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炮兵排的兄弟,讓他們朝著城門口一輪齊射!」
老李最終還是決定讓炮兵試試水,順帶著實戰訓練。
後方早已等待的炮兵們嘴上立刻出現笑容,終於輪到他們出場了。
「二營長你就瞧好吧,保管幾炮下去讓他大門都找不著!」
「轟轟轟!」
一輪齊射後城門不翼而飛,就連城門旁邊的城牆都轟塌了一部分。
「派一個步兵排的士兵進入縣城!其餘人掩護!」
很快隊伍中分出一個排士兵交替掩護沖向城門處,預想中的抵擋根本沒有出現,負責阻擋部隊進城的守軍因為炮擊紛紛領了盒飯。
離得較遠的被炮聲嚇的早就躲到遠處瑟瑟發抖,看到部隊入城一槍沒放,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投降。
受制於武器限制,川內軍閥作戰一般都以步槍為主機槍為輔,迫擊炮就已經算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榴彈炮這種東西只有在幾個大軍閥手中才有幾門,都當寶貝疙瘩似的藏著,哪能像張言一樣一個團內還配備炮兵營。
縣城守軍大都是強征入伍的百姓,哪見過這種場面,跪地投降也就不奇怪了。
隨後老李帶著大部隊進入城內,看著縣城內的髒亂的環境和路邊倒在地上的百姓皺著眉頭。
「他娘的這些地主老財只知道收錢!看看這破損的房屋和面黃肌瘦的百姓,一排長!帶人去把城裡的大戶都給老子請過來!膽敢反抗以土匪同夥論處!」
老李看到街道兩邊餓的都走不動路的百姓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把那些地主都拉出來斃了。
「把我們的軍糧都拿出來分給百姓!團長怪罪下來有老子頂著!去辦吧!
另外給團部報告,通知這裡的情況。」
老李可是知道部隊有規定,非特殊情況外在外作戰的部隊需要保證有三天的口糧。
這次進攻為了加快速度,只帶了一天的軍糧,所以接下來的兩頓只能靠閬縣支援了。
當兵的餓肚子可是連槍都拿不穩,根本沒辦法打仗,所以才會有這麼一項規定。
但現在情況緊急也顧不得其他,先讓百姓活下去才行。,報告這裡的情況後肯定會派人過來處理這裡的情況,剩下的事就不用他老李操心了。
至於處罰,老李根本不怕。
沒多久負責繞到南邊的一排長就帶著人回來了,隨行的還是十幾個忐忑不安的孫家人。
「營長!剛剛抓到了出逃的孫家一行人,土匪孫余帶著幾個人見情況不對直捨棄錢財往南邊跑了,我們是否需要追擊?」
一排長也是象徵性問下,團長可是交代過要把賊首放掉,之後放長線釣大魚。
「不用追了,將那些贓款封存,團長會派人過來處理的。」
老李走到一眾孫家族人跟前,孫家人看著一臉凶神惡煞的老李雙腿不由顫抖起來。
「誰是管事的,老子有話要問他!」
幾人面面相覷,隨後將一名年輕人推搡出來。
「這位長官,他是孫余的三兒子,那些買賣都是他們父子掌控的,我們可是一點都不知道也沒參與過啊。」
「就是就是,都是孫余他們一家人和管家掌管著買賣,我們這些下人最多就跑個腿,長官您可要明察啊。」
一時間可謂是牆倒眾人推,孫家三兒子孫顯祖頓時汗如雨下,生怕對面的長官一氣之下砍了自己腦袋。
「這位軍爺,我只是負責處理一些瑣事,煙土都是父親大哥和二哥他們商議的,我可是一點兒也不知情啊!
對了還有管家,管家在其中也起了很大作用,這事只要抓到管家一問就知道!」
這兩個月閬縣的動作不難猜出來這群士兵是為了什麼攻占縣城,閬縣縣長可是頒布了禁菸令,一人牽扯全家連坐可是殺的人頭滾滾。
此話一出,讓在人群中偽裝成百姓的管家身子顫,連忙悄悄離開現場。
孫顯祖聲淚俱下,可謂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但老李只是冷漠的看著他。
「你他娘的說的比唱的好聽!是不是真的等你扛不住就自然會知道,現在把土匪藏在你家的銀錢所在地都交代一遍,只要有一處地方不對,老子斃了你!」
南部的事情告一段落,最終孫管家也沒逃過全城搜捕,落網後交代的一清二楚,甚至他自己的小金庫位置也說了出來。
蒼溪也非常順利的攻克下來,甚至連炮兵練手的機會都沒有,城內士兵見到那一百零五毫米榴彈炮立刻打開城門投降。
讓城內的地主豪紳連細軟都沒來得及收拾好就被扣下了,只能無奈接受了這個現實。
相對老李的動作,老丁就溫柔了許多,將張言拉一批打一批的方針執行的非常徹底,蒼溪的局勢很快就穩定下來。
張言收到收復縣城的消息後非常高興,同時以最快的速度將系統人才培訓出來的官員帶過去赴任。
雖然只經過了簡單的培訓,但管理一縣之地應該也綽綽有餘了,更何況上面還有一個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的李青書。
李老頭最近臉上也重新掛上了笑容,雖然他不贊成張言攻占周圍的縣城,但不得不承認閬縣在張言治下確實發展的不錯。
百姓安居樂業,將大量的土地重新分發給百姓,田稅更是只有三成,讓附近的百姓經常讚嘆遇到了青天大老爺。
水泥廠服裝廠更是提供了上千工作崗位,讓百姓家裡的閒置勞動力也能為家中創造些收入。
同時也鼓勵民間開辦工廠,讓更多的人擁有了工作,促進整片地區的商業活動,也讓閬縣周邊更加安定。
不得不讓李青書承認的是閬縣確實是在越來越好,相對於其他軍閥,他寧願讓張言來統治川省所有的土地。
最起碼在對待百姓這點上沒有一個軍閥會像張言一樣為百姓謀福利,更別說補貼田租分發土地了。
這也是為什麼張言要攻占其他縣城,李青書這麼固執的一個人卻沒有出言反對的原因。
張言站在閬縣城牆上,看著西北方向嘴角露出輕笑。
「周文,蒼溪和南部各留下兩個連駐守其餘人都召回來,等明天一大早我們就去巴中向王明軒要一個說法。
我最親密的合作夥伴可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老子要親口問問他到底是不是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