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配老子說了算,你算個嘰霸?」
楊少坤本就屬於口無遮攔,懟天懟地的性格,苗寧顯然又撞在他槍口上。
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大家大氣都不敢喘,而苗寧也尷尬的整張臉僵著。
楊少坤重新看向我,雙手抄在口袋:「為了留住和獎勵你這種優秀的員工,我作為老闆肯定要給你點與眾不同的待遇……」
他目光色眯眯盯著我的胸部:「晚上一起吃頓飯。」
他的用意在場的人都明白了。
我淡淡一笑:「小楊總,真不好意思,我晚上沒有空。」
楊少坤的眉毛一橫。
苗寧又鼓足勇氣插嘴了一句:「小楊總,景姝她最近跟她老公在鬧離婚,肯定沒心情出去吃飯。」
楊少坤一聽,挑眉:「哦?結婚了?」
他似乎對我少了些興趣。
我這個時候真有點感謝苗寧,旁邊的蒙麗文也看出楊少坤對我不懷好心,故意拿出手機,然後對我說:「景姝,那個客服又催你了,還說你再不去上門調律,就要退了那台鋼琴。」
有了她的幫助,我成功溜走了。
我以為這事就算了,畢竟楊少坤身邊圍繞無數美女,加上我又屬於已婚,他肯定不會再對我感興趣,結果在我下班的路上,他開車緊跟著我。
正在他停車下來的時候,我扭頭就走。
他卻快速地追上來,一把抓住我的手,將我強行摟進懷裡:「寶貝兒,我又不是狼,看見我跑什麼跑?」
我用力想推開他,無奈力氣沒他的大。
他把我按得更緊,故意用胸膛抵住我的胸部,另外一隻手圈住我的腰,在我脖頸處嗅了嗅:「哇,你身上真香……」
又下流地補充一句:「少婦的味兒,我最喜歡了。」
「請你放尊重。」
我大聲怒斥。
他的大手在我腰上摩擦著,呵呵笑著:「多少女人對我投懷送抱?你越反抗,我越有征服欲。」
我被他噁心死了,直接抬腳狠狠踩在他的腳上。
他吃痛地鬆開。
我趁機轉身就跑。
他卻一把拽住我的長髮,用力朝後面扯。
頭髮拉扯的劇痛導致我只能後退,再次撞進他的懷中,菸酒混雜在一起的臭味,熏得我有點作嘔。
他站在我身後,一隻手繼續扯著我的頭髮,一隻手圈住我的脖子,在我耳邊吹了口氣:「你踩的一腳,讓我產生了快感,真想就地辦了你,把你弄得服服帖帖。」
他繼續污言穢語:「臉蛋長在我寶貝的審美上,又純又欲,還帶著股倔強,這樣的你,要是被我寶貝弄幾下,豈不是爽死了。」
我只要掙扎,他就用力扯我頭髮。
我怒吼:「放開我,你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大庭廣眾之下這樣……」
我還沒說完,他呸了一口:「老子怕個屁,你不是還報警了嗎?警察也沒拿我怎麼樣。」
他突然又咧嘴笑:「要不要把你老公喊來?我想,給他點錢,他肯定樂意把你送到我床上,當然,我也不介意他在旁邊看著。」
話音剛落。
一道身影猛地衝上來,一把扯開楊少坤,用力一推,在楊少坤還沒站穩的時候,對方直接朝著他臉上砸了幾拳頭。
楊少坤暈頭轉向地倒在地上,臉上血腥一片。
他吐了一口血水,惡氣衝上腦門,咆哮怒吼:「艹你媽的,敢打老子……」
當看清面前的人,他整個人呆住,神情從憤怒到震驚到忍耐,最後還爬起來笑呵呵道:「這不是厲總嗎?剛剛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嚴譫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竟然爆了粗口:「誤會你媽!」
他另外一隻手指著我,一字一句道:「你知道你動得是誰的女人嗎?」
楊少坤笑意收斂,後知後覺。
而下一秒,嚴譫又一腳狠狠踢在他的膝蓋上,他直接半跪在地上,發出悶哼。
嚴譫再次一腳把他踹倒在地,像看螻蟻一樣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我跟前,掏出一張手帕,低頭,溫柔地擦拭著我的脖子,補充剛剛的話:「這是我老婆,瞎了你的狗眼。」
楊少坤顧不上疼痛,面露恐慌地說好話:「譫哥,我錯了,我今天晚上喝得有點多,況且我也不知道她是嫂子啊,我給你道歉,你千萬別往心裡去,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要是再敢碰她,我斷了你的狗爪子。」
嚴譫頭也不回,繼續幫我整理凌亂的髮絲。
我躲閃了一下。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俊逸的面龐一片肅凜,又對身後的人說:「還不快滾?」
楊少坤爬起來,狼狽地離開。
清冷的人行道上,就剩下我跟他兩個人,路燈也不知怎麼了,忽然變得昏暗。
我還在為剛才的事驚嚇,整個人僵僵的站在原地。
他突然把我的外衣脫了,直接扔在旁邊的垃圾桶,又將自己的外套套在我身上,然後緊緊擁抱著我,嗓音溫柔充滿疼惜:「沒事了,不怕了,我來了。」
我喉間一哽,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我也沒想到,在我遇到困難的時候,竟然是他及時出現救我,像極了18歲那年,我被養父母送到一個富豪的床上,也是他及時出現,他揍了富豪,抱著我說:「沒事了,不怕了,我來了。」
為什麼明明在我決定放棄的時候,他重新演繹一遍當年的事?
我鼻腔發酸,紅了眼睛,推開他,想脫掉他的衣服,他卻伸手按住我的手:「那衣服髒了……」
我強忍著酸澀,抬頭冷漠地看著他:「謝謝,我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
他一把握著我的手指。
難得,他這次竟然沒有逼我回去。
他好像猜出我的想法,開口:「昨天我媽把你趕走了,她確實非常過分,這些年,委屈你了。」
最後幾個字讓我差點繃不住,我倉促地低下頭,硬生生把眼淚逼回去。
他又開口:「你先在外面住一段時間,等我的事忙好了,我接你去新買的房子住,我重新買了很多春蘭,後花園全部是,以後,你想怎麼打理就怎麼打理。」
我不想再繼續聽下去,而是冷漠道:「你應該說說什麼時候去民政局離婚。」
他喉嚨急劇地收縮著,像是強壓憤怒,聲音很低很輕地問我:「就真的這麼想離婚嗎?」
「很想,特別想。」
我衝著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