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兩色交織的世界仿佛時間都已凝固,一切都變得死寂沉沉。
葉塵心有餘悸地從濕漉漉的沙灘上艱難起身,身體還微微顫抖著。
此刻的熒依然維持著握劍欲刺的姿勢,但整個人卻如同雕塑般一動不動。
葉塵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伸手抹去滿臉豆大的汗水。
稍稍平復心情之後,他試圖將熒手中那柄無鋒劍取下。
然而無論怎樣努力,他始終無法挪動分毫。
最終,葉塵無奈地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自己實在太沒用了。
不知過去多久,周圍的一切終於開始重新運轉起來。
原本停滯不前的時間如解凍的河流般奔騰不息,整個世界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一般,逐漸從單調乏味的黑白色調中掙脫出來,綻放出絢麗多彩的光芒。
"砰!" 隨著一聲巨響,熒手中的無鋒劍如入無人之境般地劈開金黃色的沙粒,深深插入地面。剎那間,煙塵瀰漫,遮天蔽日。
熒驚愕地佇立當場,一時間竟有些恍惚,等到她回過神來,她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剛剛殺了人。
她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盯著手中仍微微顫動的劍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悔恨與迷茫。
然而此時此刻,再多的懊悔也無法挽回已發生的事實。
而另一邊,本應倒在血泊中的葉塵卻遠遠站在那裡,滿臉狐疑地注視著熒。
他顯然對眼前的情景感到困惑不解,明明剛才還一臉憤怒的熒,怎麼變臉這麼快。
熒就那樣蹲坐在那裡,像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一般,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痛苦和哀傷都傾訴出來。
許久之後,熒緩緩站起身來,伸手拔出插在地上的無鋒劍。
這把劍雖然沒有鋒利的刃口,但卻散發著一種神秘而強大的氣息。
熒輕輕撫摸著劍身,感受著它所蘊含的力量,然後將其小心翼翼地系在腰間。
又過了一段時間,熒的悲傷情緒似乎稍稍得到了一些緩解。
熒手握無鋒劍,站在一塊不大不小普普通通的石頭前。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悲傷,但更多的是堅定。她深吸一口氣,開始用無鋒劍仔細地雕刻墓碑。
熒的動作輕柔而專注,仿佛在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她先用劍尖在墓碑上勾勒出大致的輪廓,然後小心翼翼地雕琢著每一個細節。
她的手指緊緊地握住劍柄,控制著劍的力度和方向,確保每一刀都刻得恰到好處。
隨著時間的推移,墓碑上逐漸浮現出葉塵的名字和一些簡單的圖案。
熒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她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她繼續用心地雕刻著,仿佛要將自己對葉塵的惋惜都融入到這座墓碑中。
終於,熒完成了雕刻。她放下無鋒劍,輕輕地撫摸著墓碑上的刻痕。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和悲傷,仿佛在與葉塵進行最後的告別。
在熒的身後,陽光灑在大地上,照亮了她的身影。
她靜靜地站在那裡,守望著葉塵的墓碑,直到太陽漸漸西沉。
葉塵此時並不知道熒心中的想法,又不想被砍,只好躲在遠處的樹後遠遠的望著熒。
葉塵見熒遲遲未動,只是靜靜地守望著遠處的不可名狀物體,葉塵心裡燃起了好奇,他小心翼翼地摸了過去。
可當他看清楚那不可名狀之物時,心裡卻泛起了漣漪。
無名之碑,葉塵只看清楚了這四個字,但也大概了解了那是個什麼玩意。
「這不就是個墓碑嗎!」葉塵心裡吐槽道。
「難不成這是給我做的?那就說得通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葉塵想到這裡,眉毛舒展開來。
他上前輕輕地拍了拍靜靜站立在沙灘上的熒。
熒感受到後背被人觸碰,她轉過頭,看清楚來人後,瞳孔地震,嘴巴張得老大,過了一會兒,才吃驚的說道。
「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嗎,怎麼又復活了,難道你是來找我報仇的嗎,其實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糊塗,對,對不起,對不起我還要找我哥哥呢,要不你去把我哥哥帶走吧!」熒抱著頭自顧自地說了一大串話。
「額,其實我沒有死。」葉塵撓著頭,呆呆的說,他的心裡對熒其實是有好感的,畢竟要是沒有的話,就不會攢十萬原石了。
「啊嘞,原來你沒死啊,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呢」熒兩隻可愛的小手在胸前比劃著名,令人憐愛。
就這樣兩人第一次認識了對方。
三個月的時間很短,但這期間兩人發生了很多值得回味的回憶。
例如,一起開開心心的釣魚,一起rua史萊姆,一起暴打丘丘人等等,這些事情在不經意間讓他們的關係變得更加深厚。
晨曦透過窗簾的縫隙,輕輕地灑在房間的角落裡。
窗外,鳥兒歡快地歌唱著,仿佛在迎接新的一天。
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帶來了清新的空氣。
突然,幾道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聲音在寂靜的清晨中顯得格外清晰,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人的心上。
「在不在?在不在?葉塵!你快出來,看我釣到了什麼」熒在門外興奮地說道。
酣睡的葉塵也被這噪聲吵醒。
他聽著熒興奮的聲音,心裡感到很疑惑,於是他上穿衣服,快速的洗了把臉就把門打開了。
熒此時正站在門外,只見她身穿一襲潔白如雪的長裙,裙幅寬廣如流雲般飄逸,質地輕柔似煙霧般曼妙。
然而,如此素潔的裝扮並未給人以絲毫質樸之感,反倒透出一股超凡脫俗的清新氣質。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熒那對宛如寶石般璀璨的琥珀色眼眸,此刻正閃爍著明亮而熾熱的光芒,其中滿溢著難以言喻的興奮與期待。
這種情感仿佛點燃了她整個人,使得原本就清麗動人的面容更添一抹獨特的魅力,令人不禁為之傾倒。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這麼著急,難道釣上了什麼大傢伙嗎。」葉塵雖然是一個脆皮大學生,但他來到這個世界後,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素質直線上升。
他的身高也因此變得更高了,也不知道為什麼身高會變,但總之,此時的葉塵論身高比熒高了一個頭,簡直是最萌身高差好吧。
「那倒沒有,不過我釣上了一個更離譜的東西。」熒的臉上充滿了笑容,她神秘兮兮地說道。
那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她那粉嫩的臉頰;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眨著,像是兩顆晶瑩剔透的寶石,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微微上揚的嘴角透露出一絲調皮和天真無邪,仿佛這個世界對她來說充滿了無盡的新奇與樂趣。
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從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小精靈一般,令人心生喜愛之情。
「那是什麼呢?難不成你還能釣上個人啊?就算你真釣上來了,我估計可能也就是像愚人眾那樣的了。」葉塵思索片刻回答道。
「你怎麼猜的這麼准啊,但是你只猜對了一半,我的確釣上了個人,不過不是愚人眾。」熒滿臉震驚的說,但又很快地回答道。
「不是,我只是瞎說的,但怎麼真是真的啊?不對,你一定是騙我的的,不對也不一定,按照你的性格,你是不是把別人抓過來了,這是犯法的啊!你不要誤入歧途啊!」
葉塵先是震驚,但很快又變了回來,又在短時間擺出了屑屑的表情,真不愧是你,蜀面豪傑——葉塵。
熒聽完後俏臉上長滿黑線,嘟著嘴反駁道。
「我可沒有,我才不會像你一樣那麼缺德呢,我說的可都是實話,而且我也不是怪盜,怎麼可能什麼都偷啊,更何況我一個嬌小少女怎麼背得動別人啊,算了不說你了,還是讓你看看吧。」
熒把身後的小袋子拿了出來,並把它解開,裡面的東西也浮現出來。
那是一個可愛的蘿莉,身披星空披風,白色頭髮,帶著「紙尿褲」。
「我滴媽,你還說沒有,我看你不是偷人吧,你這是偷了他的孩子吧,還這么小,完了完了,這可是無期徒刑啊!和你在一起真是我的福氣。」
熒一臉無語地看著葉塵,沉默不語,葉塵見她這樣,想挑逗她的興致也沒了,而是認真地問。
「你打算怎麼辦,是找她的父母,親屬還是把她留下來。」
「你也是難得正經一會,不過我還是覺得等她醒了之後,經過她的意思,在做定奪吧。」瑩先是嫌棄地說然後又認真地說。
葉塵蹲下身用手碰了一下她,沒想她直接就醒了,她醒了後看著瑩和葉塵非常懵,他們兩看著她也是非常懵。
「你叫什麼名字?」熒率先打破了僵局。
「我叫派蒙,是你們救了我嗎。」派蒙坐在地上。搖著頭說。
「初次見面,派蒙,我叫葉塵,剛才跟你說話的是我朋友,她叫熒,聽說她是把你從海里釣上來的,這是真的嗎?」
葉塵仍然沒有放棄,依舊保持著他的觀點——這孩子是被熒偷過來的。
派蒙聽後,為了不讓葉塵知道自己就是在海里被釣上來的只能狡辯「我沒有,我沒有。」
「看吧,看吧,露餡了吧,我就是說你的人品連魚都釣不上來,還說釣人,我也是真的不信。」葉塵趾高氣昂的說。
「你!你!氣死我了!還有,」熒剛想指控派蒙,卻剛一轉頭就看到派蒙那楚楚可憐的樣子,頓時,內心的生氣全都煙消雲散。
「小派蒙,你是哪裡人啊?你的父母呢?只有你一個人嗎,要是那樣的話你能不能跟我們一起呢?」是葉塵,他居然使用了【葉塵——循循善誘】。
「好啊好啊!」派蒙眼裡像有了小星星一樣散發著光芒。
「咕嚕咕嚕。」小派蒙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那個,那個,對不起,我,有點餓了,你們吃了嗎?要不我們現在吃,就當給我一個迎新會。」派蒙兩隻卡姿蘭大眼睛眨呀眨。
熒看著派蒙這麼可愛忍不住的同意了。(最沒有尊嚴的人誕生了——葉塵)
日落時分,原本一輪金黃的太陽,現在卻僅僅只剩下點點光輝。
「呲啦呲啦」,篝火正在燃燒著,幾條烤魚正橫七豎八的架在上面,溫暖的火光照射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派蒙,吃這個,這個熟了。」熒手拿著一條烤魚遞向派蒙。
「不用了不用了。」此時的派蒙嘴裡叼著一個,左右手各拿一個總共3條。
「別給派蒙了,她都吃不下了。」坐在兩人對面,兩手空空的葉塵咬著牙說。
熒扭過頭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是好像又什麼都說了。
「我們明天去蒙德怎麼樣,我聽說那邊有很多吃的。」派蒙打斷對視的仿佛要射出火花的二人。
「好啊好啊!只要是派蒙說的我都行。」熒開心得說。
「我也一樣。」葉塵嘟著嘴,視線看向天上,只有知道的人才知道,他這顯然就是吃醋了。
「那我們就這麼定了吧,明天去蒙德城」派蒙繞著篝火開心地說。
一夜無話,但又有人失眠了。(/_\)大怨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