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格局小了

  李雲裳扮了個鬼臉，輕哼一聲：「我沒什麼想法，你自己想去，我可想不出來。」

  楊林又沉思了一會兒，提出了一個新主意：「如果你輸了，你就嫁給我；如果我輸了，我幫你完成一個願望。」

  李雲裳稍作思考，覺得這個提議挺有趣，於是提出了自己的修改方案：「這個主意不錯，不過我們稍微改一下。你明天黃昏來我家接我，同時幫我做件事。具體做什麼，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楊林驚訝地問：「接你？你是說直接嫁給我？」

  楊林對李雲裳的回答有些意外，不確定是什麼意思。在這個時代的結婚習俗中，婚禮通常在晚上舉行，所謂「結婚」即「結昏」。

  「是啊，不然我讓你來幹嘛？」李雲裳反問。

  楊林疑惑地問：「結婚不是應該有提親、擇日、迎娶等一系列流程嗎？」

  他記得自己今世的記憶中，結婚是有一系列傳統流程的，但李雲裳的話讓他感到困惑，難道是記憶融合出現了差錯？

  「你能請得起媒婆，付得起彩禮，派的出迎親隊伍嗎？」李雲裳繼續反問。

  楊林撓了撓頭，試探性地說：「這個目前做不到，但如果需要，我可以立個字據，不會太久，幾天之內，等有錢了，彩禮我交雙份都行。」

  李雲裳急了，搖頭道：「不用不用，我說了你來，我就跟你走。我們家我說了算。至於彩禮，也不用了，你都是我的了，以後掙的錢也都是我的。」說著，李雲裳捂嘴輕笑。

  李父家有兒女三人，長女李雲裳，十九歲，早已到了出閣的年紀，也有人上門提親，但都被李雲裳拒絕，對其父說的是自己的夫君自己找。次子李雲川十七歲，幼女李雲曦十六歲。都是正妻所出，正妻去世後，雖有小妾，但並未有兒女。所以李雲裳在家中也已早早自立。

  楊林第一次聽這麼一說，若有所悟道。「哦，說的也對，原來是我格局小了。」

  兩人說罷，都開始咯咯笑個不停。

  兩人在客廳又聊了一會。

  此時，天已微微亮，楊林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向李雲裳道別，昨天走了一天，又忙了一宿，急需回家補上一覺。

  ……

  楊林回到家後，疲憊地倒頭便睡。當他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當天下午。他立刻開始在家中四處搜尋，這也是自他穿越以來，心裡多次盤算，早就想好的，他決心要從多個方面著手，改變自己的生活現狀。

  經過一番徹底的搜尋，他終於有所發現：兩塊適中大小的鐵片和一塊拳頭大小的鐵塊。在大乾王朝，鐵是受到官方嚴格控制的資源，能搜集到這些鐵料實屬不易。

  看著這些鐵，楊林回到房間，拿出紙筆開始繪製圖紙。時間在專注中飛逝，不知不覺中，他從下午一直畫到了黃昏，終於完成了圖紙的設計。隨後，他帶著圖紙和鐵塊向楊鐵家走去。

  楊林遠遠地就看到楊鐵和他父親楊二黑正忙碌著，從板車上卸下今天撿拾的柴禾。他走近了一些，開口打招呼：「黑叔，忙著呢，我找您有點事情。」

  楊二黑眯著眼睛，抬頭望向楊林，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是小林子啊，有什麼事能幫得上忙的？」

  楊林笑著回應：「黑叔您太謙虛了，你可是咱這方圓二十里有名的鐵匠，您的手藝無人能敵。」

  話落，楊林看向楊鐵，兩人四目相對，楊鐵則顯得有些心虛，低頭輕聲叫了一聲「林哥」。楊林想起之前楊鐵摸雞蛋的事情，顯然他並沒有告訴家裡人，於是應了一聲，拍了拍楊鐵的肩膀，鼓勵道：「以後多幫黑叔幹活，黑叔的手藝足夠你受用一生。」

  「走，咱們進屋說。」楊二黑放下手中的活計，領著楊林朝家裡走去。

  一進屋，楊林便將袋子裡的鐵片和鐵塊倒在桌上。楊二黑的目光一亮，他盯著這些鐵料，心中湧現出久違的激動。這幾年來，村里人都在為生計奔波，很少有人需要打造鐵器，而那些離村稍微遠點的，通常都會去縣城的鐵匠鋪。

  「黑叔，我這次來是想請您用這些鐵幫我打造一些配件。」楊林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張精心繪製的圖紙，上面詳細標註了尺寸和大小，以便楊二黑更好地理解。

  楊二黑接過圖紙，仔細地審視著。過了一會兒，他的聲音微微輕顫：「這些都是些小物件，而且做工要求精細。」

  楊林擔心楊二黑會因為工藝複雜而拒絕，便補充道：「確實有些麻煩，但如果您覺得可以，缺什麼材料或者需要幫手，我會想辦法解決。至於費用，我們可以好商量，畢竟您看著我長大，我不會讓您吃虧的…」

  楊二黑打斷了楊林的話：「小林子，你這麼說就見外了。你能讓叔幫你打造東西，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只是擔心自己做不好，耽誤了你的事。錢不錢的，叔是看著你長大的，還會為那錢考慮。」

  楊二黑已經很久沒有展示過自己的鐵匠手藝了，作為一個手藝人，技藝無處施展是最令人鬱悶的。楊林的到來讓他仿佛回到了幾年前，感到渾身充滿了力量。

  「如果你不急，就把東西和圖紙留在這兒，我先研究研究。」楊二黑提議。

  「好的，如果有什麼需要，您就讓楊鐵來找我。」楊林見楊二黑答應了，心中十分高興。他之前還擔心如果楊二黑因為工藝難度而拒絕，他可能需要去平康縣甚至金昌城尋找鐵匠。但現在楊二黑答應了，說明還有希望。

  談妥了這件事後，楊林又和楊鐵聊了一會兒。

  忙完這些，又急急忙忙向村長家走去。

  到了村長家。他家小院什麼都沒有，只有廚房的茅屋裡升起了裊裊炊煙，顯然是正在做飯。

  楊林向茅屋內走去，看到村長正坐在凳子上，抽著自製的旱菸，專注地在灶前燒火。而村長的媳婦則背對著自己，在案板前忙碌著。村長一抬頭看到楊林，連忙起身迎接，拍了拍手上的爐灰。

  「哎呀，林子，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