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她出主意?」
謝雲初不解的看向初九,「你,你的意思是讓我幫她,幫她和那個人?」
初九沒說話,只是點頭。
在看到謝雲初動搖又搖頭的時候,繼續道:「那人就算不一心修道,可他的輩分在那裡,他們不可能的,你要做的只是幫殿下,成為殿下的自己人。」
一語點破後,謝雲初苦笑不止。
初九擰著眉頭,「而且,若殿下登基,就算她還有別的侍君,小公爺你也是皇夫,誰也越不過你去。」
謝雲初皺著眉頭,痛苦不已。
若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又或者只是公主,他都能娶她……
「所以小公爺,若你能接受,那就振作起來,去殿下跟前跟她攤牌,成與不成,起碼將來你不會後悔。」
初九鼓勵著。
不是他莫名的去這樣勸小公爺。
而是,皇帝、皇后都看好小公爺,小公爺也喜歡殿下,為什麼不爭取?
「若等殿下選了別的侍君,那時候,不管你與殿下是否青梅竹馬之情,若那時候你還存這心思,在別的侍君眼裡,你就是眼中釘肉中刺。」
別的侍君……
眼中釘肉中刺……
這些字眼可真夠扎心的。
謝雲初站得筆直,緊握的拳頭,似下了什麼決心,「你說得對。」
「小公爺去哪兒?」初九連忙跟上。
「去找殿下。」
初九心頭激動,若小公爺成了侍君,那他的身份也能跟唐安這些人媲比了吧?
「奴才還有話要說,就是怕小公爺責罰。」謝雲初忽然駐足,初九沒差點撞了上去。
「什麼?」想到她要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內心就瘋狂的嫉妒和難受。
殿下的心裡不就是有一個容洵嗎?
那又有什麼呢?
就像初九說的,她和容洵之間身份擺在那兒,是不可能的。
就算有可能,那他也下定決心,做她的皇夫也好,侍君也罷。
這輩子,他要她,要和她在一起!
初九躊躇著開口道:「殿下自幼就寵著小公爺,您心裡想做殿下的侍君不假,但,殿下與小公爺最親密的那些年,小公爺可還記得是如何相處的?」
謝雲初順著初九說的去想。
大約是三四年前,在他知道自己對蕭瑤動了男女之情之後開始,他就不喊姐姐了。
他喊她公主,喊她殿下,但是唯獨不敢喊姐姐,怕她把自己當弟弟。
可儘管如此。
她還是把自己當了弟弟。
初九看謝雲初已經回想起來,繼續說道:「小公爺今日正好喝了酒,若時機合適,不如撒個嬌,耍個賴,繼續做她的小跟班,撒嬌耍賴的賴著她,跟殿下坦白,你能幫她,還能能全了你的一片痴心,讓殿下心疼心疼你。」
說著,初九神色有幾分不好意思,「的確,這般做有辱小公爺威風……」
「威風什麼?」謝雲初不屑一顧,「若不能和她在一起,我這輩子還有什麼意義?」
「那就好,除此之外,小公爺還得……」他說了一半。
謝雲初看著他,「你有屁快放!」
「適當的柔弱卻不一定一直受用,還得加一點膽量。」
謝雲初看著初九,他怎麼懂那麼多?
初九尷尬一笑,「奴才等在宮裡那麼多年,也時常聽見許多的小秘密。」
「還有小秘密?」
「小小公爺,您先別管怎麼得的小秘密,是誰的小秘密,你得知道,你想做殿下的侍君,除了讓她產生一絲保護欲之外,你還得在該強勢的時候,強勢起來,不然很有可能搶不過別的男人。」
謝雲初整個臉更紅了。
他轉身,將一罈子酒喝下肚,不就是告訴她,他愛她,想做她的侍君嗎!
只是,喊姐姐會不會適得其反?
謝雲初不知道,他直接打馬往皇太女府去。
下了馬兒。
初九大聲的埋怨口吻道:「哎喲,小公爺喝了些酒,這騎馬歪歪斜斜,嚇死奴才了。」
謝雲初大步朝府中走。
四處燈火通明。
那廊下的燈籠一排排的,讓整個皇太女府都十分的明亮。
謝雲初直奔書房而去。
途中蕭蓁蓁看到了他,「謝哥哥……」不是生病了嗎?
謝雲初回頭看了蕭蓁蓁一眼,紅著臉抱拳,「晉寧公主。」
「你不是病了嗎?好些了嗎?」蕭蓁蓁聞著,聞到一股酒味,「謝哥哥還喝了酒?」
「嗯。」他往書房的方向看。
蕭蓁蓁瞬間明白,他為什麼病,為什么喝了酒,這是因為母后為阿姐廣招侍君的事情吧?
「行,你去找阿姐吧。」不用管她。
她去看小寶貝去,小寶貝多有意思啊。
謝雲初緊握著拳頭,看著書房的門,門口站著的是唐安和意芮。
這兩個人,都是看著他們長大的。
若是他不小心,一定會讓他們察覺,要怎樣支開他們?
他走過去,唐安意芮連忙見禮,「謝小公爺。」
謝雲初喉嚨發緊,張了張嘴,「唐公公,意芮姑姑,我有些事要跟殿下說,你,你們……」
唐安:「???」吞吞吐吐的,還一身酒氣,這是幹嘛?
「小公爺放心,我們絕不會讓不相干的人靠近。」意芮也道。
「唐公公,意芮姑姑。」忽然蕭蓁蓁的聲音傳來,唐安連忙抱著拂塵過去。
「公主殿下。」他行禮。
蕭蓁蓁道:「本公主有些事情要跟唐公公和意芮姑姑聊一聊。」
「這……」
「這什麼?謝哥哥和阿姐一塊兒能有什麼危險?再說了,阿姐武功比你還高,真有危險,你只能當肉墊。」
唐安:「……」
他當然知道公主和謝小公爺武功高,他是怕公主有吩咐。
意芮拽了唐安的衣袖,「那就聽公主殿下的。」這謝雲初今天明顯不對勁。
連公主都幫著謝雲初把他們支開,還能是什麼事?
謝小公爺和皇太女殿下那自幼就是玩伴,青梅竹馬,皇帝、皇后肯定也滿意他,與其選別的侍君,還不如選謝小公爺。
蕭蓁蓁一走。
唐安和意芮也緊隨而去。
謝雲初看著那扇書房的門,眉頭微蹙著,他凝視著那扇門。
心在打鼓。
腳像是灌了鉛一樣,寸步難行,他真的能,能像初九說的那樣,能打動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