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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舊案卷宗

2024-08-27 16:14:41 作者: 季玥汐
  警方在孫宇的手機中找到了他們的群聊,通過帳號一一鎖定了嫌疑人,這一群觸犯了刑法的嫌疑人都無法逃脫法律的制裁,都將為他們的行為承擔後果。

  至於楊霜霜,經過祁月舒的專業鑑定,確定楊霜霜死於手腕上的利器傷造成的失血性休克,但是遺體被清洗過冰凍過,無法判斷是否他殺。

  並且,祁月舒通過進一步的屍檢發現,楊霜霜身上有多出骨折後痊癒的增生情況,陰道和宮頸都有陳舊的多出撕裂傷,子宮內膜損傷非常嚴重,楊霜霜生前的遭遇可謂是慘絕人寰。

  最終,這起案件以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結果落幕了。

  孫宇在當天去往醫院的路上就停止了心跳。

  楊佩佩被送到醫院後,因為無法判斷吐血原因,在經過了必要的檢查後,才進行的洗胃,此時卻已經是回天乏術。

  化學溶劑雖然經過了高溫,但因為大量的攝入,楊佩佩中毒較深,也沒能得到及時的救助,造成了她多處器官衰竭,加上她自己求生意識薄弱,楊佩佩在ICU搶救了兩天,最後還是沒能逃過消香玉隕的結果。

  林恆根本沒有時間去悲痛緬懷,楊霜霜楊佩佩姐妹二人在世上已經沒有親人,林恆主動承擔起她們的後事。

  林恆為她們舉辦了一個簡單的追悼儀式,除了警局的同事來參加,楊佩佩醫院裡的同事也來了不少,最後姐妹二人的骨灰被葬在了兩隔壁,從此再也不會分開,也再也不會有惡人來傷害她們。

  雖然這件事情是結束了,但是這一次對於一組成員的影響都非常的大,林恆自不必說,他整個人都消沉下去,申請了一個月的停薪留職,誰也聯繫不到,就這麼消失無蹤。

  李柔柔哭了幾天,最後雖然看起來與以前一樣開朗活潑,但是卻穩重了許多。

  陳龍范也低沉了一陣子,但是主要還是擔心林恆,經常找藉口帶著林恆出去吃喝玩樂,最後卻怎麼也聯繫不上林恆,他還為此請了兩天假到處找人,後來似乎知道了林恆不會自尋短見才回到自己正常的生活中。

  紀然比他們更難以接受一些,就算知道了楊佩佩在他們趕到之前就已經中毒,卻還是反覆的陷入自責,難以說服自己。還是林恆和她單獨說了好一會話,她才終於接受了一個土掉牙的事實,她沒有辦法救下所有人。

  唯獨程安,很快他就像沒事人一樣,上班下班,有案子就衝勁十足,沒案子就寫寫報告看看喜歡的懸疑電影。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抽屜里一個小本本上,多了楊佩佩的照片和名字,同樣記在本子上的還有紀民安,以及其他的,他沒能救下來的受害人。

  時間過的很快,在林恆已經消失了大半個月之後,大家都已經慢慢走出了消沉的狀態,準備好投入新的案件。

  在一個普通的周日,紀然躺在自己舒適的床上,刷著短視頻,藉助著這些搞笑有趣的視頻,試圖讓自己不要總想起楊佩佩。

  突然,紀然手機上的短視頻頁面變成了來電顯示,上面「呆子程安」四個大字讓紀然為之一愣。

  畢竟這是個周末就只知道看電影看小說的宅男,突然的來電,讓紀然以為是有什麼案子需要收假。

  「餵?」紀然坐直身體,等待著程安的指令。

  「你在家嗎?」程安冷靜自持的聲音傳來,紀然疑惑說道:「在家,有案子嗎?」

  「不是,我快到你家了,有事情找你,確認一下你在不在家。」程安淡定的說道「十分鐘左右吧。」

  掛斷電話的紀然立馬就從床上跳了起來,先是衝進浴室快速的洗了頭,洗完了干發帽一包就開始把自己的睡衣換下來,然後又把自己扔在床上的貼身衣物收起來,整理了床鋪還噴了一些香水,這才有時間把自己的頭髮擦一擦整理一下。

  蔣靄雪雖然忙,但是見不得家裡髒亂,定期都會整理,所以紀然也不擔心客廳會讓自己尷尬。

  等家門被敲響時,紀然已經將自己打理的不會太過失禮。

  紀然打開門,門外的程安原本有些長長的頭髮再次被他剃成精幹的寸頭,身穿一件大版型的連帽黑色衛衣,一條黑色束腳的工裝長褲,加上一雙白色的運動鞋,一改工作時沉穩老練的模樣,倒是顯得非常年輕時尚。

  但是紀然沒有注意這個,她的目光落到了程安手上拿著的一份密封文件袋。

  紀然根本不用去猜,她知道那是什麼。

  紀然不自覺的眼眶發熱,她抬眸去看程安,就見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語氣中含著關切的問道:「你真的想好了要看這個卷宗嗎?師傅的情況,你和師母並不是全部都知情,你真的能承受住嗎?」

  紀然坐在沙發上,程安在她旁邊,和她一起保持著沉默。

  紀然低著頭看著手上的文件袋,心臟狂跳。

  紀民安離世的時候她才十六歲,剛剛開始高中生活。

  那時候,紀民安一直都是她心目中的英雄,但她也確實沒有想過要成為一名警察。

  紀然到現在都記得,在一個與平常沒有什麼區別的星期三,紀然自己吃了飯做了功課,到點就自己回房間睡覺,卻在迷迷糊糊之間突然被蔣靄雪叫醒。

  蔣靄雪是外科醫生,一向都非常冷靜,但那天晚上的她雙眼通紅手忙腳亂,將紀然叫醒後隨便給她套上外套就拉著她離開了家。

  紀然記得,那時候是凌晨三點。

  蔣靄雪一路飛馳電掣各種危險駕駛,帶著紀然趕到了刑警隊,紀然在路上時已經有了非常非常強烈的不安感。

  當紀然下車時,她看到所有的民警都用同情遺憾的眼神看著自己和蔣靄雪,她突然知道,她的父親紀民安,一定是出事了。

  但是她一直抱著僥倖的心理,也許是重傷,也許是手腳斷了,殘廢了,不能當警察了,她了許多的可能性,就是不願意去考慮,為什麼去的不是醫院,而是刑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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