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施容從床上醒來答覆時候,剛出門,就撞見了一個渾身髒兮兮的泥土人。
她下意識後退一步,仔細瞅了瞅這個傢伙。
發現他是鏈七。
她:「嚇死我了,還以為是新型畸化種,沒想到是個人,你大清早的堵在我門口做什麼?」
施容穿著睡衣,還要披一件披風。
這山上在高處,有地廣人稀,很冷,要不是她給自己的屋子鋪了地暖,肯定早就冷死了。
她穿著棉拖,打了個哈欠。
鏈七見她這幅睡得香的模樣,怒了,「好你個黑心老闆,騙我來打工,工資低下也就算了,還不包吃包住,讓我們在這裡自費蓋房子,你在屋子裡睡得還很香,沒天理了這。」
施容嫌棄的後退,「你離我遠點,你一身泥土,看起來好髒啊。」
原本就勞累的鏈七丟掉了手中的鏟子,怒極了,「我為什麼髒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你給滾遠點,你這一身一看就知道去礦洞了,你在礦洞裡面摔了個狗吃屎,怪到老闆身上來了?」
只有礦洞的泥土是黃色的,因為那裡屬於未被滲透的山洞,保留著原本的顏色。
其他地方,尤其是山頂。
泥土是顏色都是黑色的。
污染極其嚴重。
鏈七理直氣壯,「你不是說在哪裡蓋房子都可以嗎!我想要在礦洞裡面蓋房子我有錯嗎!」
施容第一次覺得這人沒救了。
她翻了個白眼,「施淺,你能不能將這人扔遠點,有他在,我覺得天驕山的空氣都被污染了。」
施淺頂著一雙黑眼圈,慢悠悠的走到他面前。
她的臉幾乎都髒成一隻黑色的貓咪,「我也沒轍啊老闆,建房子太難了,我還沒有堆砌起牆壁,它就倒了,建一座倒一座,我太難了。」
施容挑眉,「有這麼難?」
藏在她身後的兩個走出來。
四人齊刷刷的點了點頭。
他們異口同聲,「難!」
施容思索了半天,看向自己的房子,被乾淨的水池包裹著的木屋,往後面走去,就是水上閣樓,用來看書的。
她當初打造水池的,幾乎將山頂都挖了,呈現一個大凹槽,然後才在上面建造屋子。
「山頂都被我用來建立水池了,山頂拿來居住,下面是拿來建造園林跟菜田,除了階梯旁邊靠近懸崖的那塊地,已經沒有能夠建房子的地方了。」
四個人爆頭痛哭,「嗚嗚嗚…我們不要露宿街頭。」
施容細想了一下,從空間裡面掏出竹子的嫩芽,刨開土,種了下去,在懸崖邊緣種了一片竹林。
「你們砍竹子搭建房子吧,建在水池邊上。」
四人:「哦豁~」
四人忙著建房子。
施容忙著吃早餐。
等她吃完早餐,就看見那四個人一溜煙的衝進了浴室。
然後鏈七跟宋睿被趕了出來。
她看著,搖了搖頭,看了一眼他們蓋的房子,已經有模有樣了,只是一吹就散,她扶額。
「鏈七,宋睿。」
兩人看過來,有氣無力,「幹嘛呢老闆?」
施容從空間掏出了一張紙條,「你們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給我出去採購,單子上面的物品,切記一定要給我弄回來。」
鏈七接過單子,隨意的看了一眼,差點驚掉了下巴,「一千斤特殊能量鐵,一千斤特殊布料,一千斤…能量藥植?大小姐,你這是打算讓我傾家蕩產?」
他瞅著這些藥草,「還有機械設備?最新型的能量罩跟探測器?不,這不是讓我傾家蕩產,這是讓我嘎腰子。」
「你只管去,錢的問題我來解決。」
她從空間掏出了十隻王級去污藥劑,「有些東西難搞,你用這些藥劑去交換,很急,最好三天之內給我拿回來。」
鏈七看著那些藥劑,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他接過這些寶貝,「你這麼會有那麼多王級藥劑?還是幾乎沒有污染的去污藥劑,價值連城啊。」
「先別廢話,讓你去你就去,速度一定要快。」
鏈七看了她一眼,「怎麼突然這麼著急?」
空中一個發著螢光的花瓣形淨化器越過。
「只是覺得,最近頭有些沉甸甸的,空氣之中的污染又加重了,我打算給天驕山做個結界,一定要快。」
鏈七這時候倒是沒有跟她唱反調,「那報酬我自己去挖礦了。」
施容點了點頭,「如果可以,幫我打聽一下啟一最近的動靜,他們最近有些安靜地過頭了。」
有生意做,鏈七自然不會拒絕。
他剛想詢問具體的要求,雜亂的風鈴聲就響起。
他們下意識看向了門口掛著的風鈴。
施容的能量朝著風鈴而去,一面鏡子投影就憑空出現,只見山腳下,突然出現了很多畸化種。
跟食人花畸化種都了起來。
鏈七詫異,「這又是什麼東西?有點像蜘蛛,好醜啊。」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蜘蛛畸化種,一大片,黑壓壓的,都在山腳下群魔亂舞,看這樣子,應該是前面無人區來的。」
鏈七眉頭皺起,「也是,結界破碎了之後,我們就應該去探索前方了,但是現在遲遲未動,就是因為懼怕前面的那些東西。」
「先別廢話,再廢話,生研究院連口肉都吃不到。」
「你這麼急,是因為前面的生物在蠢蠢欲動了?」
施容搖頭,「不對,我因為啟一在蠢蠢欲動,這麼多天了,他們應該也已經完成他們的實驗了,就是不知道具體的實力如何。」
鏈七有些奇怪,「話說回來,你好像知道啟一這段時間這麼異常的原因是什麼。」
「他們晉升皇級了。」
不止鏈七,宋睿瞳孔都下意識的微縮。
「要是不想被他們奴役,你最好儘快將東西給我弄來。」
施容呼吸著,只覺得難受,她看著遠方黑色的霧氣,只覺得越來越難受了,「可能還會發生我們不知道的狀況。」
「趁著我現在還活著,我盡力讓你們有手腕跟他們掰一掰,但是,要迅速,我也不知道他們成功之後會怎樣對待其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