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當我是狗嗎?

2024-08-22 02:46:37 作者: 半碗月
  佳肴很快端上來。

  山里跑的,水裡游的,天上飛的,應有盡有。

  白芷滿意地坐下,不失優雅地吃起來。

  范太太和范清流在一旁作陪,一開始還正常,越後面臉色越沉重。

  白大師是不是,吃的有點太多了......

  眼看著接近五人分量的餐都快被吃光,范太太終於臉色龜裂,吩咐人熬了一碗消食湯。

  美食在手,白芷大快朵頤。

  不得不說,范家廚師的廚藝很合她胃口。

  白荷這丫頭以前為了好看,節食減肥,身上沒二兩肉,血氣元氣都不足,白芷這會子吃得很香。

  躲在玉里的白荷,聞著香味,流下眼淚。

  饞哭了。

  范清流眉心跳了跳,從來沒見過這麼能吃的人!

  白芷吃完,滿意地往椅子上一靠。

  終於吃上一頓飽飯了。

  元識元氣強大的人,可以吃很少的飯,甚至好幾天不吃,但這具身體元識太強,元氣卻太低,跟個無底洞似的,怎麼都填不滿。

  吃飽了,該干正事了。

  白芷用手沾了沾溫水,在范家的紫檀飯桌上寫下幾串數字。

  「范太太,親兄弟明算帳,咱們把費用算清楚一下。」

  范太太懵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客氣地說:「應該的應該的。」

  白芷手寫得很快,一臉平靜地算起了帳。

  「救活你大兒,3000萬,殺了一隻妄圖奪你大兒身體的厲鬼,嗯......打個折算2000萬吧。我那傘上的玉,賠償金算個1000萬。做個新的保命牌算你1000萬。還有我身體受到損壞,我也不要多,給個300萬。我精神受到創傷,給個200萬......這些加起來......

  「范太太,7500萬,四捨五入,8000萬。」

  白芷眯著眼睛笑起來,冷若冰霜的眼睛染上一抹艷色,范清流看著卻不忍直視。

  大師原來還有這樣的?

  白荷捂臉,誰家四捨五入一入就是500萬的啊。

  范太太怔了怔,隨即尬笑道:「應該的,應該的。」

  范家不差這麼點錢,但這位白大師的行事,確實……有個性!

  「還有。」白芷頓了頓,「命牌大概要一周時間才能做完,這一周內,每天晚上的8點到早上6點,范清流要跟我待在一起。」

  噬陰體的人身上有一個類似泉眼的陰門,所以才會吸引陰氣。

  命牌,就是用術法將范清流身上的陰門堵住。

  雖說不能完全堵死,但至少可防止他變成陰氣惡鬼的靶子。

  命牌還沒做完,白天還可以靠符籙抵擋,但在入夜時刻陰氣盛行,范清流還是十分危險。

  白芷不是好心,而是這位范清流,還有的是讓她賺錢的地方。

  范清流聽到要和白芷待在一起,驚道:「什麼?!」

  白芷一個眼刀過去。

  自己沒有嫌棄這個該死的毒氣罐,他還委屈上了。

  白芷嗤笑一聲,又回到那副高高在上的桀驁模樣。

  「既然范總不需要,那我一會就走了。」

  范清流噎住,他確實不想和白芷待在一起,想起被打的那巴掌,他就氣沒處撒。

  但是,小命要緊。

  他連忙換了副面孔,溫和地笑道:「怎麼會呢,我只是想問,待在一起,距離多遠算待在一起?」

  「兩米之內。」

  范清流笑容僵住,那豈不是要待在同一個房間。

  「我困了,要睡覺,把你們家最好的房間找出來。」

  白芷打了個哈欠,范太太連忙領著她去范清流的房間。

  范清流一臉不情願,被他老娘從背後推了一把,亦步亦趨地跟上去。

  來到房間,白芷就跟來到自己家一樣,指使著傭人把裡面的東西全換掉。

  「這個床單黑黢黢的,拿個杏白色的來。」


  「這個枕頭太高了,換個矮一點的。」

  「那幅畫醜死了,抬走。」

  「......」

  范清流笑容差點消失,那幅畫是他畫的。

  他按下心裡的情緒,語氣弱弱地問:「那白大師,我睡哪兒?」

  很顯然,那張床已然完全屬於白芷了。

  「你?關我什麼事,兩米之內隨便找個地兒趴著。」

  范清流無言。

  當他是狗嗎,找個地方趴著?

  他深吸一口氣,忍了。

  白芷很困,洗完之後沾床就睡下,徒留范清流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這輩子,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范清流咬緊牙根。

  ......

  第二天一早,白川和白母就在范家別墅的門口徘徊,膽戰心驚。

  一夜沒睡,白母的臉色極差,臉都垂了不少。

  「你說小芷......會不會有事啊......」

  白母憂心忡忡,白父還在拘留所,女兒又得罪了范家人,她覺得這日子都沒盼頭了。

  白川緊繃著身子,想著對策。

  范家別墅大門內,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出來問。

  「你們找誰?」

  「我們是白芷的家人。」

  「哎喲,白大師的家人啊,快進來快進來。」

  白川和白母被這熱情的態度給怔住了,什麼情況......

  等兩人進入會客廳時,發現范太太和范元謙已經在裡面坐著了。

  白川和白母一看到這兩位保養得宜的貴人,當時恐懼就漫上心頭。

  這種情況要怎麼道歉,才能救出小芷。

  還沒等兩人開口,范太太立刻熱情地站了起來,拉著白母的手笑道。

  「哎呀韻芳啊,咱倆好久沒見了。」

  白母一臉懵逼。

  何韻芳是白母的本名。

  大家以前有交際的時候,最多也只叫她白太太,怎麼突然親熱到可以叫韻芳了呢......

  「范太太。」白母勉強扯了一抹笑出來。

  范太太樂道:「叫什麼范太太,叫我阿蘭就好。」

  白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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