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句話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而上面的備註是『陳先生』也就是陳詞,我有清空聊天記錄的習慣,所以上面是沒有聊天內容,我不知道他晚上發這句話來做什麼?
「你想跟我離婚也並不是因為博美雅吧?不過就是不甘寂寞,覺得我一年不碰你內心空虛了?得不到滋潤,所以在外面找了野男人,現在急著想跟我離婚,跟野男人雙宿雙飛?」
他黑眸凜冽,死死盯著我,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羞辱。
我捏緊手機,被他說得渾身又羞恥又惱怒,一股子惡氣衝上頭頂,我說:「是啊,也不知道你是性功能障礙,還是性取向是男,一年都不碰我,給不了我性福,我憑什麼不能在外面找男人?」
他聽後眼底怒火狂燃,下一秒,雙手掐著我的肘窩將我摟起放在島台上。
我坐在冰冷的台子上,看著他蒼白的有些陰冷的臉,怒呵:「嚴譫,你想幹嘛?」
他一手按住我的後頸,一手圈住我的腰,迫使讓我與他對視,嘴角邪惡地浮起:「想干你以前一直想幹的事。」
他湊到我的耳畔,伸出濕熱的舌尖,在我耳廓上慢慢滑動,輕輕舔舐。
軟軟的,痒痒的,恍若一陣細弱的電流在身體裡四處流竄,讓我情不自禁地渾身顫慄,我羞怒:「你有病。」
下一秒。
他竟然懲罰似的咬住我珠圓玉潤的耳垂,用牙齒碾著。
我痛得驚呼出聲,雙手用力抵住他的肩膀,氣息很亂,低著嗓音喊:「嚴譫,你別這樣……」
偏偏這幾個字好像讓他更興致惡劣,直接一隻手將我兩手鉗制在身後,另外一隻手用力捏緊我的下顎,危險逼問:「別那樣?出去出幾天倒是會玩,告訴我,你跟這個野男人做了嗎?到了哪種地步?」
我渾身顫抖著,有些害怕,如實解釋道:「我沒有跟他做,也不是那種關係,只是朋友,我跟他就見過兩次面,第一次他幫忙送我去醫院,第二次就是昨天請他吃飯,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發這樣的消息。」
「我發誓。」
他注視著我,怒氣減少了些,不過眼中卻染上洶湧情慾,似乎我的求饒讓他興致全來。
下一秒,他的手撫上我的臉,呢喃著:「老婆,要不要試試,我有沒有性功能障礙?」
我慌張大喊:「不要!」
他卻將我的身子按倒在島台上,窄瘦緊繃的身子壓上來,修長四肢也壓在我的雙腿上,雙手還被他舉過頭頂固定,我整個身體動彈不得。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有什麼東西迅速膨脹緊繃,抵我大腿上。
被滾燙的身子貼近,我的身子也跟著熱起來,額上沁著汗水,呼吸急促,剛想張嘴罵他,他重重吻住我,屬於他的氣息充斥著我的口腔,讓我整個身子忍不住顫慄。
我有些失神,這是第一次,我們接吻。
以前我做夢都想跟他溫存纏綿,我會嬌羞,會緊張,也會迫切,可是現在不想了,我只覺得反感、噁心。
我用力咬緊牙關,卻被他強勢粗魯地撬開,纏著我舌頭不放。
我有些窒息,腦子缺氧,整個人昏沉沉的,羞恥,憤怒,無助,酸澀……所有的情緒襲上心頭,不顧一切地狠狠咬住他的舌。
他顯然吃痛,離開我的嘴唇,伸手擦了擦舌頭,有血跡。
「怎麼現在就裝矜持?你忘記你以前是怎麼穿著各種情趣內衣搔首弄姿地勾引我?你那麼饑渴的樣子我可記得清清楚楚。」
這話像是在打我的臉,讓我覺得羞恥難堪。
我從島台上坐起來,用力擦著嘴唇,冷笑道:「是,我以前想跟你做,可是我現在一點不想,我只想離婚。」
既然選擇離婚,憑什麼還讓他碰我?誰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碰過博美雅?就算沒有碰過,我也覺得很髒。
「那我就用強!」
他的神色接近癲狂。
我害怕,卻又覺得好笑:「嚴譫,以前我等了你多少個夜晚?也如你所說的,我穿了多少次情趣衣服勾引你?可是你碰都不碰我,跟性冷淡一樣,如今,我想離婚了,你倒是反而對我來了興趣……」
我眼睛黑亮地盯著他,紅唇緩緩地勾起:「你是不是賤的慌?」
以前我從不會這樣對他說話,總是輕聲細語,溫軟乖巧,如今我什麼話都敢說。
他聽後眼神陰狠可怕,氣得手都在顫抖。
我從島台站下來,毫不畏懼地仰頭對視著他,或許他要是給我一巴掌,我會徹徹底底地死心,然而,他只是轉身端著飯菜出去:「不鬧了,出來吃飯。」
你說不鬧就不鬧?
我彎腰撿起手機,跟在後面來到了餐廳,他又回去端了另外一個菜,還把飯也端出來。
厲采曼這個時候也來了,她看見自己兒子忙裡忙外,氣得整個臉都在發抖,看著我的眼神恨不得當場活剝了我。
我坐在正位上。
以前這個位置是厲采曼的。
厲采曼剛想破口大罵,嚴譫卻坐在我右下方,給我夾菜。
對了,我差點都忘記嫁進嚴家一年,我都不夠資格上桌吃飯的,頂多在他們吃完後,我才坐在桌子上吃剩菜剩飯。
嚴家的規矩原本只有一個,男人不下廚房,後面厲采曼當女主人了,又給我立了一個規矩,兒媳不能上桌。
厲采曼咬著牙坐在我左下方。
我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肉,直接粗魯地吐出來,皺著眉:「真難吃,這是餵豬的嗎?」
而旁邊的厲采曼或許是餓了,正嚼著瘦肉呢。
厲采曼放下筷子,瞪著我:「沒受過高等教育,就是這麼粗魯,我兒子好心好意去廚房做飯,這麼多年我都捨不得讓他干一丁點事,你吩咐他就算了,你憑什麼在這裡說難吃?你不吃,你就滾出去。」
啪。
我重重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那我不吃了。」
嚴譫瞧見,默默地站起身:「你想吃什麼,我重新去做?」
厲采曼猛地站起身,嗓子尖銳:「重新做什麼做?嚴譫你是不是被這個女人下降頭了?你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你伺候他幹什麼?她這個女人就是賤,你趕緊把她趕出去!」
我也猛地站起身,絲滑優雅地把桌子上的三盤菜,三幅碗,全部摔在地上,啪啦啪啦的聲響,異常地刺耳。
「啊啊啊啊啊……」
厲采曼氣的發狂尖叫。
她沒有一點貴婦的雍容優雅,而是推翻餐椅,指著我說:「嚴譫,我受不了了,你必須跟這個女人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