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神侯府的路上,無情一直凝神苦思。【,無錯章節閱讀】
她在回想楊宇軒所「說」過的話,隱隱覺的有哪裡不對。
特別是那句「她不可能知道…神侯…」,根據語境,「神侯」也許不是神侯府!
而滿朝能夠被稱為神侯的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她師父六五神侯諸葛正我,一個是護龍山莊鐵膽神侯朱無視!
會是鐵膽神侯朱無視嗎?
他倒是符合禪讓的條件,只不過,一直以來,他以及護龍山莊都是皇室的忠實守護者,而且,從未有過劣跡!
有鑑於此,無情不能確定。
然後,她想起楊宇軒,那是一個連自己都騙的狠人啊,也就怪不得她讀不到他腦子裡的真實想法了。
想到這裡,她不由回頭瞪了葉某人一眼,心中幽怨呢喃道。
「哼,都不是什麼好人!」
葉遠有點莫名其妙,畢竟,他又沒有讀心術,不知道小姑娘心裡的想法。
在神侯府吃過晚飯,葉遠就回到了「家」。
空蕩蕩的家。
雖然只是幾天沒住人,但是院子裡已經有了些許破敗之色。
月光下,葉遠躺在竹床上搖著扇子,極為悠閒。
至於惱人的蚊子,當他武功是白練的啊。
只是開啟武感,再稍微散發點氣勢,就沒有小東西敢於近身了。
「希望我的預感能靈驗吧,否則…就白回來了。」
朦朦朧朧間,他手中的蒲扇停了下來,只是蚊蟲依舊不敢靠近,沒有打擾,自然睡的十分安詳。
「嗖!」
感知到異常動靜,葉遠立刻清醒了過來,不動聲色的將手搭在唐刀之上,呢喃道。
「來了!」
睜開眼睛,他正好看到了一個黑衣人翻牆進來,落到身前。
黑衣人看到一個年輕人正盯著自己,心中大驚,暗暗滴咕道。
「難道是…暴露了?」
同時,他也全力感知院落里的動靜,得到沒有其他人的反饋以後,頓時大惑不解。
「只有他一個人,沒有神侯府的其他人!」
既然只有一個普通人,嗯,就算這小子加入神侯府以後就習武了,可這才幾天啊,對自己根本夠不成危脅。
倒是不必再等以後了,現在就可以報仇了,他不由冷笑著問道。
「小傢伙,你難道是在等我?」
葉遠饒有興致的反問道。
「你說呢?」
黑衣人心中有些驚疑不定,可是他不放心的再三確認,附近的確沒有其他人了。
他頓時就被激怒了,殘忍的笑著,道。
「呵,初出茅廬的小子,還真是不知死活!」
說罷,他就射出了兩把飛刀,眨眼間就到了葉遠面前。
卻不料,葉遠手中的唐刀輕輕一舉。
「噹啷…」
兩把飛刀同時落到竹床之上,漆黑色的刀身之上,隱隱泛著綠色的光芒,空氣中還隱隱有腥臭之氣。
「你居然還淬毒?」
黑衣人聽著葉遠那難以置信的語氣,臉上也燒的慌,心裡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只是對付一個沒學過幾天武功的小子,飛刀淬毒實在是…上不得台面。
好在這裡沒其他人,只要殺了這個壞事的小子,就誰也不知道他幹過這事了!
「哼,一個死人,不要廢話!」
說罷,黑衣人又抽出了飛刀。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被近戰打出了陰影,這傢伙對付葉遠居然只用飛刀。
不是用鷹爪功才是最解氣的嘛?
葉遠不想與他周旋了,實在是對手太弱,太沒意思。
右手一伸,葉遠就握住了一把飛刀。
看到這一幕,黑衣人手上的動作都忍不住停滯了,滿心疑惑,問道。
「你…拿我的飛刀幹什麼?」
葉遠似笑非笑的說道。
「看來你並不是太了解我的情報啊!」
黑衣人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有些疑神疑鬼的看了看四周,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葉遠則意味深長的笑著,說道。
「家裡窮,沒有肉吃,所以我會打獵,扔石子打獵,準頭還不錯!」
黑衣人無語了。
扔石子與飛刀,兩者有可比性嘛?
這小子…在搞笑吧。
雖然,這小子剛才擋下飛刀的手段的確有點驚艷,但也就那樣了,自己剛開始只是試探,又沒有認真。
還有,這小子握飛刀的姿勢都不對,扔的也不准,速度也不夠…
總之,毛病一大堆!
就這?
就算他不躲不擋,也不可能命中自己!
可是,就在他準備象徵性的用手中的飛刀格擋掉那註定射不中人的飛刀時,「嗖」的一聲,飛刀突兀的消失在他的眼前。
「不好…」
意識到不對勁的根本躲閃不及,只感覺心臟一痛,還有一種酥麻感正在擴散。
自己被射中了,而且…中毒了!
黑衣人眼前一黑,一股無力感席捲全身,他想掏出解藥吃下,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又中計了,這一次還是在陰溝裡翻船的!
只不過,他看向一動不動的葉遠,心中苦笑道。
「這小子還真是謹慎,我都這樣了,都不上前來…」
下一刻,他就知道葉遠不上前的原因了。
「嗖!」
一個手中持刀的中年男子落到身旁,黑衣人看著那張熟悉的面龐,虛弱至極的喃喃道。
「師…兄,救我!」
聲音幾不可聞,可中年人還是聽到了。
新來的中年人沒有蒙面,更沒有穿黑衣,他看著師弟心口的把柄只露出刀柄的飛刀,眼底閃過一抹悲痛之色,雖然他連累了自己,但畢竟有十幾年的感情啊。
他苦笑道。
「唉,師弟,安心走完最後一程吧。」
其實,中毒只是小事,真正致命的是那柄飛刀,它穿透了心臟,這種傷勢他想不出任何辦法救治。
誰能想到,只是任由師弟前來報復一個小嘍嘍發泄一下,可師弟居然被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用一柄詭異的飛刀殺了。
連他都看走眼了!
中年人看向葉遠的眼神變得極為凝重,握緊長刀,說道。
「小子,你的飛刀很詭異啊!」
師兄,師弟,兩人的稱呼讓葉遠確認了兩人的身份。
「田伯光,田仲明,你們還真是欺軟怕硬啊!」
田伯光沒有反駁,也無法反駁,畢竟,葉遠說的沒錯。
若不是欺軟怕硬,他們真正的仇人是六扇門冷血,是神侯府鐵手與無情。
而不是葉遠,更不是葉遠的家人。
可他們師兄弟不敢找這些人,甚至不敢找呆在神侯府的葉遠,只敢來找最近的葉遠家人。
這不是欺軟怕硬,還能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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