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朝,京城,長安縣,江府邸,婢房。
「公子,你快……你快拿出來!」
一位貌美柔情的侍女,踞坐在綺夢香榻上,悸心亂態道。
「呃,呼~」
噓!
你聽,這是她櫻桃小嘴,發出那紊亂的呼吸聲;現在你腦海里幻想著,她那緋頰上流露出粉嫩的色澤,總是讓人如痴如醉。
這名貼身侍女的名字叫作「開荷」,人如其名,這讓她變得非常的有含意。
取名之人正是長安縣有名的花街浪蕩仔——「江流染」即江府長子所取的。
[花街即花韻街]
江流染聽著開荷突然發出的不雅之音,帶有顏色的腦海里難免會浮想聯翩。
唉!
低嘆一聲,不悅之色掛於表中。但江流染他還是選擇繼續埋頭幹著,絲毫不顧及開荷她現在的儀態。
一會兒後,喘息聲依舊此起彼伏,一向以不近女色而聞名的江流染,他終於是堅持不住地抬起頭來。
他見開荷的水靈眸微微低垂,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抖著,有氣無力的手還一直捻著被子,臉上流露出楚楚可憐之色。
看著她滿臉都是不能自理之色,剛想要做些什麼的他,突然想起到自己還只是一個二境武夫,是不能接近女色的!
[境前的數字越大,實力越強(一至九)]
想於此,江流染立即化身西格瑪男人,反手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開荷,當場呵斥道:
「開荷,我只不過是幫你拿出來一個香囊而已,你這是什麼話?說出來很容易讓別人誤會的,好嗎?」
言罷,江流染輕舒玉手,緩緩取出那枚自己在三日前在府院內撿到的香囊,並樂於助人地替香囊主人暫為保管了兩日,然後再歸還於香囊主人的床頭案下。
「你看,我就說在這裡吧。你還不相信,非要我幫你拿出來。」
話落間。
江流染心不慌,手不抖,整個人表現出花街浪蕩仔應有的紳士風度,臉上表演出些許地淡然之色,貼心地遞給自己的貼身侍女。
接著,江流染又說道:
「好了開荷,倘若你下次再找不到自己的香囊時。
請務必第一時間想到我,然後馬不停蹄地來找我。
你需知,在找東西這一方面,我那可是久經沙場的行家。」
此時此刻,江流染的心聲:尤其是在找一些女性相關的私密用品時,效率可以給你翻一個倍。
見開荷單手接過後,江流染馬上就從她的床上跳下來,只為表現出自己這是貼心的避嫌之舉。
一切都是為了她。
不過,江流染又想到,自己都進來了,還繼續裝模作樣的話,豈不是多餘了?
一想如此的江流染,直接就是:不裝了,攤牌了,其實原身真名是江流氓!
咕咚!
江流染整個人就是大大咧咧地躺於綺夢香榻上,聞著周圍散發出的少女芳香。
開荷馬上收好自己的香囊,微微低垂著頭,雙手交疊置於身前,朝江流染行了個禮,輕聲道:
「奴婢,謝過公子了。」
說話時,開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真誠的淺笑。
嘩啦啦!
只不過,她一直手捻著的被子,終於是落了下來。
「不用客氣…氣…。」
話音未落,剛轉過頭的江流染,不意間瞧見那被後之景。
頓時一驚,雙目凝定,弗肯稍轉,臉上泛起處男紅。
看了才知道,開荷她上半身著的是幻紗玉衣。
那一抹紅里,是嬌羞的桃花在溫室中輕顫時透出的粉嫩暈紅,嬌柔而迷人。
清早良辰,她雙頰緋紅,那粉嫩的色澤一直蔓延到耳根,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點燃。
江流染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那清晰的凸起物,輕咳道:
「咳,既然香囊已經找到,那……」
「公子就多留一會,請受奴婢一番感情侍寢,奴婢定當盡以身報恩。」
語落下。
開荷縴手捻止住想馬上起身走人的江流染,整個人端坐於他的腹身之上,嬌滴滴地發出一語:
「公子啊~」
WC!
大清早的,你這是幹什麼?你這一聲,差點就把我給拿下了。我的小心臟直呼受不了。要是我還是原來的江流染,指定把你給現場辦了,忍受不了一點的。
沒錯,現在的江流染已經不是原來的江流染了!
沒錯就在今天,大清早的我起來後發現,自己竟穿越了?
自己可是優秀的紅色基因繼承者,是被祖國和人民寄予厚望的,這種壞事怎麼能被我江流染給遇上呢?就應該要早點遇上,那就沒有這麼多的事情了。
害,因為再過幾天我和我的漂亮娘就要被京朝聖君,給流放到流州了。
原因是京朝京察司江仒,那便宜老爹幹了幹什麼錯事來著?
請看敕令:
秉承天命,聖君敕令:
經查,京察司江仒在西州犯有重罪,其行不端,其心不忠,有違綱紀,禍亂朝綱。朕念及天地之仁,不忍誅滅全族,然國法難容,特將江家一眾流放流州,永不得歸。令其於嶺南之地自省其過,以贖前愆。沿途地方官員,當嚴加看管,不得有誤。
欽此
京朝明貞十年三月二十九日
這份敕令好像說了,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這給我那便宜老爹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有什麼區別?
犯了什麼罪啊,怎麼就其行不端啊,其心不忠啊,有違綱紀啊,禍亂朝綱啊?
唉,穿越到此,我雖沒父母雙亡,而且還穿越到挺有實力的家族,但依舊使我不得開心顏!
因為流州,那是什麼地方?
流州之地,流民雲集,亂象叢生。街巷狹仄,棚屋雜陳,皆為流民之所。治安不靖,盜匪橫行,時常發生劫掠之事。穢物遍地,疫病潛滋。稚子無學,成人無業,餬口艱難,前途未卜。然眾人於困苦中勉力存生,心向光明。
但是,……
「公子,你在想什麼呢?見奴婢如此,你怎還不明了?」
見江流染沒有任何的動作,開荷忍不住提醒道。
但,又見著江流染一臉淡然之色,全身紋絲未動,雙眼緊盯著自己。
呵嘻!
開荷頓時發出一語笑聲,似黃鸝鳴啼,清脆悅耳,又如溪流歡暢,靈動迷人。充滿了天真,如銀鈴迴蕩,餘音裊裊,令人陶醉,如春風拂心,撩人心弦。
踞坐在他的身上,開荷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江流染的身體雖平靜如水,但內心卻極度緊張。心臟處砰砰直跳,呼吸急促,思緒如肥水流入外人田,不斷預演著未知的結果。
看來這位江公子呀,於那風月之事,還似那未開竅的榆木疙瘩呢!
廢話,我江流染可是優秀新青年,雖然在某些方面還像一張白紙,但正因為如此,我有著無限的可能和純粹的初心,我相信我在武夫的道路上能創就前人未然的輝煌。
「其實,奴婢很喜歡你叫奴家開荷,那還請你幫幫奴家開荷嘛~」
眾所周知,《京朝》里的開荷是一個名字,而名字又是一個名詞,所以根據數學的等量代換,開荷是個名詞。
在這裡,不是為了解釋什麼,而是告訴那些內心不純的世人,開荷不是一個動詞!
我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