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磊雙眸閃光。
仿佛是單身三十年的男人,忽然看到一個貌美的婆娘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口水都差點流下來了。
「我天,你真給了假的?」趙磊大聲說道。
任浪淡淡一笑,也沒告知實情。
「你別問那麼多了,總之我答應兄弟的,肯定會做到。」任浪說道。
趙磊都哭了,顫抖的手伸向這萬年靈蓮。
「你狗爪子挪開。」任浪一把拍掉趙磊的手。
這趙二狗什麼東西都喜歡摸兩把。
趙磊死皮賴臉笑道:「我知道這是極好的東西,本來我也沒臉皮問你要。」
「不過你之前說會給我搞一個,我以為這個就是給我的。」
他當然知道,就算是兄弟,這種寶物也要先滿足自己。
就算任浪現在離通玄九重還早。
但這種道理天經地義,別說他們只是朋友,就算是父子,估計也不可能相讓。
任浪說道:「這一株品相極好,煉成萬年靈蓮丹,你我都可順利突破輪轉境。」
萬年靈蓮,還可以煉丹?
趙磊愣住了,呆呆看著任浪。
「兄弟,我真沒有想問你要,你可別騙我。」趙磊傻笑說道。
任浪白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趙磊愣住了。
任浪就不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
難道,他真的可以把萬年靈蓮煉成丹藥。
任浪淡淡說道:「這一株能煉製八枚左右,先說好,品相最好的四枚我自己要。」
「品相較次的給你,不過也足夠你突破輪轉。」
「還有,輔料的錢你出,別老想著占老子便宜。」任浪白了他一眼。
趙磊整個人激動得有些顫抖。
這萬年靈蓮若是能煉製成丹。
別說品相校次,就算是爐渣讓舔兩口,估計皇城幾千人排隊來舔。
至於煉丹輔材,撐死不用一千萬靈石。
這種錢雖然不小,但是對於一個通玄境九重的武修來說,的確不多。
趙磊嘿嘿一笑,過去給任浪捏了捏肩膀。
「浪爺,還有什麼吩咐一起說了唄。」趙磊笑嘻嘻說道。
任浪想了想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
他一本正經,看得趙磊有些恍惚。
「我想喊你二狗。」
趙磊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一本正經,說了這麼一句話。
…………
一番休整之後,任浪帶著鐵臂趙磊朝著任家總族而去。
他並沒有帶藍冰月。
一方面她離開藍家心情也不好,另一方面任家的人有些陰險,不安全。
三人來到任家。
大門口就看到任秀。
任秀一看到任浪,頓時一臉怒容。
「任浪,你竟然敢回東海府?」
「來人,快,喊家主。」
「站住,你再上前,我任家總族不客……」
話沒說完,被任浪一耳光扇飛。
如今的二人,修為簡直天差地別。
這一耳光差點沒給任秀脖子扇斷了。
任浪大步流星走入任家總族,大聲喊道:「任家族長何在?」
之前去藍家,若是他還比較客氣。
這一次來任家,就是來鬧事的。
之前任家總族為了任邊達多次來清元宗打壓自己,這筆帳正好算一下。
任家裡面匆匆跑出來幾人。
其中一個正是任振由,他一眼就認出任浪。
「任浪,你敢在我任家總族撒野?」
眾人一聽任浪的名字,紛紛驚詫不敢出聲。
任浪目光直接鎖定一個中年男子,便大步流星朝他走去。
那中年微微一顫,轉身要跑,卻被任浪一把抓住,朝著議事大廳走去。
眾人睜大雙眼,整個任家總族亂成一團。
任浪抓著那中年進入議事廳,直接將大門一關。
那中年正是任家總族的族長,任世昌。
「任浪你想做什麼?」他萬分驚恐看著任浪。
畢竟這是當日東海府大開殺戒的傢伙,現在要殺他也易如反掌。
任浪開門見山,冷聲說道:「當年你們任家總族是不是帶走一個姓龍的女子?」
這話一出,那任世昌臉色大變。
他驚駭地看著任浪,說道:「你……你知道了?」
任浪冷眼看著那中年男子,眸光閃過殺意。
「你們,殺了她?」
他拳上的力量已經凝聚。
好不容易才有了母親的消息,若是這些人真的害死了她。
任浪絕對會將整個任家總族,全部滅了。
「沒,沒有,我們沒有。」任世昌急忙大喊起來。
他急忙說道:「龍家女據說是大陸會龍山莊的人,也不知道為何千里迢迢來我們東海府。」
「當年是你爹救了重傷的她,然後才有了你。」
任浪眉頭微蹙,說道:「那她後來去了哪裡?」
任世昌說道:「當年皇城傳來命令,說要把龍姓女子帶去天機府。」
「我們這才派人去把她帶走,我們送去天機府的時候,可是一絲一毫都沒有傷她的。」
「畢竟是會龍山莊的人,就算是個婢女也不是我們能得罪的。」
皇城,軍機府?
前世任浪在軍機府也認識不少人,卻從未聽說過龍姓女子的事情。
不過也有可能是她當年沒在意,所以漏掉了。
既然如此,那麼之後便去往皇城問問清楚。
反正以任浪現在的實力,也是時候去皇城闖一闖了。
任浪想了想問道:「對了,當年楚群燕和我娘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算我是任天啟在外面生的兒子,楚群燕也沒必要見到我就像是要殺父仇人一樣。」
任世昌嘆了口氣,當年的事情顯然他也很清楚。
他看著任浪說道:「當年楚群燕的兒子一生下來就夭折了。」
「你爹為了安撫他,便把剛生沒幾天的你抱回了任家。」
「楚群燕把你當成親生兒子整整三年。」
「誰知消息走漏風聲被她知道,所以才有後面這一切的事情。」
「任家還有我們總族這邊,都是因為懼怕群王府的勢力,這才不斷打壓你,不讓你翻身。」
「因為楚群燕說過,要讓你比她夭折的孩子更痛苦。」
活著的比死的更痛苦,這楚群燕還真是噁心。
任浪眉頭緊蹙。
原來這一切是源於任天啟的騙局。
只不過楚群燕的兒子夭折又不是自己的緣故。
就算她痛恨任天啟,也不應該將怒火發泄到自己身上。
任浪看著一臉委屈的任世昌,冷冷說道:「任家總族之前多次與我為敵,我今天知道了緣由可以原諒。」
「但是今後還有人想害我,那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