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止,好久不見。」
顧妤看著眼前一頭桀驁不馴的紅髮,一雙眼睛如黑夜中的獵鷹般正盯著自己看的帝止,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你旁邊這個男人是誰?」
帝止看著帶著面具遮住容顏的顧妤,一眼就認出了她就是他的阿笙。
不過他旁邊那個男人是誰?怎麼感覺阿笙和他關係特別好?
帝止眼神危險地盯著顧妤攬住唐黎明胳膊的手,帶著幾分質問的語氣問道。
「帝止,我想我沒必要回答你吧,你我之間並不是很熟吧?」
顧妤始終冷眼地帝止,沒給他任何的好臉色。
「阿笙,你還在恨我?當年你不也是親手把我」
帝止周身的氣壓瞬間變得有些低沉,他眼神陰篤地看著顧妤,眼眶變得有些赤紅。
「當年的事情我一點都不記得,帝止我說過,你和我之間再無瓜葛,請你也不要糾纏我。」
「還有我還沒找你算裴時的帳,你居然教他邪魔之術和法陣,你不知道這是有損人類壽命嗎?」
「那又怎樣?是他願意的,是他主動求我的,我又沒逼他。」
帝止冷哼一聲,絲毫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阿妤,你認識這個男人?」
正當顧妤還想反駁什麼,一旁的唐黎明突然出聲打斷道。
「他就是裴時邪魔之術的背後主使,也是想要毀掉雙生花的人,同時也是給你妹妹下蝶纏的人。」
顧妤一口氣全告訴了唐黎明,對於帝止她可一點都不想留半分舊情。
聽到這話,唐黎明看向帝止的眼神由疑惑轉變成殺意。
他凝視著帝止,聲音不帶半分溫度地問道。
「帝先生,阿妤說的可是真的?」
「呵,是又怎樣?阿妤?你現在叫阿妤嗎?」
帝止這才注意到唐黎明稱呼他的阿笙叫阿妤。
顧妤嘴角抽搐兩下,這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腦子一根筋啊。
自己可是害了人家妹妹的兇手,他居然一點都不擔心唐黎明找自己算帳,反倒是還關心一個稱呼。
「帝止,我覺得你現在還是先向我旁邊這個人解釋解釋吧。」
「他就是那個被我下蝶纏之人的哥哥吧,嘖,就是我做的又怎麼樣?他能奈我何?」
帝止居高臨下十分不屑地撇了一眼唐黎明,一個凡人而已,自己雖然表面是人類,但他的靈魂可是魔界的王,他會怕他?
簡直是開玩笑。
顧妤簡直是看不下去了,這傢伙怎麼這麼久沒見,還是一副欠打的老樣子。
「很好,既然你承認了,那也省的我跟你好好「嘮嗑」的功夫,我可以看在你的直爽份上,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
「你想怎麼死?」
唐黎明突然笑了,眼神晦暗不明地看著滿臉不屑的帝止。
「可笑?就憑你也想殺我?」
帝止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唐黎明的笑,心底有些毛骨悚然,居然升起一股無名的恐懼。
但很快他就否認掉了,自己堂堂的魔界魔尊怎麼可能會怕一個區區人類,絕對不可能!
「試試不就知道了嗎?敢跟我來嗎?」
唐黎明面無表情,他輕輕拿開顧妤挽住自己胳膊的手,神情溫柔地對她說道。
「阿妤,等我一會,我馬上回來。」
「等等,你要幫你妹妹的仇我不攔著,但是我有話和帝止說,給我點時間好嗎?」
「好。」唐黎明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帝止,跟我來。」
顧妤看著滿眼期待地望著自己的帝止,冷聲道。
「阿笙.不阿妤的話我自是要聽的。」
顧妤帶著帝止走到一個沒有人的角落,隨手布下一個隔音罩把她和帝止圍住。
「帝止,你到底想做什麼?」
顧妤眼神認真的盯著帝止看著,問道。
「阿妤,我沒想做什麼,我只是想彌補我的過錯。」
「原本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所以我才想要利用裴時還有那個被我下了蝶纏的女孩來獨霸這個世界。」
「可現在你出現了,我任何東西和權力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
帝止有些激動,想要伸手拉住顧妤的手。
可卻被她不動聲色地躲開了。
「帝止,你自重些,我們已經不再是當年知己了,從你欺騙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們的關係和緣分就已經結束了。」
顧妤皺了皺眉,這個男人究竟為何這麼固執?
當初他欺騙自己,利用自己的時候不是很心安理得嗎?現在裝出一副想要贖罪的樣子給誰看!
「不!阿妤,當年我只是為了完成我父皇的遺願罷了,他希望我能夠稱霸三界,帶領魔族走向輝煌,所以我才不得已利用了你。」
「可後來你不是親手殺了我正道了嗎?」
「阿妤,我們兩清好不好,不要生我氣了,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帝止眼神有些受傷地看著顧妤,聲音帶著幾分哀求道。
「帝止,你都說了,這一切都重新來了,我們都有了重活一世的機會,又何必在執著於以前的事情呢?」
「我已經不想在去過多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我現在叫顧妤,我現在只想好好的為自己活下去,沒有任何人的束縛。」
「你也好好的為你自己活下去不好嗎?」
顧妤深深地嘆了口氣,看著帝止勸道。
「不!我不要為了自己活下去!」
「阿妤,我愛你,我一直都愛你,哪怕我利用了你欺騙了你,你親手殺了我,我也依然愛你。」
「從你當初在我大哥收下救下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對你動心了。」
「但當時我是魔界的人,你是那些人類所敬佩所崇拜的笙妤劍仙。」
「為了魔界我不得不利用你,直到最後你發現了真相,我讓你放下那些虛榮弱小的人類,做我的魔後,可你選擇的還是那些人類!」
「那些人到底值得你這麼庇佑他們!」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這是帝止當年死之前最想問的一個問題,如今他終於克制不住心中的憤怒和不敢,大聲質問道。
「因為我答應過師父.我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