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配了斐迪庇第斯之足,許淵拿起了詛咒香爐。
感受著這個香爐陰沉詭異的氣息,他思考了一下,將這個香爐收入了影子當中。
這個詛咒香爐必須要進行祭拜的時候才能真正的發揮作用,否則的話就是一個帶著怨氣的普通香爐而已。
本身只有一點怨氣侵蝕的副作用,但是並不算什麼危險的道具。
唯有進行祭拜之後,這個詛咒道具才能發揮真正的恐怖效果。
「還算不錯。」
九重試煉的獎勵,許淵還算滿意。
雖然沒有神性拼圖,但是這些厲鬼拼圖和詛咒道具的品質都很高。
效果也不錯。
至於厲鬼拼圖和詛咒道具的副作用。
這些對於許淵而言都是浮雲。
他在使用這些東西的時候,都會先跟它們講道理,讓它們明白,作為工具要老老實實才能長久的存在下去。
這些東西經過他的勸解,一般都會老實下來,供他使用。
如果不老實的話。
他也會想辦法讓它們老實下來的。
「去看看比賽吧。」
處理完自己的事情,許淵將注意力放在了死亡武鬥大會上。
作為種子選手,他雖然不需要參與殘酷繁瑣的預選賽,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武鬥大會的選手進行觀察。
而且他也有些好奇,其他參與比賽的選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
想到被他收服的格林和綾羅,許淵的心中充滿了鄭重。
如果這次參加武鬥大會的詭譎都是這種程度的選手的話,那麼就算是他也要謹慎對待,否則的話,他有很大可能連前十都進不去。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希望比賽的對手不要太棘手。」
來到房門前,手掌輕觸門板,一串選項跳了出來。
【死亡武鬥大會觀眾席】
【輪迴賭場街道】
【訓練場】
【娛樂室】
【餐廳】
【每次傳送,需要支付10紙錢。】
「還特麼要錢?」
看到最後的選項,許淵愣了,他沒想到這個傳送功能竟然不是免費的。
「差評!」
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最後許淵還是老老實實的支付了傳送費用。
沒辦法。
想要到達會場,只能通過傳送。
壟斷的功能就是這麼任性。
唰!
許淵的身影一閃,已經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會場當中。
這個會場有些類似於體育館,觀眾席的席位是階梯環繞狀。
密密麻麻數之不清的大量奇形怪狀的詭譎,待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下方的擂台,發出了興奮的嘶吼。
在會場的中間,近百個擂台上,一名名散發著強悍怨氣的詭譎們,正在進行著血肉橫飛的死斗,無限制的死斗。
許淵看著一個擂台上,一名帶著幾十個鬼嬰將對手啃食至渣的雌性詭譎。
有點無語。
「所以說,只要屬於自己支配的力量,哪怕是帶著一個加強連的同伴也不算違規嗎?」
坐在觀眾席上,許淵忍受著身邊那名身上長滿了黑洞洞的窟隆,窟窿里還在流膿,並且散發著腐爛惡臭的詭譎的體味,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這個死亡武鬥大會,說是武鬥,實際上卻是無限制戰鬥。
不管是什麼卑劣的手段,在這個武鬥大會上都可以使用,不管是通過什麼方式,只要能夠讓自己的對手消失,就算勝利。
簡單、粗暴、野蠻。
感受著身邊的臭氣鬼散發出來的興奮惡臭詭譎,許淵終於是忍不住了。
「太特麼噁心了,給我去死。」
腳下的影子閃電般探出,連接到了這個全身長滿了孔洞,足以讓密集恐懼症患者去世的噁心傢伙。
許淵意念一動,一團漆黑的影之炎流入了這個傢伙的體內。
下一秒。
這個還在狂嚎的噁心傢伙身上所有有眼的地方都噴出了一溜漆黑的火焰,它的身體直接被這道由內而外的黑炎燒成了飛灰。
「安靜多了。」
感受著清新了幾分的空氣,許淵舒爽了嘆了口氣。
身邊這個噁心的傢伙終於被幹掉,他感覺舒服了好多。
「不過下面擂台上的傢伙們為什麼都這麼弱呢。」
沒有了惡臭詭譎的干擾,許淵再次將目光投向了擂台上。
精神變得集中的他很快就擂台上的參賽者並不是他想像中的那般全是紅衣級的怪物。
反而黑厲級的詭譎占據了參賽者的大部分。
這些黑厲級的詭譎,擁有的厲鬼碎片相當的犀利,掌控的殺人規則也很熟練。
與對手征戰中不斷的釋放自己的鬼蜮力量,給對手留下一道道巨大的傷口。
接著擊殺。
被擊殺的詭譎,身上會溢出一股濃霧,融入擊殺者的體內。
隨著濃霧的融入,這些擊殺者的氣息直接增長了一小節的高度。
「擊殺對手就可以變強?」
「……養蠱呢這是?」
坐在觀眾席上,看著下方擂台上的詭譎們打生打死的模樣,許淵眉頭微皺。
這個角斗場何嘗不是一個巨大的養蠱皿。
在這裡戰鬥的參賽者就是一個個的蠱蟲,為了成就最強,互相廝殺,互相吞噬,最終成為那唯一的蠱王。
而他也是其中的一員。
只不過相比於這些還在殘殺的傢伙們,他比較強大一些,可以晚一些下場。
但是想要脫離這個蠱皿。
還是需要勝利。
「不夠強大,終為螻蟻……」
看著四周一張張扭曲興奮的鬼臉,許淵的雙目閃爍著銳利的光。
「早晚有一天,我要超脫這個棋盤,成為掌控一切的棋手!」
站起身,許淵朝著離開的位置走去。
通過這一次的觀看,他已經對於預選賽的選手有了一些了解。
這些選手的實力,比之被他支配的綾羅和格林都要弱上許多。
就算是一路殺過來,吞噬了足夠的對手也不足為慮。
他需要注意的對手,是和他一樣的其他種子選手。
可惜這些選手和許淵一樣,都隱藏在暗處,根本無法洞察他們的情報。
「看來只能等到正式戰鬥的時候才能見到了。」
返回休息室,許淵發現休息室內多出了一道身影。
「如夢,你怎麼來了?」
「我當然要來,小淵,沒想到你竟然拿到了種子選手的資格,我真是太意外了。」
這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如夢,此時的她正一臉驚奇的看著許淵。
她沒想到,自己的男人竟然如此強大,直接完成了九重試煉,獲得了種子選手的資格。
一開始的時候,她只想著帶著許淵來應付一下死亡武鬥大會的邀請。
讓許淵走個過場就撤。
畢竟死亡武鬥大會的規則非常坑爹,參加了有很大可能當場殞命。
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小男人遭遇到這種不幸。
但是最後她發現,自己對於自己這個男人並不那麼了解。
這個只用了這麼短時間成長成為紅衣的男人。
不止是天賦強大無比。
同時還擁有著深厚的實力。
他現在已經遠遠的走在了她的前方,成長到了一個她都需要仰望的高度。
「只不過是種子選手而已,又沒有拿到最強的位置,不用大驚小怪的。」
許淵搖了搖頭,對於自己能夠成為種子選手這種事情完全不在意。
或者說,他對自己成為選手這件事本身就很反感。
現在的他之所以沒有退出武鬥大會,只不過是想看看這個武鬥大會的終點究竟是什麼樣的。
順便想見見這個武鬥大會的舉辦者究竟是何方神聖。
「小淵,你可不要大意,我聽說這次武鬥大會的種子選手們,已經知道了你成為了種子選手的事情,現在他們都對你很感興趣,你可要小心一點,這些種子選手都很強。」
如夢一臉嚴肅的提示道。
「其他種子選手?你知道都有誰嗎?」
許淵聽到這話,來了興趣。
他對其他的種子選手有些好奇。
他想知道,這些被歸類為種子選手的詭譎,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知道一些,但是不多,我把我知道的幾個傢伙給你說說吧。」
點了點頭,如夢展開了手掌,紫黑色的氣焰在她的掌心快速勾勒出了一個類似於人形昆蟲的存在。
「它的名字叫做蟲魁,是人類對昆蟲恐懼衍生的詭譎,擁有著超乎尋常的力量、速度、身體強度的抗性。」
「它擅長的就是利用自己強悍的身體,將目標撕裂、吞噬。」
「它的鬼蜮沒人見過,因為見過它鬼蜮的存在都已經死了。」
「如果你面對它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拖延時間,死亡武鬥大會對於種子選手有特別的優待,只要堅持的時間足夠,便可以判定投降。」
「……」
沉默的看著如夢手中這個惟妙惟肖的蟲人,許淵抬起頭,認真道。
「如夢,你的手藝不錯啊,以後不做格鬥,做手辦應該也能賺不少錢。」
「討厭!跟你說正經的呢!」
抬手拍了許淵一巴掌,如夢氣鼓鼓道。
「這個蟲魁真的很危險,你如果對上它的話,無論如何都要小心。」
「嗯,我知道了。」
許淵正色的點了點頭,至於他心中怎麼想的,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還有這個,他的名字叫做醫生,代表的是人類對醫院的恐怖。」
如夢手掌上的氣焰轉化,一個穿著醫生大褂,帶著眼鏡的男人身影出現在了她的手上。
「……」
看著這個熟悉的身影,許淵一臉的意外。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個遇到看到這個熟悉的身影。
「怎麼?你見過醫生?」
見許淵這種表情,如夢也很意外。
在她的記憶中,見過醫生的人類沒有一個能夠活下來。
但是許淵的存在,明顯打破了這個鐵律。
「見過……他姓高嗎?」
許淵調整了一下心情,朝如夢問道。
對於這位扛著醫院跑路的高醫生,許淵可是印象深刻。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表現的賊慫的醫生,竟然是死亡武鬥大會的種子選手。
真心太離譜了。
「醫生的姓氏沒人知道,我們稱呼他都是直接用醫生的。」
如夢搖了搖頭。
「還有,醫生擁有著十分可怕的鬼蜮,他最擅長的就是使用鬼蜮來作戰,如果你遭遇他,一定要想辦法對抗他的鬼蜮才行。」
許淵和高醫生的恩怨如夢不知道,不過她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客觀的將醫生的能力告訴許淵。
只有這樣。
等到許淵遭遇醫生的時候,他才不會太過被動。
「鬼蜮嗎?我知道了。」
點了點頭,許淵將這個情報記在心裡。
現在他對自己第一次見到的高醫生已經有了猜測。
這個傢伙應該是紅衣級詭譎醫生的一個分身。
自己比較倒霉,在無盡驚悚剛開服沒幾天的日子就遇到了他。
值得慶幸的是,對方的這個分身的強度很低,而且遭受場景限制的緣故,無法對他採取某些措施。
最終讓他順利的完成了任務。
而對方所在的場景,則有很大可能,是被醫生本體回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