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酒端莊坐在沙發上,看著悠閒看IPad的謝肆,無聊得眼睛亂轉。
目光定在謝肆拿IPad的手上。
反派大佬的這雙手被原文作者稱為看一眼可以腦補出一百部小黃蚊的美手。
為了對得起這雙美手,作者還給了他一個「繼承謝家前,在國外學醫,並被人稱為外科天才」的設定。
美手+手術刀,想想就帶感。
謝肆眼前掠過影子,懶懶抬起眼,看見「他」穿著白大褂,手裡拿著手術刀站在郗酒面前。
「他」抬手,將泛著寒光的刀鋒放在唇邊,舌尖意味深長地划過冰冷的金屬。
神情冷清禁慾,動作卻色氣滿滿。
謝肆皺起眉,這個女人竟然對他有這麼淫亂的幻想?
他剛要開口叫停這場羞恥play,卻看到舔刀的「他」突然一頓,接著從口中湧出像瀑布一樣的血液,接著er地一聲倒了下去。
謝肆:……
誒呀,想劈叉了。
郗酒拿起果汁想喝一口壓壓驚,就對上謝肆陰沉沉的目光。
郗酒立刻拐了個彎,把手裡的果汁遞給他:「老公,你喝。」
謝肆抬手捏起她有點嬰兒肥的臉頰,笑裡藏刀:「你跟我過來。」
郗酒臉被他揪著,心裡祖安話爆炸輸出,臉上卻微笑可人:「好的。」
郗酒被謝肆帶到書房,謝肆塞了本書給她,郗酒低頭看封面:「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概論?」
「每天背十頁。」謝肆按著郗酒的小腦袋把她推到角落裡,「對著牆背,不背完,不許休息。」
他就不信,馬克思還洗不乾淨她亂七八糟什麼都有的小腦袋。
如果馬克思不行,那就毛概。
郗酒莫名其妙地抱著書。
不是,他一個反派有什麼資格讓她背馬克思?
想要拒絕,卻見謝肆沖她威懾性十足地挑眉,眼裡滿滿都是等待狩獵的興致:「你不想聽我的話?」
「我怎麼會不聽老公的話呢?」郗酒咬著牙穩住人設。
郗酒站在牆角,從牆上裝飾畫的鏡面反光看到謝肆坐在她身後,一副要監督她到底的架勢。
郗酒無奈只能把書打開,枯燥的理論背起來就像干吃大饅頭一樣費勁,她越背越恨。
謝肆看著郗酒的背影,她的周身浮出無數字幕,每條都是花式罵他,而且還神奇地每一條都不雷同。
謝肆不怒反笑,叫她:「郗酒,你是不是在心裡罵我?」
郗酒一凜,轉過身,無辜又震驚:「怎麼會?我那麼愛你,怎麼捨得罵你?」
她的表情,在激增成剛剛兩倍的罵人字幕中間格外好笑。
謝肆點頭:「既然你這麼愛我,那就背二十頁吧。」
郗酒眼睛瞪起。
阿西吧!
這三個像是大石頭鑿出來的大字從天而降砸在謝肆身上。
謝肆搖了搖頭才從幻境裡回神,低頭看看自己,還好好坐在椅子上,但剛剛被石頭壓在地上的感覺卻十分清晰。
他看向暗暗磨牙的郗酒,若有所思。
看來他還不能把她逼得太緊了。
她的情緒如果過分激動,就會把他拽到她的想像里。
謝肆還是讓郗酒背了十頁,郗酒好不容易背完,腿都站酸了,從小到大沒受過這種罪的郗大小姐委屈得眼眶都紅了,瓮聲瓮氣地給謝肆背完那十頁,連艹人設的心情都沒有了,說自己不舒服,直接回了房間。
揪起枕頭當成謝肆那個狗男人揍了一頓。
郗酒長舒一口氣,躺在柔軟的床上。
翻看原主的存款。
看得她想流淚,原主怎麼這麼窮啊?
卡上竟然就只有五百三十八塊零八毛。
因為是炮灰女配,書中對郗家的描寫非常簡略,這麼看,原主在郗家不只是不受寵,甚至還有可能是類似灰姑娘那種被虐的角色。
郗酒打消了和郗家聯繫的念頭。
原主的記憶不全,她怕貿然和郗家聯繫再引出別的麻煩。
沒有錢渾身不舒服的郗酒痛苦地在床上滾來滾去。
最後她從床上坐起來,悄悄跟管家要來一台筆記本電腦。
沒事,沒錢她就賺!
除了花錢,她還有一個特長,那就是——
郗酒在筆電上搜索了一圈,看到她要找的東西,滿意地揚起唇。
謝阿狗,等本小姐賺了錢,你就哪涼快去哪吧!
城北,富麗堂皇猶如現代宮殿的大莊園裡,郗家大小姐郗婉冷著俏臉,居高臨下地看著對面的男人,如果謝家有人在這裡,一定能認出來,這個男人就是謝肆的哥哥,謝鈺。
郗婉俯身,用手抵住謝鈺坐的沙發靠背,氣場十足:「你,有沒有按照我說的做?」
聞著郗婉身上的暗香,平素玩世不恭的謝鈺呼吸悄悄加快:「我按照你說的,告訴我弟弟,郗酒在郗家非常不受寵,而且還特意說了如果她被退婚,可能會被你們欺負一輩子。」
「我弟弟雖然薄情得像個gay,但絕不會做出逼女人上絕路的事情,聽完我說的這些,他不可能把酒酒趕回來了。」
郗婉像霸總一樣邪魅一笑:「很好。」
謝鈺拉住要起身的郗婉:「我都這麼坑我弟弟了,那你什麼時候跟我再跟我約……」
郗婉抬腳將謝鈺踹開,冷酷無情地睨著他:「傻男人,我同意和你約會只是利用你,現在你對我已經沒有價值了。」
說完,姿態優雅矜貴地轉身離開。
謝鈺非但沒有生氣,狹長的眼裡還飛出幾分頗有興致的笑意。
郗酒把賺錢大業開了個頭,正心滿意足地在床上鹹魚,突然手機鈴聲響起,她翻身把手機拿起來,備註上寫著兩個字:
摯愛。
郗酒差點把手機摔了。
什麼情況?
原身的摯愛不是謝阿狗麼?
謝阿狗再變態也不至於跟她在一個房子裡還打電話聯繫她,那麼這個摯愛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