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你千萬別衝動!」
夏雪琴勸住林風,轉頭對林金生道: 「他爹,要不咱們報警吧?」
「哼!報警有用嗎?他們家在鎮上有人,到時候倒打一耙還發不來,畢竟是我先動的手。」
張忠良的大舅子是鎮長,因為這層關係,他才當上村長,在村里橫行霸道,沒有人敢惹他。
「唉!」
夫妻倆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沒有一點脾氣,垂頭喪氣靠在椅子上。
「大伯,你趴下,我看看你的傷。」
「我的傷沒事,你伯母剛給我擦了藥。」林金生以為林風只是想看看傷得重不重。
在林風的再次勸說下,他還是趴在了長椅上。
林風運氣,氣聚丹田,感覺有一個太極陰陽魚在丹田旋轉。
將丹田之氣運至左手,一股暖流從丹田流出,流至手心,手心開始發燙。
林風用手心貼在林金生的手臂腫脹處,幾秒鐘後,腫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咦,風兒,你什麼時候學會治病了?」林金生夫妻倆驚喜不已。
「哦,我在姑蘇城遇到一位道士,是他教我的。」林風隨口編了一個故事。
「道士?」
夏雪琴胡亂猜測道:「是不是你拿回來那個骨灰盒?」
「對,就是他,他臨終前教我的。」
林風正不知道如何給他們解釋那個骨灰盒的事,聽她這樣問,只好順著往下編。
「哦喲,這麼說來他是咱們家的大恩人了,可要把他好好安葬啊。」
「對了,那個骨灰盒呢?」
林金生突然想起了那個骨灰盒。
夏雪琴摸著腦袋想了想,「在院子裡吧?我好像順手放在牛圈的石頭上了。」
「哎呀!你怎麼放那裡呢?」
林金生趕忙從長椅上跳下來,跑去外面找。
三人在牛圈周圍找了一圈,沒找到。
又把院子翻了個遍,還是沒有。
最後,從牛屎堆里把那個盒子刨了出來。
牛圈只有半人高,是一些條子石砌成的,骨灰盒可能放在石頭上面,被牛弄到了牛圈裡。
林金生上去就給那頭老牛一腳,「你個畜生,這是你該動的嗎?」
老牛昂著頭「哞哞」叫了兩聲。
「哎呀,你踢它幹嘛啊?它可能以為是餵它吃的呢。」
夏雪琴拉開林金生,用水桶打來水,將盒子擦洗乾淨。
還好盒子結實,密封得好,老王沒有撒落出來。
「咦,我的背不痛了?」
林金生直了直身子,甩了甩胳膊,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好了,是林風剛才給他治好的。
夫妻倆欣喜若狂,林風有了這門手藝,以後就不愁沒飯吃了。
二人叮囑林風一定要將老王好好安葬。
林風拿起鋤頭,抱著老王的骨灰盒就上山。
林金生要跟著去,被夏雪琴叫住了,「等一下他要跟他父母說話,你跟去幹嘛啊?」
林風來到後山,放下東西,在父母的墳前矗立良久,叫了一聲「爸」,流下了眼淚。
從他懂事起,因為人家叫他野種,他也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就沒有叫過一聲爸。
現在他死了,林風也確認他不是自己親爹,反而來認他。
如果他在九泉之下能聽見,應該會感到很欣慰吧!
林風祭拜完父母,在離山道不遠的地方找了一塊平地,挖了一個坑,將老王葬入其中,又在旁邊挖了些土,壘了一個小土包。
然後又撿了一塊石頭放在土包上。
「老王啊,我知道你喜歡熱鬧,所以把你埋在這裡。
順著這條山道下去,過了河就是馬路,沿著馬路朝東走一里地,就是鎮上了。
鎮上有人跳廣場舞,你要是悶的話,就去湊湊熱鬧吧,但你千萬不要嚇著人家喔,跳跳就得了,別跟到人家家裡去。」
林風話剛說完,土包上的石頭就滾落了下來。
「咦!老王,你什麼意思?你要是不聽話,我就再放幾塊石頭壓著你?」
林風說完,又將石頭放回土包,老王好像聽懂了,這回沒有滾下來。
安頓好老王,林風來到旁邊山林里,找了一塊平整的石頭,坐在上面打起坐來。
他在昏迷中時,好似有一股力量引導著他,將腦海中的《太平要術》研習了一遍。
《太平要術》里包含的內容繁多,當務之急,林風先修醫道和武道。
醫道,生死人,肉白骨!
武道,除奸惡,行天道!
林風再次運氣,讓氣從丹田中擴散開來,在周身形成了一個旋轉的保護圈。
此乃陰陽盾,無形無影,功力越高,防護越牢固。
林風試著朝一棵大樹撞去,身體離大樹三寸遠的地方停住了,陰陽盾撞在大樹上,使大樹猛烈搖晃起來。
樹上掉下一顆鳥蛋。
林風下意識伸出手,接在手中。
緊接著掉下一條枯草色的蛇,長約一米。
林風將鳥蛋換在左手,伸出右掌隔空擊出,蛇飛出五六米,撞在一棵樹上,落在地上死翹翹了。
他現在耳聰目明,感知能力和反應速度起碼提高了數倍。
頭上的傷儼然是好了,但他還不能解下綁在頭上的紗布。
一是怕人懷疑他好得這麼快。
二是有這塊布,可以證明他是受害者,找張家報仇也師出有名。
晚上。
山村里一片寧靜,野外的蟲鳴和鳥叫聲充斥著空空蕩蕩的夜空。
天上掛著一輪彎彎的月亮,灑下朦朦朧朧的月光,將大地照得不明不暗,剛好可以看清道路。
林風偷偷從大伯家溜了出來。
借著微弱的月光摸向張忠良家。
張忠良的房子在村西頭,隔著林家大院只有幾米遠,是一幢三層小樓。
小樓的對面是他的老宅子。
林風來小樓跟前,發現一樓客廳亮著燈,透過窗戶看進去,看見張忠良的老婆趙慧如坐在客廳里。
這老娘們兒穿一條睡裙,雙腳搭在茶几上,露出半截白花花的大腿,一邊嗑瓜子,一邊看電視。
五官長得還挺端正,年輕時應該很漂亮,不然也生不出張麗娜這種騷貨。
這時,只聽「吱嘎」一聲,對面,張忠良老宅子的門開了。
林風趕緊閃到小樓的側面。
只見一個女人從老宅子走了出來,向四周張望一圈,輕手輕腳走向小樓。
從身影可以看出,她穿了一條裙子,從動作敏捷度來看,應該是一個年輕女人。
幾年前,張忠良一家搬進小樓後,她老母親在小樓里住不慣,一個人又搬回了老宅。
那這個女人是誰呢?
這女人走到門前,拿起一個竹筒一樣東西就走,走到旁邊的樹下蹲了下來。
她這是幹什麼呢?
林風正納悶時,就聽見「沙沙沙」的聲音。
這女人竟然在撒尿!
大晚上的,跑到外面來撒野尿,這什麼情況?
剛才她拿的什麼東西?難道是夜壺?
不可能啊,夜壺怎麼會放在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