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岩臉色猛的一沉!
又有一個不朽勢力被滅了!
而且還是打著自己的名頭。
吳叔在一旁道:「少主,他們早就有備而來,不止一個人在外冒充你。」
楚岩黑著臉,因為他也發現了這件事。
下一秒,他轉身看向吳叔道:「吳叔,你剛剛說的靈淵很強嗎?」
吳叔思考一下道:「看要和誰比,如果和神宮的話,那肯定是不值一提的,當年主人還在的時候,神宮就是無敵的存在!」
「但如果拋開神宮不談的話,靈淵確實很厲害,屬於是頂級的存在,而且這一次如果是靈淵的話,他擔心……」
說到這他停頓一下,似乎是欲言又止。
楚岩看向吳叔:「擔心什麼?」
吳叔嘆息一聲:「他們恐怕不會放過少主。」
楚岩皺眉:「什麼意思?」
「靈淵乃是一群瑕疵必報之人,當年主人將他們封印,本是想著時間可以沖刷他們心中的仇恨,卻沒想到非但沒有減少,反而還在一直加劇,那我懷疑他們這一次一旦解封,第一個就會對少主下手,母債子還。」吳叔道。
楚岩眼神一縮,這時他忽然回憶起清除者在紀元中所做的一切。
難道……
都是為了今天?
對方……從始至終其實都是在為了找自己報仇?
但很快,他搖了搖頭。
不對!
不對勁!
如果真是這樣,清除者沒必要對荒古、神魔紀元也動手。
清除者不是在新紀元才出現的,而是早在荒古和神魔的時候就在。
可以說,荒古和神魔的覆滅,兩個紀元的浩天劫難,其實全部多是由清除者一手造成。
對方如果只是為了找自己報仇,總不至於這麼麻煩吧?
可就在楚岩自我否定的時候……
小九的一句話如晴天霹靂!
小九道:「小子,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什麼?」
「清除者覆滅荒古、覆滅神魔,可能就是為了逼你出現呢?」
楚岩聞言一怔:「逼我出現?」
小九點頭:「沒錯!新的紀元想要誕生,那就必須要上一個紀元毀滅才行!清除者一次又一次的覆滅紀元,可能就是為了讓新紀元出現,然後等待你的出現。」
楚岩瞳孔一縮!
有這個可能嗎?
不!
不不不!
楚岩搖搖頭:「這太離譜了,都有一點陰謀論了。」
小九道:「這聽上去確實很離譜,如果換一個人的話,我也會覺得有一點胡扯……可如果這個人是你……那一切就未必了。」
「為什麼?」
「你的存在本就特殊,清除者或許早就篤定,一旦你出現,那就一定會成為當代的紀元之皇,一統天下。」
小九停頓一下道:「正所謂,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生來會打洞!靈淵既然與你母親有仇,而你母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那是一個貫穿無數世界與時代的大人物,神一般的存在!」
「所以靈淵早就篤定,只要她的後代出現,那一定會成為世界中心,成為紀元之主,因此他們便一個紀元又一個紀元的覆滅,一直等到你出現為止,然後……報仇。」
說到這還不算……
小九這時又特意提及了一件事,他盯著楚岩道:「小子,你可還記得天龍谷中那一個操控蠱蟲的清除者大帝?」
楚岩點頭:「當然記得。」
小九深吸口氣道:「那你難道忘了,他為了殺你……便足足布局了十萬年!十萬年前你出生了嗎?」
楚岩的心砰砰狂跳兩下!
沒有!
這時,他忽然感覺自己背後有一股涼風吹過。
讓他整個人都感覺到無比的寒冷。
「難道……真的是這樣?」
楚岩有一點不明白:「這未免也有一點太荒謬了吧?」
自己才活五百年啊。
結果有人在十萬年前就開始籌備如何擊殺自己。
還有人更是為了逼破自己現身,覆滅了一個又一個的紀元給自己創造機會?
楚岩搖頭:「不,不,不對!還有一件事對不上。」
小九看向楚岩。
「浩天劫難!」楚岩低沉道:「清除者不是一直為了引來劫難才覆滅紀元的嗎?」
小九幽幽道:「小子,你想沒想過另一個可能?」
「什麼?」
「清除者因為紀元壁壘的限制,所以本身是無法覆滅紀元的,而浩天劫難只是他們覆滅紀元的一個助力?」
楚岩猛的握拳。
他還想要否則,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力反駁。
因為他發現,一切真的如小九所說一樣,這天下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陰謀,然後在瘋狂的朝著自己裹挾而來。
自己就好像陷入了一個深深的暗流當中。
這個世界……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機器,自己便是給這機器提供動力的能源,無論是什麼紀元覆滅和陰謀,全部都繞不開自己。
吳叔深吸口氣道:「少主,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如今異族再一次現身,他們一定會想辦法解封靈淵,我們無論如何都要阻攔他們才行。」
楚岩想了一下,微微點頭:「確實,不管紀元的覆滅是不是陰謀,我現在都不能讓靈淵解封,否則我的麻煩會十分巨大。」
下一秒,他抬頭看了一眼遠方。
千里外,一座不朽勢力被覆滅後,天外那一道人影已經消失。
顯然是朝著下一個目標飛去。
小九道:「他們現在以你的身份去殘殺各方,很快就會在天下造成恐慌,那些被滅的不朽勢力反而還好,因為他們人都已經死了,無法發表自己的意見!但是,他們的覆滅,會讓還活著的人恐懼,兔死狐悲!」
「再加上你之前在天龍谷、紀元給他們造成的衝擊,紀元外的一些勢力對你都有忌憚,這樣很容易將所有人都推到清除者一方。」
楚岩低罵一聲:「修煉到今天,怎麼還玩上算計了。」
他很不喜歡這種局面,還不如直接來打一架。
「少主,我們現在怎麼辦?」吳叔問道。
楚岩微微眯眼,忽然開口道:「他們不是要殺嗎?那我們就去保護!他們想破壞我的名聲,我就繼續去建立我的信仰!」
言罷,他眼中閃爍過一抹精光:「而且正好,亦如那句話一般,輝煌只會迎來虛偽的看客,黃昏才能見證真正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