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躺平的教授
雖說咖啡豆有著廣闊的使用前景。
但藥劑配方的改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儘管咖啡豆和煉製的醒神藥劑那種昂貴的魔植同樣有著提神醒腦的作用。
但它畢竟不是魔植，其煉製手法必然和以魔植為主材料的醒神藥劑有不少區別。
藥劑製作是一門十分嚴謹的學問，藥劑配方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那要經過鍊金大師的細緻研究。
不過說來說去，這些都和布蘭德沒什麼關係。
這是鍊金大師們需要考慮的問題。
布蘭德只需要確定咖啡豆未來可能存在的價值就行了。
作為一個貴族後裔，為自己爭取更多利益是刻錄在血脈里的本能。
迎著莫里安教授略微熾熱的眼神，布蘭德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只聽他說道：
「莫里安教授，想必您已經看出了它的價值了吧，如果不是我最近手頭有點緊，需要一筆資金來購買魔核的話，我是肯定不會把它拿出來的，它足以成為霍蘭德家族未來的支柱產業之一！」
見布蘭德絲毫不理會他提出的收購提議，莫里安教授內心有些不安。
他承認，之前提出的收購咖啡豆的提議確實有些異想天開了。
但布蘭德這一副如果不是最近手頭有點緊，以後肯定要把咖啡豆當做傳家寶一代代傳下去的話語，實在讓作為一個淳樸研究人員的莫里安教授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布蘭德這字裡行間的，實際上就突出了咖啡豆一個品質：
貴！
要知道，在法恩斯大陸，貴族一向被人暗地裡蔑稱稱為黑心的奴隸主、狡詐奸猾的大商人。
儘管在已經在貴族的隊伍里混跡了許久，但莫里安教授還是保持著作為一個學者與研究者的「純粹之心」。
換個通俗易懂的說法就是和貴族的商業談判，他總是被占便宜！
天知道這些同是父母生養的孩子為什麼那麼奸猾狡詐！
儘管很抗拒和布蘭德這個貴族之子進行商業談判，但經過剛剛的親身體驗，他也確認了這種被布蘭德命名為咖啡豆的植物種子確實有著巨大的研究價值。
要知道，創造普通植株的生長條件可比創造魔法植株的生長條件容易得多！
所以若真研究出以咖啡豆替代原本那種昂貴魔植的醒神藥劑，那麼它的成本將會肉眼可見的下降！
這之中的價值是難以想像的！
想像著以後無窮無盡的研究材料。
莫里安教授此刻的內心很是激動。
天上砸了這麼大一個餡餅，莫里安教授不準備讓它從自己手上溜走！
不過該有的利益他也不準備白白讓出。
莫里安教授開始思考如何為自己爭取更大的利益！
很快！
他發現了突破口！
就如布蘭德所說的那樣，咖啡豆擁有著巨大的潛在價值，如果不是急需用錢，正常人是肯定不會拿出來的。
而布蘭德剛剛說他缺錢買魔核。
聯想到即將要進行的期末考核。
莫里安教授覺得，這其中應該有什麼密切關聯，但因為缺少了某一塊重要拼圖，讓他難以看清潛藏的真相。
這總不能是「天才」的布蘭德沒有信心通過期末考試，現在想要吸收魔核快速達到初級法師學徒的層次，然後獲取第一學期的免試資格吧！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因為迅捷的思考讓大腦在短時間裡消耗了大量能量，布蘭德的視角里，莫里安教授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見此情況，溫柔體貼的布蘭德先生扯過一張紙巾，遞了過去，關心道：
「莫里安教授？你看起來似乎有些緊張？」
「不不不！我不緊張！」
看莫里安教授突然變紅的老臉，布蘭德開始猜測莫里安教授是不是有什麼疾病。
莫里安也發現了自己無意識的「失態」，他開始轉移話題：「布蘭德先生對下周的期末考試有信心嗎？」
雖然莫里安教授突然提起期末考核讓布蘭德內心一慌，不過貴族一貫的表演天賦還是讓他表現出了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
「那是當然的，經過這一學期的努力學習，我對學期末的考試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布蘭德表現出的「自信」，讓莫里安教授將剛剛想到的「超低概率」可能給排除出去了。
想想也是，提升精神力的基本方法是冥想，而冥想又是十分枯燥的一件事情。
能把如此枯燥的一件事情做得如此優秀，那學習一些基礎知識想必對布蘭德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
再說了，咖啡豆這種存在的巨大利益的東西，也不可能和法師學院期末考試這種微末小事扯上一星半點的關係。
那麼布蘭德或許是想藉此機會吸收魔核成為初級法師學徒，從而確定自己在法師學院的天才地位了吧！
帝國法師學院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天才的學生了！
作為不能繼承爵位的子爵次子，他們不得不承擔更多的「壓力」，這種壓力不僅是身份上的，更多是來自兄弟姐妹的。
還沒成年就開始為脫離家族積攢屬於自己個人的名望與資本，布蘭德已經是貴族裡早熟的典範了！
想必在家裡應該少不了來自法定繼承人的異樣眼光吧！
也難怪布蘭德把咖啡豆這種珍貴物品都拿了出來。
也罷！
在天才其尚是弱小的時候進行投資，本就是一副穩賺不賠的買賣。
在其子爵老爸的暗中照拂之下，布蘭德離家的成長之路也應當是一帆風順。
左右不過是一點蠅頭小利罷了。
反正談判大概也是談不過的！
一陣思索之後，莫里安教授躺平了！。
不過為了合作夥伴的安全，他還是建議道：
「布蘭德先生，對於你想要通過吸收魔核快速達到初級法師學徒的想法我表示理解。」
聽到「我理解你為什麼想要快速成為初級法師學徒」的話語時，布蘭德的心跳慢了一拍，不過憑藉強大的意志力他還是沒有將其表現出來。
發現就發現唄！學渣的隊伍多我一個也不算多！
在布蘭德已經準備「坦誠相告」時，莫里安教授後邊的話語讓他把準備好的說辭都收了回去。
只聽莫里安教授意有所指地繼續說道：
「雖然榮譽能夠對伱在家裡的尷尬境遇有所幫助，但是你要知道太出名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情，適當的隱藏才能更安穩的發展下去。」
莫里安教授的話語，讓布蘭德的內心有些懵。
尷尬境遇？
我好像不尷尬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