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想到牢里的雲柏和醫院裡的宋亞蘭,咬了咬唇,做了好一會兒心理建設,才鼓起勇氣走進顧氏集團。
沒想到保安一下子就將她攔住,阻止她進去的步伐,冷麵無情地說道:「不好意思,這位小姐,請問你有預約嗎?沒有預約不能進去。」
雲煙原本就是臨時起意,哪裡會有什麼預約,情急下只能道:「我認識顧總,我們是朋友,我找他有點事情要說。」
「像你這樣的藉口,我們聽得耳朵都快起繭了。」其中一個保安眼中閃過嘲諷,顯然是把雲煙當成那些想要攀龍附鳳的女人,「不管你是誰,沒有預約都不能踏進去一步。」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能不能通融通融……」雲煙咬了咬牙,從包里掏出幾疊厚厚的紅色鈔票,往保安的手裡塞。
保安臉色大變,冷聲道:「這位小姐,你這是賄賂行為……請你離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雲煙實在沒了辦法,今天她好不容易才見到陸政,不能錯失這個機會,雲柏已經等不起了。
她一不做二不休,趁著保安不注意的時候,直接往裡面沖。
可保安回過神來,趕緊阻止,一把將她推倒在地,動作十分粗魯,「你這個女人,聽不懂話嗎?還敢強闖……」
雲煙重重地摔倒在地,白嫩的胳膊擦出一片血痕,火辣辣的,痛得她臉色都白了。
幾個保安正要把她拖走,卻被一道清朗的男聲及時阻止,「住手!」
幾人同時看去,就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裡面走出來,正是顧塵淵的特助——林誠。
保安認出林誠的身份,表情立刻就變得恭敬起來,告狀道:「林特助,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說認識顧總,還想要強闖公司。您放心,我們會馬上處理好的……」
「她的確認識顧總。」林誠直接打斷了他們的話。
他可沒有忘記,自家顧總衝冠一怒為紅顏把李氏藥業收購的事,起碼現階段,這位雲煙小姐入了顧總的眼。
聽到林誠的話,幾個保安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尤其是看到林誠親自把雲煙扶起來的時候,更是目瞪口呆。
林誠可是顧總身邊的大紅人,能讓他如此禮遇的人,定然和顧總關係匪淺,而他們卻把人狠狠得罪了……
雲煙沒注意到保安的臉色變化,她認出林誠的身份,知道他是顧塵淵的心腹,不禁一喜。
「林特助,你可以帶我進去見小叔……」她幾乎要脫口而出一聲小叔叔,反應過來後及時改口,「見顧總嗎?請你幫幫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拜託。」
林誠表情頓了頓,道:「可以的,雲小姐,請跟我來。」
雲煙眼中頓時就燃起了希望的光芒,連傷處都不覺得疼了,立刻跟在林誠的身後,終於順利地走進顧氏集團。
林誠帶著她坐上專用電梯,一路暢通無阻,直達二十九樓總裁辦公室。
「雲小姐,顧總正在忙,請你稍坐在這裡等一會兒。」
「好的,謝謝你,林特助。」
雲煙看著辦公室的紅木大門,莫名就緊張起來,反覆地打著腹稿,想著待會兒該如何向顧塵淵開口。
而就在這個時候,陸政正好和顧塵淵談完事情,從辦公室里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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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煙看到陸政,頓時眼睛就是一亮,幾步上前攔住他,「陸律師,請你等一等!」
陸政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雲煙語速飛快地說道:「我父親蒙冤入獄,案子棘手,請你幫幫我們,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恩情的。」
「抱歉,這位小姐。」陸政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我暫時不接案子。」
雲煙著急地說道:「陸律師,我們的情況真的很急……」
陸政無情道:「這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
雲煙頓時就被他的話給噎住了,急得臉都紅了,還想在說些什麼的時候,林誠開口打斷道:
「雲小姐,顧總讓你進去。」
雲煙只得把請求的話咽下去,眼睜睜地看著陸正繞過她,很快就離開了這裡。
雲煙的眼神不禁暗下去,垂著眸子跟在林誠身後,走進了顧塵淵的辦公室,瞬間一股強大的壓迫襲來。
顧塵淵深邃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一開口便是不怒自威,「跑來我這裡找陸律師?」
雲煙頂著壓力道:「不是,其實我是來找你的,小叔叔。」
「小叔叔?」顧塵淵輕笑一聲,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似地,有意無意地反問道,「雲小姐,你倒是說說,我是你哪門子的小叔叔?」
雲煙面色一紅,也知道自己是厚臉皮了,立刻改口請求道:「顧先生,你應該和陸律師很熟吧?能不能幫幫我……」
話還沒有說完,顧塵淵便冷聲打斷她,「雲小姐,我為什麼要幫你?」
雲煙深吸一口氣,保證道:「我會報答你的。」
「雲小姐,你會報答我……這句話你起碼說了三遍。」顧塵淵漆黑如夜的眼眸中掠過一絲玩味之色,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可直到現在,似乎並沒有什麼行動,看來你真的很擅長只說不做。」
聽到這些話,雲煙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不是的,我……」
顧塵淵面無表情地等待著她的下文。
雲煙不知想到了什麼,用力地咬了咬唇瓣,一字一頓道:「我知道你想要什麼。」
顧塵淵的黑眸不著痕跡地暗了暗,他伸手扯了一下領帶,嗓音低沉又磁性,如同金屬碰撞,「我想要什麼?」
雲煙仿佛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似的,緩緩地走到了顧塵淵面前,微顫著手解開扣子,露出白皙的脖子和精緻的鎖骨……
「雲小姐,你在做什麼?」顧塵淵居高臨下地看著雲煙,眼底漆黑暗沉,像是一塊化不開的濃墨,「我可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男人,請你把衣服穿好。」
這一瞬間,雲煙滯住。
她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記耳光,臉上火辣辣的,難堪得想當場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顧塵淵的語氣冰冷又無情,開口的每個字都像是針一樣,狠狠地刺進雲煙的心裡,「只要有所求,你就能隨便對男人寬衣解帶?女人,還是自愛一點比較好。」
又是一記無形的耳光打在雲煙的臉上,她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無地自容,仿佛在顧塵淵的眼中變成了一個輕浮下賤的淫娃蕩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