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2024-08-22 02:48:34 作者: 甜醋魚
  聞梁說完,姜現便跟陳喋點頭示意了下便跟聞梁到另一處入座了。

  周圍還有不少人打量著陳喋,剛才還只是好奇,被聞梁這一弄目光簡直都快把陳喋給盯穿了。

  葉初卿也是,拽著陳喋手臂坐下,又挪著椅子和她挨到一塊:「你們同居啊?」

  「啊?」陳喋一愣,「沒啊。」

  「那他說什麼帶你回家,這一聽就覺得你倆是同居啊。」葉初卿輕輕眯了下眼,恍然大悟,「這狗男人心機也太深了吧?!」

  剛才他說的那句話聲音不香,周圍也就她和剛才那個叫什麼姜現的能聽清,擺明了特意說的曖昧給人家聽的。

  陳喋給她夾了一筷子肉,堵她的嘴。

  「對了。」葉初卿又問,「你跟剛那男的什麼關係啊?」

  「以前認識的朋友而已。」

  葉初卿挑眉,側頭睨她:「就這樣?」

  陳喋笑了:「不然呢。」

  「那你叫這麼嗲幹嘛,我還以為你前男友呢。」

  「……我怎麼就嗲了。」陳喋長這麼大,還沒怎麼被人用嗲來形容過。

  「姜現哥哥啊,你不知道男人都受不了女生叫哥哥的嗎,尤其是你這麼漂亮的,嚴重點能直接――」

  「你快吃個草莓。」陳喋再次堵上她的嘴,無奈道,「我從小就跟他認識了,小時候怎麼叫就怎麼叫唄。」

  「你這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嗯?」陳喋眨了眨眼,「你說聞梁啊?」

  「廢話,你完了。」葉初卿也跟著沖她曖昧眨眼,「他看上去可不是什麼好惹的。」

  葉初卿話中總若隱若現的藏著點帶顏色的話題,陳喋聽不下去,手肘撞了撞她:「嚴肅點兒,我們現在是來參加葬禮的。」

  說來也是可笑。

  聞懷遠身前風光無數,死後在這葬禮上卻連個為他哭的人都沒有。

  會為他哭的人,一個在十幾年前已經去世,另一個……

  陳喋看向聞梁。

  男人站在人群中,一身黑,跟平時看不出絲毫不同來,陳喋大概能猜到在場有些人還在腹誹聞梁的冷血。

  可昨天晚上聞梁埋首在她脖頸不動時,她脖子上卻是濕了一塊。

  他眼眶是濕的,陳喋當時什麼都沒說,假裝不知道。

  ——

  葬禮結束。

  葉初卿便先和父母們一塊兒走了,她母親是從前影后,如今轉型做了導演,對陳喋算是頗為了解,青眼有加,到今天才知道自家女兒還和她認識。

  葉初卿一走陳喋就沒了熟悉的人,聞梁怕她覺得無聊,走到她旁邊:「要不要讓人先送你回去休息?」

  「你呢?」

  「我這邊還要等會兒,今天還是要晚點去找你。」聞梁說。

  「行。」陳喋也不介意,「你別太累了。」

  聞梁笑了笑,抬手揉了把她頭髮。

  ——

  陳喋回了公寓。她把前幾天積起的衣服丟進洗衣機,又看了一集之前還沒來得及看的《一日三餐》,節目裡她和林清野的人氣高,彈幕里也都是在說她倆的,紛紛打賭什麼時候她會被林清野氣死。


  節目看完天就已經黑了,陳喋也懶得叫外賣,自己在家煮了了個清水菜當晚飯。

  吃完後看了眼手機,聞梁也沒給她發信息。

  狗男人啊。

  這才在一起沒幾天呢。

  陳喋撇了撇嘴,也不給他發,把碗筷洗好收起,不知不覺就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房間裡有點涼,睡的不太安穩。

  直到忽然間,一個重量從身上壓下來,周身也跟著一熱。

  陳喋迷迷糊糊睜開眼,便看到了近距離的聞梁的臉。

  他人高腿長,現在也委委屈屈的抱著她縮在沙發上,看著著實有些委屈。

  陳喋被壓得有點喘不過來氣兒,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抬手抱住他的背,問:「都處理完了?」

  聞梁「嗯」了一聲:「抱會兒。」

  他說著頭便低下去,又重新埋在陳喋脖頸處,深深吸了口氣,像是在嗅什麼,而後灼熱的鼻息又緩緩舒出來。

  陳喋被他弄的脖子有點癢,往回縮。

  不僅如此,他這姿勢實在太要命了,不只是呼吸不暢,而且貼的太近,陳喋的胸前緊緊抵著他,有些難受。

  她不舒服,便推聞梁。

  聞梁不理,依舊那姿勢,還斥她:「別亂動。」

  「喘不過來氣了。」陳喋說。

  他這才抬了抬背,挪開點又重新壓回去。

  總算是舒服點兒了。

  聞梁這會兒乖的很,靠在她身上不動,陳喋抬手輕輕摸了摸他頭髮,輕聲說:「你頭髮有點兒長了。」

  「嗯。」他聲音聽著有些困。

  「這樣摸著舒服,沒之前那麼刺了。」

  聞梁悶在她脖子裡笑,應的漫不經心:「那以後不剃平了,留長點。」

  陳喋想了想:「不過你還是頭髮短一點看上去帥。」

  「我怎樣都帥。」

  陳喋還是頭一回見他說這麼自戀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你什麼時候這麼臭屁的。」

  聞梁往她腰上輕輕捏了幾把,手感很好似的,手就停在那不動了,悠悠道:「不是喜歡我這麼久了麼。」

  「……」

  陳喋掐他腰,可他不怕癢,也沒什麼反應。

  正要說話,聞梁手機響了。

  他也懶得從陳喋身上爬起來,就這麼從兜里掏出手機,傅挽梅打來的。

  聞梁掃了眼,劃開接通,按下免提,丟在一旁,又重新趴回到陳喋身上,還非常順手的就在她臀上一頓掐。

  這狗東西真是太不要臉了。

  傅挽梅怒氣沖沖的聲音傳過來:「聞梁,你憑什麼把你爸的墓地換到臨阡公墓去!你這個不孝子你爸沒了你就只顧著公司也沒見你招呼過客人,把事情都丟給我,你倒好,占盡了便宜!現在你媽死了19年也要來占這個便宜!!」

  陳喋雖沒聽懂她口中的什麼臨阡公墓,但聽到後半截就來了火,頓時就要坐起來跟傅挽梅理論理論。

  這話說的未免也太難聽了!


  可她剛要坐起來就被聞梁重新壓回去,緊接著耳垂上一熱。

  陳喋瞬間沒了勁兒,渾身一僵。

  聞梁還湊在那咬她耳朵。

  傅挽梅罵罵咧咧的聲音依舊在耳邊,可陳喋這會兒已經聽不見了,也沒心思去聽了,被他弄的難受又羞恥。

  而後聞梁開口,幾乎是耳語,聲音又輕又麻,還帶著點警告的意思:「你要不要跟我解釋一下你那個什麼狗屁哥哥。」

  陳喋耳根都紅透了,又不能大聲說話:「什麼哥哥?」

  聞梁一抬手,兩根手指之間夾了薄薄一張紙片,陳喋看過去,正是姜現給她的那張名片。

  ……這混蛋什麼時候從她兜里拿出來的。

  「……我不是當時就跟你解釋過了,以前那邊認識的哥哥啊。」

  陳喋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為什麼要這樣,聞梁還欺身在她上邊,弄的她真做了什麼似的,而傅挽梅難聽至極的罵聲就在旁邊,她和聞梁耳語似的輕聲說話。

  太羞恥了。

  陳喋皺了下眉,抬起膝蓋踹他:「你先把手機關了!」

  聞梁嗤笑一聲,總算暫時放過她,長臂一撈,撿起旁邊的手機:「傅挽梅。」

  他這三個字帶魔力,剛才還喋喋不休罵人的傅挽梅立刻噤聲。

  「我勸你還是先想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你知道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手上那點股份都不剩,罵人之前先想想自己後半輩子怎麼過吧。」

  他聲線很冷,自帶氣場,讓人忍不住後脊發涼。

  可他說那些話的同時手上還捏著陳喋的耳垂,弄的氣氛都有些難以言喻。

  他說完,也不再聽傅挽梅的回應,直接掛了電話,黑沉眼底對上陳喋,繼續糾結剛才那個問題。

  他食指戳著陳喋的臉,戳一下說一個字:「還叫人家哥哥?」

  「……」

  陳喋抬手抓住他手指,無奈道:「他比我大一歲啊,不對,一歲還是兩歲,我忘了。」

  聞梁咬了口她下巴:「這麼多年沒見,你倒是還記得他名字。」

  陳喋下巴又被他咬疼了,瞬間就煩了:「聞梁你屬狗的?快起來,離我遠點兒!」

  他不聽,陳喋就推他,結果被他捏著手腕往頭頂別住,垂眼看著她,嗤笑:「還為了他罵我?」

  「罵你是因為你咬我!」陳喋真是跟他講不清道理。

  聞梁單手按著她手腕,把那張名片揉成一個團,朝垃圾桶方向丟過去,一道完美的拋物線,落入桶中,正式變成了垃圾。

  「你是不是有病!」陳喋瞪他。

  「早跟你說了,別給我搞什麼哥哥妹妹的出來,你倒是叫人家還叫的挺歡,還什麼姜現哥哥。」

  聞梁學她語氣,一臉鄙夷。

  他這人吃醋不加掩飾就算了,還這麼霸道的鎖著她手質問她。

  「我那個哥哥就是正常的哥哥啊,又沒有別的意思,小時候我就這麼叫他。」

  聞梁眉一挑,還是不滿意:「也沒聽你這麼叫過我。」

  「有啊,我以前不是還叫你『聞梁哥』嘛。」陳喋說。


  「聞梁哥和姜現哥哥能一樣?」

  「……」

  陳喋想起之前葉初卿說的,終於明白了問題所在。

  這狗東西,居然是在吃醋,姜現比他多了一個「哥」字。

  葉初卿剛跟她說男人都受不了女生叫哥哥時陳喋還沒怎麼覺得,只想著有些男人大概真是這樣,像聞梁這種非一般人肯定不會吃這一套。

  可能還會嫌別人噁心肉麻。

  而現在……

  陳喋無奈地看著聞梁。

  哎,這也是個同樣庸俗的男人。

  「幹嘛,你現在是想要我再叫你一聲聞梁哥哥?」

  聞梁一點不掩飾自己的惡趣味:「把名字去了也行。」

  「……」

  庸俗,太庸俗了!

  陳喋翻了個白眼,推開他終於從沙發上坐起來,壓的她脖子都酸了。

  陳喋不再跟他繼續剛才那個話題:「你今天還是睡在我這嗎?」

  「嗯。」

  她便起身走進臥室,聞梁去給自己倒了杯水也跟著要走進去,只是剛走到門口陳喋就抱著一褥被子出來了,往他懷裡一塞。

  陳喋:「你今晚睡沙發吧。」

  聞梁挑了下眉:「嗯?」

  「嗯什麼嗯,誰告訴你我們和好以後就能睡一起的,人家小情侶正常都得考察一段時間才能一起睡的,前幾天那次是例外,你裝可憐我才讓你睡的床。」

  聞梁懶得聽她那些歪理,在他概念里哪還有好不容易把人追回來了還不能一起睡的道理。

  「你又跟我鬧什麼?」

  「誰鬧了。」陳喋拉過門板,「這是談戀愛的流程。」

  聞梁往前一步,同樣按在門上。

  偏偏陳喋力氣不敵他,他還抱著那床被子,就這麼手臂抵在門上陳喋就推不動了。

  平常她力氣也不算小啊。

  兩人對峙片刻,誰也不讓誰。

  最後陳喋沒法,忽然向前一步,湊到聞梁面前。

  她這動作快的毫無預兆,聞梁近距離的看著她的臉,漂亮的狐狸眼直勾勾地看著他,眼梢微翹,莫名的顯出媚意,黑睫撲閃兩下,卷翹又根根分明纖長。

  不少觀眾和粉絲都說,陳喋的美是帶有攻擊性的。

  聞梁再次印證這句話,喉結一滾,盯著她挪不開視線。

  然後陳喋湊到他耳邊,紅唇輕啟:「聞梁哥哥。」

  她這聲音故意放的又輕又柔,像是故意蠱惑,輕飄飄的從耳朵進來,然後輕而易舉地壓斷一根神經。

  陳喋趁他走神,一把把他推開,成功關上門,落鎖。

  聞梁站在門口,好一會兒都沒動,完全沒料到陳喋這一句「聞梁哥哥」的威力這麼大,身上直接酥了大半,血還往下沖。

  被她這四個字撩撥的蠢蠢欲動,可陳喋倒好,撩撥完全身而退,留他一個跟傻逼似的還杵在門口。

  雖說來日方長,可荒了這麼多個月,聞梁的確是不得抒解,在那一聲「聞梁哥哥」的刺激下就更有些忍不住了。


  腦海里還跑進來許多從前的畫面。

  聞梁站在她臥室門口,半晌才低頭咒罵了一句。

  ——

  陳喋是在第二天才明白前一天晚上傅挽梅打來那通電話罵人是因為什麼。

  第二天,按規定是聞懷遠出殯下葬的日子,一早聞梁就帶著陳喋一起去了臨阡公墓,只不過她沒下車,就在車上待著。

  臨阡公墓是個老墓園了。

  沈雲舒去世後便也是下葬在這裡,聞梁如今差人將兩個墓合併,合葬在一起。

  也難怪昨晚傅挽梅會生氣成這樣。

  按理,她才是聞懷遠如今的合法妻子,可他先一步走卻是和沈雲舒合葬在一起,留她一人。

  放在古代,便意味著她就是個妾。

  聞梁這事做的完全是噁心傅挽梅,外界大概還會猜測這是聞懷遠遺囑中要求的,也不知會怎麼評價傅挽梅。

  很快儀式結束,聞家幾個近親和聞梁與傅挽梅道別後便走了,再過會兒傅挽梅也走了,她強撐到現在已經仁至義盡,不願再待在這地方噁心自己,人都走光了就不再留面子,拉著聞乾轉身就走。

  闃靜無人的墓園只剩下聞梁一人。

  陳喋這才下車,一格格台階走上去。

  聞梁站在墓碑前,那墓碑換了塊新的,上面還印刻著夫妻合葬的對聯,以及聞懷遠和沈雲舒的照片。

  沈雲舒照片上不過三十幾歲,還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而聞懷遠則是近六十歲。

  外人一看照片便知這是個早亡妻的故事,興許還會隨口感慨一句這男人的專一,這麼多年過去了竟還和早亡妻合墓。

  人死後,外人怎麼評價就隨心所欲,按眼見的來了。

  陳喋站在聞梁身後,看了會兒墓碑上的沈雲舒,說:「你和你媽媽長的比較像。」

  聞梁側頭看她,懶懶笑了聲。

  陳喋上前一步,握住聞梁的手。

  他手有些涼,在她握住的瞬間似乎還愣了下,而後用力回握住她。

  聞梁垂眸看著沈雲舒的照片,目光平靜,聲線也平靜:「你愛了他這麼久,現在他來陪你了。」

  陳喋忽然明白了聞梁要將兩人的墓合葬的原因。

  「阿姨,你放心。」陳喋輕聲說,「我會照顧好聞梁的。」

  她不是嬌弱的公主,也不需要他為她披荊斬棘或斬惡龍,陳喋從小得他真傳,自己就可以執劍。

  聞梁抬手,把她攬進懷裡,片刻後說:「走吧。」

  ——

  聞梁最近有一件煩心事兒。

  繼如何把陳喋追回來後,現在是如何讓陳喋同意回家,他說了幾次都沒用,陳喋依舊在自己那公寓住著。

  再往後便又去錄節目了。

  周末,陳喋錄完新一期的《一日三餐》回堰城。

  原本聞梁說了來接她,結果葉初卿半路搶先,說是找她有事,用葉初卿的話來說,現在搶聞梁的女朋友就是報復他當初對她的侮辱。

  陳喋便沒讓聞梁過來,何況機場裡還有不少粉絲接機,總被大家看到也不好。


  陳喋跟來接機的粉絲揮手道別,走出機場就看見了葉初卿的車。

  「吃什麼去?」葉初卿拿出墨鏡戴上,哼著歌,看著心情非常不錯。

  「別太油的就行。」陳喋現在和她熟了,相處起來也不再拘著,往車座上一靠,「昨天錄節目的時候吃的太油了,難受。」

  「你就是太控制飲食了才會覺得吃點油的就噁心,那我們今天去吃日料好了,我知道國際大道那有家新開的聽說很好吃。」

  「行。」陳喋對吃什麼向來沒什麼太多的要求。

  走進日料店,點了份雙人套餐,又另點了份刺身。

  「對了,我媽最近要新開拍一個劇,還挺想找你來演女一號的,昨天還跟我提起你呢。」葉初卿母親如今演員轉型做了導演。

  陳喋記得從前讀大學的時候她們還有專門的課分析她奪得影后桂冠的那段表演。

  「好啊,我過段時間《一日三餐》就收官了,後來檔期都空著,什麼劇啊?」

  「我也不清楚,估計過段時間正式開始確定演員了我媽就會找你。」葉初卿蘸了片刺身,又想起來件事:「你最近聽說陳舒媛了沒?」

  「沒。」陳喋抬眼,「我沒事打聽她幹嘛。」

  葉初卿抬了抬下巴,朝她眨眼:「我有個同行業的朋友最近辦了個微電影導演大賽,她參加了。」

  「哦。」陳喋對此不算意外,「她大學讀的是導演系,參加這個比賽也挺正常的。」

  「我是說,你要是不想讓她參加的話,我可以直接讓她的作品不過初審。」

  陳喋一頓,笑了:「幹嘛,你要假公濟私?」

  葉初卿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比賽本來就是商業性質,我也有參與,我之前去找陳邵談合同就是這事兒,陳邵還投資了這比賽,所以都是自己人,一個小小的初審動動手指就能解決了。」

  陳喋打趣她:「你現在怎麼說陳邵是自己人了。」

  「……你就說你要不要吧。」

  「不用了。」陳喋托著下巴,「我倒是挺想看看她能翻出什麼水花來。」

  ——

  陳舒媛這二十幾年來輸給陳喋的次數太多了。

  看似她風光得意,可實際如履薄冰的是她,陳喋倒好,從小到大身邊追求者無數,成績比她優異,還靠著聞梁依舊衣食無憂。

  甚至她每個月的零用錢都有額度,可陳喋沒有,聞梁直接給了她一張黑金卡,在那個陳喋連什麼叫做黑金卡都不知道的時候。

  陳喋從來沒真正把她放進眼裡過,也包括這次的微電影大賽。

  不過這次陳舒媛發揮的倒是不錯。

  她的那部微電影作品叫做《梅子酒》,風格也挺鮮明,在初審沒有被手動否決後就一路過關斬將衝到了決賽。

  決賽由網友們投票選擇,冠軍將獲得投資方壹銘娛樂的贊助製作成大電影,而亞軍季軍也有五十萬元的獎金。

  《梅子酒》的營銷做的非常好,大概是陳舒媛聯合了營銷公司一同炒作,只是在這個行業內營銷是常態,也是常規操作。

  在決賽投票開通第一天就帶著表揚的詞條話題衝上了熱搜。


  《梅子酒》這部微電影成功瀏覽量第一,點讚數也第一,並且速度飛快的和第二名拉開了差距。

  葉初卿給陳喋發來了《梅子酒》的播放連結。

  陳喋點進去看了遍,20分鐘的小短片,的確拍的不錯,饒是陳喋不喜歡她,對這個作品也確實讓她對陳舒媛有些刮目相看了。

  只不過看著總有哪兒覺得怪怪的,陳喋沒有細糾。

  因為聞梁給她發來了一條消息,於是陳喋劃掉和葉初卿的聊天頁面。

  [聞梁:拍攝什麼時候結束。]

  前兩天方阮給她接了個化妝品代言GG,陳喋這會兒在攝影棚前坐著。

  [陳喋:還早呢,我經紀人會來接我的。]

  她剛一發完這條信息,葉初卿就給她發來了一張截圖,看圖片應該是這次大賽內部收到的舉報信。

  【匿名舉報:0819號參賽選手的作品《梅子酒》與馮致導演2001年創作的劇本《秋水攬星月》高度相似,以下是我做的幾處對比,證據確鑿,還望賽程主辦方儘快給出公開說明。】

  陳喋一瞬間就知道了為什麼她初看《梅子酒》時會覺得哪兒奇怪了。

  2001年,馮致導演還沒因他的成名作一舉成功,屬於他籍籍無名的那一階段,而《秋水攬星月》正是那時候他親自創作的作品。

  但因為屬於文藝片,和當時商業片獨占鰲頭的局面不符,因此也沒拉到投資拍攝這部劇,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外界知道《秋水攬星月》的人並不多,馮致也從沒在公開場合提及過這部作品。

  而陳喋知道,是因為大一剛入學時曾經讀到過這部作品。

  如今看到這張舉報截圖中的對比,陳喋就瞬間想起來了《秋水攬星月》中的情節內容。

  陳舒媛抄的還算沒那麼蠢,是把許多情節融在一塊兒抄,但由於拍攝手法都刻意靠近,而陳喋又對馮導拍攝手法非常熟悉,所以才會帶來怪異的感覺。

  [葉初卿:我們後台看了下舉報這人,就是現在點讚數第二的選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畢竟第一是投資上百萬甚至上千萬的大電影製作贊助,而第二名就只有五十萬獎金了。

  任何有野心的人都不會放棄這個第一名的機會。

  果然,一小時後。

  微電影導演大賽主辦方還在進一步調查中沒給出公開說明,關於#《梅子酒》抄襲#、#微電影導演大賽第一#就接連上了熱搜。

  【?????】

  【居然抄名導的劇本,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馮致@馮致@馮致@馮致@馮致】

  【居然是抄的?還我的眼淚啊?!】

  陳喋看了一圈,又給葉初卿發了條信息。

  [陳喋:你們主辦方打算怎麼辦啊?]

  [葉初卿:作為主辦方的姐妹,你想我們怎麼做?]

  陳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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