上每一具屍體,斷肢殘臂散亂的掉落在各個角落。
血液跟隨著雨水染紅了這片無法之地。
張三清隨意的將手中已經不省人事的手下扔在了王守衛面前。
「現在........,貧道能夠進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