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遊戲正在升級中】
與嚴松林交談完時間便也不剩下多少了，許秩其實不太清楚她的意識從靈軀抽離出去後靈軀是會消散還是變成一具屍體，但她是不願意在這兩人面前「下線」的。
於是她與嚴松林告別，趁著最後幾分鐘找了個沒人的房子躲起來等待靈軀時間結束。
上一次靈軀體驗算是戛然而止，許秩並不清楚正常時間結束是什麼感受，而現在她終於知道正常從靈軀中脫離是什麼樣子了。
就像是靈魂被抽離，她的意識恍惚了一瞬，在回歸本體之前，她看到了靈軀化作被大火燒成灰燼的碎片消散在空中。
「.原來是這樣。」
下一秒，意識回歸本體。
許秩睜開眼，重新感受到了這幅「沉重」的身軀，但她的意識卻無比清晰，沒了那無時無刻不在干擾她的躁動，仿佛連思考速度都變快了不少。
兩者如果比較的話，許秩還是喜歡現在這樣的狀態。
她看了看時間，現在還不到六點，於是抱著期待的心情拿起遊戲機想看看她的兩隻眷族是否有所收穫。
不過一會，她便看到屏幕中狗子突然立在原地似乎是在空氣中嗅到了什麼，隨後像是瘋了一般撒腿便朝著東南方向跑過去，在一個狹小的拐角處，被一堆廢棄垃圾圍繞著的角落裡，狗子拋開阻擋在前面的廢棄物，找到了藏匿於其中的「寶物」。
一株大概一米高，長相神似灌木的黑色植物，說是植物顯然也不太對，它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生機，枝幹是通體純黑色，像是某種岩石，沒有葉子，密密麻麻叉開的枝幹上零星結著幾顆黑色的果實。
許秩粗略數了一下，有四顆。
【難以置信.】
【你的運氣實在不像個普通人，真令人驚訝。】
【或許運氣也是你天賦的一部分。】
旁白一連三條都在感嘆許秩的運氣，足以見得狗子發現的東西有多難得。
許秩讓狗子把這四顆果子摘下，而在摘下最後一顆果子後的瞬間，這顆「灌木」也仿佛碎石般節節斷裂，消失在土壤中。
許秩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既然最弱小的枝丫里只能結出一顆果實，灌木會結四顆，那會不會有黑色的樹？
上面又該結多少果實？
只是她現在仍然不知道這個果實到底是什麼東西，但許秩心中多少有了些猜測。
她從未在白天見到過這種果實，唯一幾次見到，都是在清晨，也就是午夜剛剛過去，旁白口中散落在現世的力量重新回歸虛無之後，她才能發現黑色果實。
並且這果實之中蘊含大量的能量，所以，許秩猜測，這東西與那些午夜不能直視之物有關，或許就是它們的遺留之物，而時間一過，果實就會消失，所以只能在清晨撿到。
不過這也都是許秩的猜測，雖然她心中覺得自己猜對的可能性高達80%，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出現什麼她認知之外的東西太正常不過了，她也不敢打包票說事情就是她所想的那樣。
之後的一個小時裡兩隻眷族再沒有其他發現，而許秩有了這四顆果實已經很滿足了。
召回小一和狗子後，許秩並沒有立刻派遣它們出去狩獵，她打算做個有些大膽的事。
見眷族都回到自己身邊，許秩的安全感增加許多，她對著兩隻眷族囑咐道：「不要亂跑，守在我身邊。」
隨後便拿出倉庫里的一枚黑色果實，沒有多猶豫，直接吃了下去。
口感沒什麼口感。
就像是吃了一顆沒有任何味道的藍莓。
但在吃下去的瞬間，宛如烈火灼燒的感覺便從身體內迸發出來，她的眼前出現重影，耳邊也浮現出些許忽隱忽現的，宛如翅膀煽動的噪音。
遠處仿佛出現一盞燭火，幻境中的飛蛾來到現實世界，而許秩也在此刻分不清虛幻與現實的交界點，她仿佛化身為一隻飛蛾，想要再度撲進那炙熱的烈火中。
不是幻覺，她確實能感覺到自己的身軀此刻仿佛在被烈火灼燒。
但她明明還未觸及那遙遠的燭火。
精神恍惚間，許秩突然想到，浴火的飛蛾會重生嗎？
她又搖搖頭，像是精神失常一般喃喃自語：「不會.」
鳳凰才會磐涅重生，飛蛾只會被燒死，而她不是鳳凰，是一隻飛蛾。
在這樣的想法中，許秩似乎越來越確信自己是一隻飛蛾，她的使命便是到達燭火之中獻祭而亡。
有哪裡不太對
「汪！汪！」
兩聲狗叫仿佛鐘鳴般在許秩耳邊響起，聲響震的周圍的飛蛾都變得模糊，許秩的理智也在這瞬間稍微回歸，她對自己飛蛾的身份產生了一些疑惑。
「我明明還未到達火光處，為什麼這麼熱？」
就好像正在被焚燒。
「我真的是飛蛾嗎？為什麼沒有飛起來？我的翅膀呢？」
許秩此刻仿佛被下降頭般失了智，連腦迴路都變得異常。
當她短路的大腦把兩個問題連結起來，感受著身體被灼燒的痛苦時，許秩忽然覺得自己理解了一切，找到了答案，於是她確定的開口道。
「果然，我不是飛蛾。」
「我是正在燃燒的燭火！」
無論她是以何種腦迴路說出這句話，但在她說出來的瞬間，四周仿佛有了瞬間的凝固，許秩關於自我的認知迅速回歸，她徹底清醒了過來。
身體裡灼燒的感覺褪去，許秩察覺自己的記憶有些模糊，她不太能記起從吃下果實到現在忽然清醒過來，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她只隱約記得她似乎有差點失去理智，是狗子的叫聲喚醒了她。
是這樣.吧？
總之今天是汪汪隊立大功了，無論如何都該給狗子吃點好的。
許秩拿起遊戲機準備從倉庫里把其他黑色果實拿出來分給小一和狗子，卻驚訝的發現遊戲屏幕中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字樣：
【遊戲正在升級中】
【預計需要：2小時】
「.遊戲還能升級？」許秩格外詫異的看著這行字，這遊戲還能升級？？？
「但是為什麼會突然升級？」
(本章完)