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朔一刀斬出,無數刀光在空間中閃過,異空間的空間壁上出現了幾道幽深的裂隙。
但即南朔此刀並非為了斬敵,所以實際上除了炫酷並沒有什麼殺傷性。
刀光掠過魈周身的業障,護法夜叉的業障便被平息了許多。
此招,意味清淨,圖的是自在。過去種種,煙消雲散。
業障說白了就是沾染了太多因果,魈常年與魔神餘孽戰鬥,沾染了太多死亡魔神的規則碎片,但其本身又沒有達到規則的層次所以導致業障纏身難以入聖。
此次七星和仙人來到異空間是鍾離和南朔早已策劃好的,不過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到了。
剛剛南朔本體被封印其實也就是做個樣子,眾仙知道南朔的實力自然不會托大在沒有岩王帝君陪同前往。所以摩拉克斯就前來看住南朔的本體,雖然看似是限制住了南朔讓他不能回歸,其實擁有【最終幻想】權柄的南朔有很多種辦法繞過封印重回本體。
但其實大家都對摩拉克斯和南朔暗地裡合作的事情心知肚明,本次前來和南朔談(da)判(jia),也是為了推動帝君所說的仙凡融合。
不過魈的目的就多了一個,就是跟南朔戰上一場。
在異空間上空,魈身形極速騰挪躲避南朔所斬出的刀光,待到和南朔有一定距離之時,直接【風輪兩立】三連突進到了南朔的上空。
「靖妖儺舞!」
帶著面具的夜叉念出了如同催命符一般的聲音。
其自身殘餘的業障和夜叉之力混合到了一起,其周身處浮現出了修羅鬼域的異象。
魈人槍合一攜帶滔天的威能向下方的南朔砸去。
南朔嘴角露出了一絲輕笑,身形化作黑暗原地消失,並於魈的身後突然出現。
「什麼時候!」魈心中一驚,在空中轉身,長槍向後方掃去。
還未成型的黑暗被這一槍從中間切開,但卻並未消散。
反而向四周擴張,如同麵團一樣將魈包裹在了其中,如同一個黑球一般。
空間之內各處都湧現出了黑暗,一個個都變成了南朔。
南朔們齊聲說道:「在這個空間,我無處不在,無時不在,永恆長存,不死不滅。」
「僭越者,以黑暗之神霍爾德爾的名義,你將在此被黑暗審判。」
無數的分身瞬間炸裂開來化作黑暗湧向了半空中的黑球,黑球的體積不斷擴大最終炸裂開來。
魈的身體從天空中墜下,其周身的業障十不存一,本身的力量也消耗殆盡。
「這樣,我們的契約就成立了吧,摩拉克斯。」
南朔並沒有補刀,收回手看著半空之中突然出現的摩拉克斯。
岩之神身著神袍,緩緩接住了下墜的魈。
「開個門吧。」
周圍的神力障壁已經消散,剛才之所以設置這些主要是摩拉克斯害怕這個不正經的傢伙臨時跑路。
南朔咂了咂嘴,有點不爽的揮手打開了周圍的傳送門。
鍾離用神力托起來了已經昏迷的克爾還有魈,將他們送到了璃月。
並順帶把凝光刻晴他們也都送走了。
「啊,終於結束了,所以成果如何?」
南朔看向一旁已經脫下神袍的鐘離,挑眉道。
「的確如你所言,因為你的存在,絕雲間內仙人重臨塵世之間調查情況,並通知於我要討伐於你。」
「不過他們在向七星詢問之時與凝光達成了協議,便有了今日之事。」
南朔聽完點了點頭。
「有了今日之基礎,想必之後便會更進一步吧。」
南朔與鍾離在群玉閣內坐了下來,在一張桌子兩側開始喝茶。
「璃月仙人會隨著人治的完善逐漸退台,想必在不久的將來璃月或將成為單純的人治國家吧。」
「看來你的退休計劃可以提上日程了。」
「退休…嗎,你要是這麼說,也的確是這樣。」
「不過話說回來。」鍾離突然臉色認真了起來。「雖然你我協定了如果你將魈的業障划去,我就跟從你的仙凡合流計劃,但是如此多的業障,你能消化的了嗎?」
「當然可以,你們吞噬死亡魔神的殘留因果會經歷極大的磨損,可我是完全沒有這個風險的,不然你以為我當初為什麼實力漲的那麼快。」
「磨損嗎……」鍾離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完全無法在其身上看到千年前那個殘暴孤僻的魔神的影子。
南朔拾起地面上掉落的魈的面具一角,仔細打量了一會兒。
「其實他對我的執念也沒那麼深,應該多少也猜到當年的真相了吧。」
「唉,人情嗟愈變,世法合何如。當年的銀猙也是如同今日的魈一般業障纏身,死在你的手下,只怕是他所追求的解脫吧。」
「所以我莫名其妙就差點挨一頓毒打嘍。」
「哈哈,抱歉。」鍾離笑道,但從他的表情中完全看不到歉意。
「唉。」南朔算是看出來了,鍾離這貨跟劇情里雖然大差不差,但對他的態度跟遊戲裡對旅行者的態度差太多了。
「該怎麼讓這個腹黑的心機男吃點苦頭呢?」南朔冥思苦想,想到了一個綠色的身影。
「既然你難得來一趟,不如跟我去蒙德見個……人吧。
「蒙德?也好,我也好久沒出去走走了。」
「那就走吧。」南朔一臉笑容地說道。
天使的饋贈門口外,鍾離指著,醉的不省人事被酒保抬出酒吧,在大街上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趴著的溫迪說道:
「這就是你要見的人?」
鍾離的眼神有些怪異,不太敢相信這是跟他一樣當了幾千年塵世七執政的風神。
「我雖早知風神巴巴托斯向來自由散漫,但今日確是實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如此醜態。」
「誒,難道他之前找你喝酒的時候沒有喝醉過嗎?」
「??你怎麼知道……」鍾離有些驚訝地看著南朔,可他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小腿被人摟住了。
剛才還在兩米之外的屍體溫迪突然像蟲子一樣蠕動到了鍾離的腳下。
「啊,這不是摩拉克斯嘛,你也來找我喝酒了?嘿嘿。」
吟遊詩人打著酒嗝迷迷糊糊地說道。
幸虧現在還是早上,夜生活比較豐富的蒙德城內沒有幾個人,要是讓人看見了蒙德的神在光天化日之下抱別人的腿,那豈不是……好像沒人知道這廝是神來著。
「唔,好重的酒氣,要不我去泡一杯醒神茶給他醒醒酒吧。」鍾離用手掩住了口鼻,本想逃開,但奈何腿被溫迪抓的太死了。
「不用了,這種時候這樣做就好了。」
南朔面無表情地蹲下了身子,在溫迪耳邊輕聲說道:「我要喝光你在風起地下面埋藏的好酒了哦。」
溫迪原本迷糊的眼神瞬間清醒了起來,扭頭一臉驚恐地看著南朔大聲喊道:「不要啊!」
片刻後,溫迪捂著微微泛紅的臉頰笑著說道:「誒呀,南朔摩拉克斯你們都來了,兩位的到來真是讓蒙德蓬蓽生輝啊。」
「明明我昨天就已經來了,還有,昨天的酒錢結一下,一共是十一萬六千摩拉,我給你抹個零頭,算你十二萬摩拉好了。」南朔掏出來一張紙條,上面是溫迪昨晚的酒水總消費,南朔按一半給他算的。
「你這抹零的方式有問題啊,在你旁邊的可是契約之神啊,你這樣惡意抬價不害怕他拿岩槍戳死你嗎?」溫迪瞪大了眼睛說道。
「就普遍理論性而言,我覺得南朔四捨五入的抹零沒有問題。」
「怎麼連摩拉克斯你也……」
「怎麼,剛才誰說契約之神來著,現在契約之神都這麼說了,你還想不認帳?」
看著南朔越來越危險的眼神和一旁鍾離隱隱若現的笑容,溫迪選擇放棄掙扎了。
「就算你讓我給,我一下子也拿不出這麼多錢啊,不如你寬限我幾天,不,幾個月。」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沒錢嘍。」南朔按住了溫迪瘦小的身軀,然後突然笑著說道:「沒錢也沒關係,給我打工吧。」
南朔此次來蒙德其實並不是只為了等待劇情,同時也是想在蒙德這邊開個店。
「打工?你要開店還是要幹什麼啊?」
「沒錯我就是要開店。」
「難道摩拉克斯也是?」
「近來有些空閒,也不妨和你們一同消遣一下。」
「那就這麼定了,出發吧夥伴們,我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不,是西風騎士團。」
南朔拍了一下空氣,直接大步走向西風騎士團的方向。
「誒,不是啊,你要開什麼店啊?」
南朔神秘地笑道:
「有些人稱它為延伸生命的場所,也有人稱它為美好回憶的製造所。
但我一般更喜歡叫它電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