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圍坐在火堆旁邊,北王妃還是不能從自家兒子的詭異狀態里回神。★😳 ❻➈𝔰𝒽𝓾Ж.cㄖ𝐌 🍓🐜
虞棠趁著撿柴火的功夫,從空間裡取了幾個,只跟眾人說是運氣好,在附近挖到的。
此刻,她垂首烤著,心裡默背靜心咒,卻也無法忽視北王妃那炙熱的目光。
虞棠嘆了口氣。
「王妃,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聞言,北王妃呲溜一下挪到虞棠身邊,互絞著手指,小心翼翼試探道:
「棠兒可想過脫身後想要去哪裡?」
虞棠搖頭,老實道:
「沒有。」
啊,可憐的孩子,這是無依無靠了?
北王妃心裡那點小心思當下更蠢蠢欲動了。
「嗯……那你要不要考慮考慮跟我們一起走?」
虞棠歪頭,挑眉看著她。
北王妃瞪圓了眼睛,連忙道:
「我之前讓你走,是怕拖累你,但你一個姑娘,孤身上路,也不一定就安全。
最主要的原因,是你也看見了,寧兒比較親近你,你跟我們走,雖然會有點辛苦,但我們會保護好你的,還有……」
環顧了一眼四周,北王妃似說悄悄話一般湊近虞棠道:
「我夫君定然是被陷害的,現在朝廷說他帶著兵馬投向了敵國,但我保證他不會的,他應該是暫時被什麼事絆住了,等他知道我們被流放的消息,他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❻➈ˢℍ𝕦𝕏.ᑕỖᵐ 🍬💋」
虞棠點頭。
的確。
蕭定沒有叛國,他只是用計帶著軍隊隱藏在了青妃山深處,大概再過半個月,他便會神兵一般突然出現,大敗南月國。
再次一戰聞名,震驚天下。
不過,等他大勝之後,得知北王府被抄,嬌妻和小兒子病死在流放路上,而大兒子半途被丟下山崖餵了野狼,當即便吐血三升。
帶兵一路衝進皇城,幾乎屠了半個城池,自焚於北王府……
而他不知道的是,蕭夜寧並沒有死。
反而在他死後幾年,化身反派,強勢歸來,攪的天下烽煙四起,民不聊生。
最後還自立帝國,登基為皇,成為開天闢地的暴君第一人,遺臭萬年……
一門雙戰神,也是保家衛國的熱血好兒郎,最終卻落得這樣的下場,在看到這段歷史時,虞棠還唏噓感慨了很久。
留下來,她或許可保北王府之人不死。
可這樣,未來勢必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➅9𝐒ĤǗ𝐱.ᑕ𝐨м 💘💥
她一時片刻沒吭聲。
北王妃更忐忑了。
「等我夫君來,我們就不會再受苦了,到時候,我們會好好待你的。
雖然我兒子脾氣暴戾,高冷不近人情,龜毛難伺候,如今還傷了臉,腿落了殘疾,但他…嗯……但他臉長的還是可以的。」
北王妃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明顯沒底氣了。
「當然,如果棠兒你看不上寧兒的話,我也是能理解的,你要願意,我可以認你做乾女兒,或者你等上一等?我幫你好好培養一下安兒也是可以的……」
越說越離譜了。
虞棠生怕她現在就將自己按頭改嫁給一個四歲的奶娃,連忙打斷了她。
「王妃,你的意思我明白,這樣,你讓我考慮一下,行嗎?」
「嗯?好,好好好,沒問題,你慢慢考慮啊。」
考慮的越慢越好,最好是就留下來了。
將北王妃的小心思看入眼裡,虞棠無奈的笑了笑。
她不是找藉口,現在確實拿不定主意,反正也沒辦法立即丟下他們不管,那就考慮考慮吧。
不過兒媳婦……還是算了。
無論是未來的反派大暴君,還是萌萌小奶娃,她都沒興趣。
一行人蜷縮在火堆旁邊休息了一夜。
翌日一早,隊伍再起啟程上路。
其他人還好,但虞棠頭疼得緊。
沒有輪椅,蕭夜寧走不了,她不能平白搞出一個現代化輪椅來。
小安兒好了一些,但畢竟還小,基本就是抱著走。
至於北王妃。
出生到現在,幾乎沒露宿過野外,一早起來,就腰酸背痛腳抽筋的,走兩步都在打擺。
唯獨老婦人還好一些。
虞棠抬手揉了揉額頭,最後不得不冒著會引起他人覬覦的風險,從空間裡取出來四條金項鍊,收買了四個護衛,搞來兩塊木板,讓他們兩兩為一隊,抬著北王妃和蕭夜寧往前走。
虞棠沒錯過那四個護衛貪婪打量的目光,因此取了兩把水果刀攥在手裡,一路保持著高度的警戒。
果然。
剛到中午,那四個護衛便忍不住了。
以商談事情為由,將虞棠引到一旁,隨後四個人便將她團團圍住。
虞棠目光冷冷的看著他們。
「想黑吃黑,玩打劫?」
她話說的明白,那四個護衛便也不再裝樣子。
「什麼打劫,話別說的那麼難聽嘛,哥幾個幫你抬人,辛苦了一早上,就那點東西,恐怕不夠吧?」
「想要老子們行方便,你就得識趣點,好好孝敬孝敬老子們。」
「說,你身上還藏著多少好東西,趕緊都拿出來。」
「自覺點,等到哥幾個搜身時,可就不只是要東西了……」
對上他猥瑣的目光,虞棠佩服不已。
早上她偷偷照了一下鏡子,原主身材雖然還不錯,但滿臉的紅疹膿瘡,她自己差點都看吐了。
這些人,還真是飢不擇食啊。
虞棠掃了他們一眼。
這四個菜杆子,她輕輕鬆鬆就可以撂倒,但是,殺了這四人,勢必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目光突然落在前方的山頭上,虞棠計從心來。
再往前走十里地,便到了落楓山。
歷史上,流放隊伍,就是在那裡撞上土匪的。
而這些士兵,若是被土匪給殺了,他們被劫,去不了小北莊,可就不怪他們了。
至於落入匪窩。
哼。
誰是土匪爺爺還不一定呢!
「我還有一罐金子,但沒在我身上,被我埋在落楓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