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寶疑惑地看著她,伸手接過手機,拿到面前,才發現是一段待播放的視頻。
看封面,好像是陳敏家別墅的客廳里。
他看了眼陳敏:「這是什麼?」
「你自己看,記得聲音調小點。」陳敏說道。
李二寶點了兩下音量鍵,隨即點開視頻。
視頻一播放,李二寶眼睛就瞪大了。
這顯然是監控視頻拍下來的,而且對著的角度,就在陳敏別墅的客廳。
客廳里,一個男人坐在輪椅上,沒穿衣服,李二寶認識他,趙龍。
趙龍光著身子坐在客廳里,面前跪著個女人,一個女人還在熱舞,整個客廳,播放著勁爆音樂。
趙龍身體不能動,但坐在輪椅上,卻是一臉地享受著。
隨後,跪在地上的女人起身,那跳著熱舞的女人逐漸靠近,然後就坐在趙龍的腿上……
「我草,趙龍這麼會玩啊,人都癱成這樣了還找女人,一下子找倆?」
李二寶滿臉震驚,這屬於人殘志不殘,一般人還真沒這個閒情雅致。
「咋了,很羨慕啊?」陳敏望著李二寶,撇撇嘴。
李二寶立即點下暫停,把手機還給陳敏:「你走之前就裝了監控?」
「嗯,我猜到他憋了這麼久,肯定忍不住會想找女人,之前只是聽說他在外面玩的話,但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陳敏接過手機,嘆了口氣:「其實這麼多年沒懷上孩子,白蘭一直跟我說,不是身體問題,是趙龍的身體早就被透支了,精子沒有活力,導致我一直沒法受孕。」
「我一開始不信,只是覺得她對趙龍有刻板意見,直到我這兩天親眼目睹了趙龍是怎麼玩的,才知道原來錯的一直都是我。」
她臨走時,就在家裡裝了監控。
既是想看看當年那些關於趙龍的傳聞是不是真的,也想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沒能懷孕。
結果是很殘酷的。
從她離開的當天,這兩個女人就住進了別墅。
夜夜笙歌,趙龍一直在吃藥維持體力,享受著情慾所帶來的快感。
他甚至還讓這兩個女人,分別穿上自己的衣服,在家裡學狗爬。
而且看兩個女人對家裡輕車熟路的樣子,顯然這不是第一次來,不知道這些年在自己不在家的時候,趙龍玩過多少次了。
換做之前,陳敏看到這些視頻,肯定會忍不住先把趙龍打電話罵一頓,再沖回去,拿著這些視頻扇趙龍的耳光,然後離婚。
可現在,她看得十分平靜。
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過一下。
她已經和李二寶有了實質性的關係,雖然沒有趙龍玩得這麼變態,但她在李二寶身上展現的,都是趙龍從來沒有見過的一面。
陳敏甚至還看得饒有意味,默默記下了裡面的一些玩法,以為男人喜歡這個,說不定以後可以和李二寶一起用。
離婚這個念頭,其實確實在看呂廣漢後才有的。
和趙龍維持婚姻,是傳統觀念,是礙於家庭壓力,是從小接受的教育禁錮。
可即便這樣,她也不想和趙龍鬧到這種地步,最後才離婚。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允許。
「那你回去就和他攤牌離婚?」李二寶問道。
陳敏想了想:「差不多,他有視頻在我手裡,不敢不同意。」
李二寶好奇:「你打算讓他淨身出戶?」
陳敏對趙龍失望至極,按照一般女人的做法,通常都會這樣做。
「好聚好散吧,他的東西我一分也不要,只要能儘管分開,我淨身出戶也無所謂。」陳敏輕聲道。
其實和趙龍離婚,最大的壓力來自趙龍。
這個人對給她常年帶來心理陰影,她生怕趙龍非但不同意,還變本加厲地報復自己。
現在有了這段時間,她就有勇氣和趙龍談判。
只要能離婚,其他的她並不在乎。
李二寶點點頭:「行,既然你做好決定,那我尊重你的選擇,他要是敢和你玩陰的,你可以告訴我。」
陳敏噗嗤一笑:「你就不怕我離了婚,然後糾纏你啊?」
李二寶笑道:「可以啊,反正我也沒結婚,你這不算糾纏,頂多算是情意相投,也沒什麼。」
陳敏從藤椅上起身,走到李二寶面前,和他擠在一個椅子上,側躺著進去。
「我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孩子,如果有孩子的話,我以後可能就不會考慮結婚了,一個人過著也挺好。」
她雙臂摟著李二寶脖子,輕聲說道。
李二寶愣了一下,問道:「現在科學技術這麼發達,國內不行,你們之前沒想過去國外試試?我聽說曼國那邊的醫院,好像連男女都能提前定好。」
陳敏搖搖頭:「我的護照早就被收了,不允許出國,而且後來也沒這個心情了,我當時都在想,如果真有機會去國外做試管,我何必選他呢,那麼有可以選擇,我找個起碼人品好點的不行?」
李二寶聞言汗顏,說道:「趙龍不知道你有這種想法吧?」
「他知道,但在他眼裡,我早就被他拿捏了,你看那視頻後面了,他讓那兩個女人穿著我的衣服,在家學狗趴。」
「你知道嗎,他不止一次借酒勁兒對我也提出這個要求,被我生氣拒絕後,他又說是喝多了開玩笑的,但我知道這是他的心裡想法。」
陳敏說話時,指尖不停地在李二寶臉頰撫摸著,玉手如同絲綢一樣順滑。
「行了,別說這些不高興的事了,好不容易出來散散心,別再給自己整鬱悶了。」李二寶輕輕拍了下她的背說道。
陳敏離不離婚,他不給意見,日子過得好不好,只有當事人知道,他要是開口的話,反而顯得有點居心不良。
「你想過要從政嗎,這件事過後,你的檔案就會被重寫,也有機會嘗試下不同的人生。」陳敏眨巴著眼睛問道。
李二寶搖搖頭:「以前我的理想適當個研究員,每天什麼都不用想,專心做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但我現在一事無成,也沒什麼技術,只能做點生意,混混日子。」
他以前還真想過,如果有機會成功翻案,要不要換一種活法,找個正經工作,或者讀個夜校後,然後去考公。
只是在經歷了陽縣的幾天後,他逐漸認識到這個世界其實是不分黑白的。
黑與白,往往只在一念之間。
披著白色外皮下的底色,就一定是白的嗎?
也許比那些道上的人還要黑。
道上的人往往所講的道義,或許是有些人一輩子所無法追求的。
權力的絕對,不在於個人,而在於圈子。
他問過自己,如果自己現在是體制內的,哪怕是個科級,在陽縣都會被侯芳當狗一樣治。
不是進入體制,就能成為謝尚英或者是吳永輝的。
只要有實力進入那個圈子,能上桌吃飯。
具體是什麼形式,有的時候就顯得不那麼重要。
「以後再說吧,翻案的事還沒定呢,真有那一天,我會考慮的。」李二寶說道。
陳敏的手早就輕輕地放了下去,溫柔地輕撫。
在李二寶說話的時候,她已經低下了頭……
白蘭這時候走進別墅,剛從院子裡進來,站在門口,看見這一幕後,趕緊縮回腳,躲在了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