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施淺他們三個挖礦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鏈七在優哉游哉的品茶。
他們相視一眼,急忙走過來。
「你怎麼這麼悠閒?三思呢?」
「她啊,忙著輔導孩子作業呢。」
鏈七聳聳肩,往小木屋的方向看去。
門口的的小桌子上,少女正在看書,旁邊還有一個生無可戀的小女孩在執起起筆。
清昭將挖來的礦石放下,拍拍手,坐到一旁拿起剛才沒喝完的茶,「誒呀,累死我,這座山怎麼那麼大,光是來回,跑得都喘死了,才將礦拿上來。」
鏈七連忙將目光放到礦山,他撿起了一塊,用手指捏著。
晶瑩剔透的礦石不見一絲的雜質,除去有些泥土之外,毫無缺陷。
他感嘆道,「金錢的樣貌,就是如此的令人驚艷。」
清昭冷呵一聲,「你再看,估計有人就得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鏈七立馬收回了目光,看著挖土回來的苦力們,嚴肅的問道,「諸位,山主我們見到了,如何?跟我聯手干一票大的,直接將這座山收入囊中怎麼樣?」
施淺冷呵一聲,「你想找死別帶上我,我還想活到天荒地老,不想陪你個貪財的傢伙找死。」
清昭點頭以示認同。
鏈七有些可惜的收起這個想法。
他是真的覺得他們聯手,可以將這座山拿下。
雖然對手是三思,但是錢財面前無兄妹,所以吧,他覺得可以試著爭一爭。
可惜同伴不配合。
於是他拉起了宋睿,「怎麼樣兄弟?要不要聯手跟我干一票?只要你跟我發起攻擊,這偌大的家產,我分你一半,怎麼樣?跟哥干一票吧!」
宋睿有些遲疑,「幹這事,會不會太缺德了,好歹是施家的人,你這麼缺德,不怕施淺跟她聯手,暴揍我們?」
「這又何難!」鏈七攬著他的肩膀,目光看向那個白髮少女,「你知道的,三思無意回生研究院,也就說,如果我們不採取行動,這些資源我們肯定拿不到,三思這傢伙鐵了心的不想跟我們扯上關係,看似是一家,實際上也很疏離。」
他的目光落到白白身上,面色深沉,「你看看,她占山為王,為的不就是培養自己的勢力,肯定是要單飛,單飛之後,她肯定不會跟我們有多少糾纏,到時候我們就成了兩家。」
「難不成我們要看一個勢力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崛起嗎?」
宋睿翻了白眼,「別找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藉口,你其實就是看上了這座山的礦石,眼紅了,所以才要打劫,你這是打劫打上癮了吧?」
鏈七才不管別人怎麼說他,他盯著這些礦石,眼裡的狂熱都快溢出來了。
這些都是要是他的,那他就賺大了。
「只給一個答覆,干不干?」
宋睿翻了個白眼,「你先把從我這裡坑走的暗器還給我,實在不行,折成金錢還給我也可以,只要你還給我,我就跟你幹這一票。」
鏈七乾笑道,「算了,我想了想,這種缺德事還是我去做吧,再怎麼說,三思都是施淺的侄女,要是我們一起搶了她,施淺還不得把我們暴揍一頓,為了不牽連你,所以我打算自己一個人干,不連累你了兄弟。」
宋睿冷呵一聲。
他原本想吐槽鏈七這視財如命的勁,然後餘光就看到了那個白髮的少女,聯想到鏈七的話,他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他連忙將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傢伙拉到一邊,小聲的問道,「你別告訴你真的想這麼做?」
鏈七一頓。
看他這表情,宋睿頭疼的捂住了眼睛,「我勒個去,我以後你是嘴巴抽搐開個玩笑,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想這麼幹,鏈七,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那可是施家的人,我們幾個家族都是世交,你要為了一座礦山,打破我們幾百年的交情?你個沙雕,划得來嗎!」
鏈七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三思又不打算回去,嚴格來說,也不算我們的人,我打劫她,關兩家什麼事!我是看出來了,人家從一開始壓根就不打算跟我們一條心,你還在這裡講什麼呢!」
「她這樣獨身的小姑娘,絕對是打劫最好的對象。」
宋睿頭疼,拍了鏈七一巴掌,「閉嘴吧你,施家都打算推她當副院長了,你還覺得他們不看重她嗎?」
「壓一壓你這個貪財的性子,要是你做了什麼事,鏈叔都保不下你。」
鏈七打了個哈欠,一雙眼睛依舊透著精光,一看就是沒聽進去。
宋睿艱難的揉了揉腦袋,很想將這個東西一腳踹出去。
他為什麼要跟這個蝗蟲一起來廢土呢?
施容正看著廢土集市上買的書,裡面的軼事趣聞很多,看得她津津有味,她突然覺得,不工作,種種花,看看書的日子很悠閒。
生活就應該是這樣。
白白抬起頭,她晃著筆,看向了一旁嘰嘰喳喳的傢伙們,「姐姐,他們是誰啊?好吵啊!」
施容淡定的看書,還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一群腦子有坑的傢伙,不要在意。」
「可是他們都登山了,姐姐你打算給他們什麼獎勵?」
作為這座山的山主,施容既然設立關卡,那就一定會給他們相應的獎勵。
但是他們這次一窩蜂的來,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所以獎勵這個事情就耽擱了下來。
她放下書,「你提醒了我,確實應該給他們點獎勵,讓我想想,應該給什麼。」
「給藥劑吧。」白白提議道,「現在的污染越來越重了,去污藥劑在市面上已經買不到,據說黑市的存貨也不多,好像被人惡意叫停了一樣,大家的污染越來越重了。」
白白伸出自己的小胳膊,她的皮膚上,青筋交錯,看起來就像是盤亂的樹枝,猙獰陰森。
施容給她療傷的時候注意到了,「白白,你現在應該是中度污染,我記得你離開學院還只是輕度污染,怎麼才過去一年,你就異化成這個樣子了?」
「廢土的污染雖然很重,但是只要做好防護,你的污染應該不會增長得如此迅速。」
提起這個,白白放下了筆,「姐姐,自從我跟哥哥離開善水學院以後,本來想去買淨化藥劑的,可是我們找來找去,壓根就找不到以前那種便宜好用的淨化藥劑,連沐浴露都被下架了。」
「所以我們無法洗去自己身上的依附的污染,只能讓它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